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过后,陈度就和周围的邻里之间告了别,策马向大都的方向走了去。陈度的赶路并不是十分的着急,所以在黄锦到达大都时,陈度距离大都还有着好几天的路程。
宫中的赵婉青听着黄锦的汇报,内心大喜。先前处于劣势的江南省现在一时间自己又占据优势了。
“黄公公让内阁的诸位都前来议事吧,这江南之事不议何以正朝纲?”
正在此处不远处的的内阁,内阁首辅的武坐在上座但是面色显然不太好看,而次辅刘青伯和阁老王韬则是前往北疆巡边去了,邓通亭和严木在屋外和入京的官员交待着什么,郑平春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研究着南越的局势。
“诸位大人,太后请你们移步到外宫。”黄锦是亲自去请的,而不是随便吩咐别人就算了。
“好,我们这就去。”知道黄锦回京的消息,武修也马上知晓了江南省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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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青直接让四人免去了行礼的环节并赐座。
赵婉青看着手里的公文开口了:“诸位朝廷的肱骨之臣可知道就在诸位的眼皮底下发生了如此之事?”
“内阁失察,臣等认罚。”
“罚不罚不是哀家叫你们来的目的,江南自古以来便是赋税重地,发生如此之事,但是你们却一点儿消息都未曾知道,哀家实在怀疑这江南省到底是谁的江南省,到底还是不是我大周的领土了。如果是怎么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赵婉青的话说的十分犀利,让台下的就算是在内阁已经十几年的武修也能以回答。
“武大人,还会不会有第二个江南省出现,哀家很怀疑啊!”赵婉青把奏折往桌子上面重重的一丢,上面的动静让台下的几人都有点坐不住了。
“回太后,臣恳请朝廷对江南先行实行巡查制度,如确有实效,再向各省推广!”
“那你们内阁会同六部拟个折子上来吧,江南省我哀家看不止都指挥使司有问题,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两个就机构同样有问题,依哀家看交给吏部撤职查办吧!你们内阁要尽早的拟出一个章程,如此长时间的事情他们居然没有察觉,给哀家查,你们要是查不到,那就别怪哀家插手这件事了。”
赵婉青还算是没有完全的在江南省赶尽杀绝,只是在上层进行了调整,周围下面的没有调整,不然直接自己派人去调查,啥黑料为不出来,
“关于其中所说的扶桑人之事,让兵部好好的查,我大周是不是太久没有动弹,就让某些弹丸之国如此放肆!”
赵婉青终于不再揪着内部的事情了,首辅武修总算真正意义上的开口了。
“臣建议,应该让兵部早做准备,扬我天朝之国威!这件事内阁会催促兵部尽快给个计划的。”
事情说完,等到内阁和黄锦他们都退出后,赵婉青开心的就连落在奏折上面的笔画都轻快了许多。
这陈度,哀家还真的是捡到宝了,但是一想起江南省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赵婉青内心还是一阵后怕,让罗目佑这么作做下去,就算繁华如江南也迟早会荒芜如大漠。
赵婉青还有些不舍将陈度接下来给丢到南越去了,安排在大都这边做个官,有她的提携十余年之内绝对平步青云,但是南越那边实在是等不了太久了,那边的财政问题确实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大周,十年之后,赵婉青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后果。
闲散人?看来,哀家要做这个恶人了。拿起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了的文书,赵婉青写签上了陈度的名字。
那哀家再辛苦辛苦你往南越走一趟了,赵婉青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没想到自己和内阁聊了这么一会,就中午了。
“黄掌印,安义书读完了没?”
黄锦面露尴尬,这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那小子,又顽劣了是不是?”赵婉青气的直接拖着自己的长裙就跑到东宫里面狠狠的打着当今陛下的屁股。
还别说,赵婉青觉得今天自己在内阁面前占了优势,就连打孩子手动有劲了几分!让在宫外的黄锦和一众人都眼皮直跳。
太后今天怎么下手这么狠啊!
“我让你不好好读书!让你贪玩!”赵婉青看着都快被打肿的屁股才罢休。
“让我看到你以后再不读,就绝对不会这么轻了。”
我能的小皇帝周安义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以前自己娘亲只是口头训斥几句现在怎么还亲自动上了手。
周安义要是知道这一切和一个叫陈度的人有关,恐怕会狠狠的记恨上他。
就在太后趁着高兴打孩子时,武修也算是召开了场内阁会议。
“这次江南省之事该查的查,该抓的抓,按照太后的意思去办。我亲自去江南那边看看,内阁这边还要辛苦大家了。”
“武大人,你是首辅,我看还是我去吧。”邓通亭觉得这件事就让身为内阁首辅的武修去,有些严重了。
“还是我去吧,我倒是要看看我那个学生在江南到底造了什么孽!”
在场的几人也都知道罗目佑是他的学生,太后也知道,但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
“这段时间就有劳诸位了。”武修随后便先行离开了。
毕竟今天太后全场都在说江南之事。
“诸位也都别愣着了,这下子内阁少了三个人,我们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啊!”严木白看着桌上的折子有些头疼,想起先前太后说的话向角落里的郑平春问着。
“平春,南越之事太后真的打算让你去?那这样我们这边岂不是又少了一人了!”
“是啊,太后还给我安排了个人,我只是个助手而已。南越的事啊!我是没有这个能力了,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也想不到了。”
郑平春这句话说完,内阁几人都沉默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年轻,确实从事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瞧我这嘴说的,我们还要继续为大周,为太后分忧,怎么现在就垂头丧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