因为明末对读书人的优待,使得诸多士绅,官宦占据了海量的田地不用交税,一步步蚕食耕地,使得明末陷入恶性循环。
而因为老朱定下的政策,因为不重视商业,收的商税很低,使得商人大量攫取利益却不用交什么税,有了钱,就资助一个个读书人进入朝堂,成了他们在朝堂的代言人。
商人那是一群什么人?
有了利益可以疯狂践踏一切的群体。
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
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
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
那些商人的靠山在朝堂,什么民族,什么国家,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需要利益。
晋商八大家族,疯狂和建奴走私,买卖一切建奴想要的东西,不是晋商八大家族的走私,建奴根本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大。
后来建奴入主中原,确实对他们的‘救命恩人’很优待。
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
当日不落挑战海马车夫海霸主的时候,就注定了海马车夫这个由商人组成国家的的败局。
海马车夫为了利益,居然敢把主力舰卖给日不落,购船费也是海马车夫商人贷款的。
海马车夫海军,已经遭受了重创,只能征集商船作战,而那些商船,根本不愿意打仗。
两国交战,一国的商人居然把自己国家的战舰堂而皇之卖给敌对国,而敌对国买战舰的钱居然也是从他们手里借来的,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可想而知当商人主导一个国家的时候有多么不靠谱。
正常人都不会在打架的时候帮助敌人,可商人为了利益就是做得出,他们的目光通常是短视的,看不到那些利益可能会化作绞死他们的绳索。
徐达继续道:“最后臣认为的原因是文强武弱,兵权掌握在文官手里,成了一个瘸子,一群文官,会打仗个屁!”
“当然,其实原因很多,臣认为最主要的就是这三个。”
朱标暗暗点头,徐达不愧是文武全才的人,问题看得很透彻,明末党争,农民起义,外敌入侵都是这三个原因衍生出来的问题。
老朱沉默,徐达提出的三个原因,理论两个都和他有关。
他极为鄙视商人,把商人的地位定的极为低下,但却忽视了商业的利益,以至于大明收不到什么商税。
而文强武弱,只能怪他的废物点心后代,大明战神朱祁镇了,不是他土木堡之变葬送了大批勋贵,何至于大明勋贵一蹶不振,让于谦在力挽狂澜的同时也开启了大明文官掌握兵权的先河。
以至于文官集团兵权在手后一直在攫取五军都督府的权力,使得五军都督府慢慢成了一个摆设。
但其实大明开国之初和宋是不一的,宋是一开始就文强武弱,大明只是因为一系列变故才变得和宋一样。
说到底,文官凌驾于武将之关键之处就是兵权在文官手里,五军都督府十个都督成了摆设。
按照正常的程序,皇帝下旨,传到内阁,内阁传到兵部,兵部把命令传递给五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调动各地卫所兵或军队。
可是各地的总督军务都是文官,且也可以绕过五军都督府调动军队。
内阁到兵部,兵部到各地总督军务,是一个完成的军权系统,五军都督府可以塞到兵部和总督军务之中,但可有可无,调兵命令通过你五军都督府是给你面子,不通过五军都督府也只能干瞪眼。
沉默了一下,老朱道:“咱想把朱祁镇的尸体挖出来鞭尸,你们怎么看?”
怎么看?
坐着看。
站着看。
躺着看。
你要挖后代子孙的尸骨,我们怎么好提意见,况且这货在怎么废物,也是葬在明末皇陵中的,我们做臣子的可碰不得。
你要是真把朱祁镇这货挖出来鞭尸,我们心里举双手赞成,不过让我们表态,那是不可能的。
这种事情,我们不参与。
好在老朱说这句话只是发泄一些心中怒气,不会真的去做,看向李善长:“李卿,你呢?”
李善长回答道:“臣和徐达讨论了许久,和他的想法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想法。”
“说。”
“明末对大明宗室太过优待,明末时期宗室人口高大三十余万,这些人同样占据了大量的耕地不用交税,朝廷还要给予他们大量的俸禄,等同于朝廷多养了几十万的官员,朝廷怎么承受得起?”
老朱脸露出赞赏之色,微微点头:“不错,两位不愧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短短半个月,问题就已经看得如此通透,和咱的看法差不多。”
“既然知道了症结所在,对明末来说,可以对症下药,对大明帝国来说,可以提前预防,将问题扼杀的摇篮里!”
朱标轻咳一声,老朱和两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他慢条斯理开口:“不知道父皇和两位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大明从始至终都没有免除过士绅的田赋。”
老朱微微皱眉,他看到明末时空说免除士绅田赋的政策是大明祖制是有些懵的,心想自己后来那么昏庸了吗?
对读书人那般优待,达到免除士绅田赋的程度,听朱标这么一说,似乎有猫腻?
老朱他们都没注意到,朱标是高屋建瓴发现的,老朱从始至终都没制定过免除士绅田赋的政策,他对读书人的优待是免除徭役。
注意!
徭役不等于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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