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之,先前我让你所挑选的孩子都送走了吧?”有些事情在袁家不好问,所以谢肃出来之后才开口。
“肃兄,难道你不打算为族内留下血脉吗?”前些日子,谢肃就已经让他将族内部分还年幼未知事的孩童给送到了颜家去。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我们不但没有走,而且还站在了下面。颜礼在太后那里颜面只会容忍一家,而且还必须是你们王家才行。王谢二家又何分你我呢?王家活着便是我谢家活着。”
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了,回去作着准备吧,今日便可能是你我最后一日了,这大都的冬天这么多年都没能够适应,还是老家的断桥流水更加讨人喜欢。”谢肃笑的十分悲壮,往自家走着。
“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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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让我们的陈大人做好准备。”裴家,岳梓路打算交给陈度去对付,他手里的什么火枪比自己手里的家伙要好使。
其余的就让自己的礼卫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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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枪!”
许久未出场的陈度收到岳梓路的消息之后,立刻就让士兵准备了起来。就是不知道这弓箭世家和热武器相比哪一个更加厉害了。
站在城墙上面的陈度一身红色盔甲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的宫道,就怕因为自己延误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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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们已经行动了。”
岳梓路终于站了起来,取下了墙上挂着的长剑——礼剑,颜礼生前之配剑。
“先生,这个仇弟子一定会报的。”
袁本初,带着族人还有家中所养之门客,走向北一门。
沿途的禁卫立刻向后方的禁卫发出警报,剩下的禁卫就算人员只有十几人也毅然决然的拿着武器冲向了这打算前往皇宫的叛党,纵使敌众我寡,亦当报君上。
十数人面对着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的世家大族,结局自然是可知的,他们流下了太后与世家之争的第一滴血液。
袁本初手持长剑将掉落在自己面前的头盔给挑在了一边去,向城门方向前进着。
谢肃和王充之则是和岳梓路在大周户部府库面前见了面。
岳梓路站在礼郎卫前面看着赶来的两族,退在了后面。
“杀!”
岳梓路话音刚落,刚才就已经弓弦紧紧绷着的礼卫士们,松开了自己的右手。
“盾!”谢肃和王充之当年也是礼卫士中的一员,对于其进攻的节奏内心都是熟知的,岳梓路话音刚落,他们也立马下了命令。
“冲!”第一波箭雨刚刚齐射完毕,岳梓路就指挥士兵冲了这去,这是大都,礼法之地,岂容尔等乱党行兵戈之事,安不止乎?
在礼卫的步步推进之下,王谢两家居然一时间被逼的倒退。
“今日,我谢家之存与否,当在此时!冲!”谢肃高举着长剑,满脸的鲜血一头扎进了礼卫里头。
在另一边原本被誉为王家之宝芝的王充之,也丝毫没有浩然气质,剑下处处是哀嚎与离别。
有着两位族账的身先士卒,原本略显颓势的王谢两家,此时居然逼着岳梓路后退着。
如果只是这样,那谢兄、王兄可世家的衰落那是必然的了。
“礼卫,变!”
刚刚还厮杀在一起的礼卫士瞬间就脱离了战场。
“长枪阵!”
丢下手里武器的接过身后递过来的长枪,势如破竹的冲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战术改变,一下子让王谢这边有些招架不住。
“肃兄,今日你我恐怕真的要在这里和族人长眠了。”
“岂不痛哉?”
王谢两家都是南迁过来,原本两家之优势在于水战,现在到了大都别说水了,周围一个湖都没看见。
现在能和礼卫士斗个四六开,其实在岳梓路看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岳梓路看着周围的尸体,紧紧跟在其身后,拿着长枪补着刀,也算是让他们解脱了。
岳梓路知道不用多久这边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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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宫道,陈度也总算是等到了岳梓路所说的裴家。
陈度也不管什么交战的礼仪了,直接下令开火了。
最先出现的那裴家族人中枪之后马上就倒了下去。
裴雍并不感到意外,说实话除了袁家其余的都只是烟雾弹罢了,也可以说是为了表明一个态度。
“举弩。”
裴雍有些艰难的将手里的一张弓给拉紧着,瞄准陈度就是一箭。
要不是裴雍因为身体原因刚才手抖了一下,陈度估计自己就报销在了这里。
这箭直勾勾的从自己脑袋旁边飞了过去。
裴雍见没有射到,只是暗道了一句可惜,没想到现在这身体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弓箭做不到了。
纵使没有射中,裴雍身后还是大声叫着好,族长的身体他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裴家人也都拉起了手里的弓箭,射向了城头。
两边立即对射了起来,不到两千人的裴家居然和陈度这边打的有来有往。
赵婉青在宫里面知道陈度这边的情况,给了陈度四个字。
“速战速决。”
箭雨慢慢落了下来,陈度知道对方体力已经不支了。
带着士兵将剩下的千人给紧紧围住了。
“三段齐射!”
陈度和裴雍都看着被包围的裴家族人一个个倒下。
裴雍在最中心被裴家人保护的好好的。
“放下武器,可以从轻发落。”
看着这收割的一面,陈度还是好言相劝着。
“裴家自世以来,从无投降二字!”
听着对方的回答,陈度表示理解。
“继续,留下中间那人便可。”
裴家之人看着自己族人用还早颤抖着的手吃力的拉着弓。
“是我害了大家啊!”裴雍涕泗横流,这都是自己的族人啊!
很快,在绝对的活力压制之下,只剩下了裴雍一人。
陈度和裴雍二者相向站着。
在户部粮库,也王谢两家岳梓路的步步紧逼之下,也只剩下了谢肃和王充之两人及几个族人。
“一切都结束了。”岳梓路说着。
“到此为止吧。”陈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