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在春耕节的这一天,赵婉青也带着内阁、六部等一众机构成员顺利的抵达了宣化。
宣化将军、门户线总督戴乐率领着将军府一众将领和陈度迎接着赵婉青的倒来。(各个线的将军府驻地的戏地方行政归将军府统辖)
一阵吹锣打鼓的动静之后,总算是可以办正事了。
赵婉青选择的日子十分的特殊,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整个大周在经历了整个冬天之后,即将开始的大规模春耕,在南方有的地区还会举行着部分表演仪式,又数临安举办的最为热闹,其次为扬州等南边几个人口较多,百姓生活还比较好的地区,陈度有幸参加过几次,热闹非凡。
这个日子也是赵婉青特意挑选的,南方几省每年这个时候总要向朝廷上奏春耕之伊始,还会随着奏折送上一些种子与土壤之类的,这些赵婉青都安排人全都种在了宫内。
人虽繁陌上,尘不近门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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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边每年这个时候却从鲜少有此类奏折,当年自自己居然也没有觉得奇怪,现在想来倒是哀家的错了。
赵婉青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戴乐和陈度,向两人轻点了颔首。
“直接去外面看看吧。”
赵婉青和比自己后下马车的内阁六部官员,向宣化关走去。
戴乐和陈度见状只好立即跟了上去,一同前往着城外农田。
在关外的不远处,都是戴乐派出去骑兵探子,怕匈奴的鹰骑埋伏在这周围,鹰骑大周对于匈奴骑兵中特地特地以小队行动的士兵的称呼,十分的令人头疼。
赵婉青看关外的土地,数十台机器正在上面辛勤的劳动着。
“陈度呢?还在后面??快把那小子上前来,这时候该他出现的时候,装低调了!”周子滨站在太后身后,让人把陈度给叫上前来。
“来了,来了!”
陈度急忙的从队伍最后面跑到了最前面来。
“陈度,哀家问你,这机械大概可以一次性代替多少人工?”
“先前臣用机器和人作了一次比较,短时间是可以代替十个人工的,但是机器无歇息之需要,而人却有疲惫之时,总的来看,可以代替整整二十人!”
陈度这席话立马引起了户部的注意,户部尚书沈时赶紧问道:“陈度,你这机器可能在土地适用?”
“目前光是宣化一地都不够用,更何况是大规模啊!不过倒是可以拿出一两台机器先去南边稻田里面研究研究,只是这个费用嘛。”陈度嘿嘿一笑。
“这自然是工部来出。”
赵婉青看着两人谈生意都谈到自己面前来了,笑道:“这些事情,你们下去商量便是,现在还是让这小子继续介绍吧。”
陈度一边带着浩浩荡荡的数百人在天田埂上走着,边介绍着:“整个宣化现在所有的土地全部都整合在了一起,成为了一个宣化国营农场,统一耕种,统一管理,到时候耕地和播种还有收割都将机械化,所产粮食价格应该是可以比目前南方粮食差不多一致。”
南粮北运,水路花费,陆路花费还有人工成本这些在当地产粮自然都是没有的,贵就贵在人工还有不安稳,现在全部集中化之后,可以消化许多风险。
正好走到一辆拖拉机前,看看滚滚黑烟,这就是工业的力量啊!
沐屏正好伸出个脑袋看着赵婉青“沐屏见过太后娘娘!”
“你这小丫头,怎么还跑到里面去了。”赵婉青看着成为小花猫样子的沐屏,举起手帕替她擦了擦脸。
“太后娘娘,我们先走咯!”
“这里面怎么是女人?”身后有人不解道。
“正如诸位大人所看到的,不仅仅这台拖拉机里面是女人在工作,现在诸位大人所看到的都是妇女的驾驶,没办法,宣化这里缺人啊!男人都在军队里面,我们实在是找不到男人了,现在计划修建的宣大铁路都是女人在修。”
陈度继续往前面走着,指着身后的土地说着:“最近一段时间,为了尽快将周围的土地全给耕完,好尽快的下种,周围的妇女实行着三班倒,机器的声音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带哀家去周围的村子看看。”
“还请太后跟着臣来。”
整个队伍跟着陈度向周围的一个小村子走去。
村子很小,只有着妇女还有孩童,很男人都去当兵了。
赵婉青看着周围孩童好奇和略带着惊恐的眼神,和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的母亲们,穿过了整个澊子唯一一条不像样的道路。
母亲身上破旧的衣服,孩子身上的满是补丁的衣服,不少孩子还都骨瘦如柴,母亲脸上也未见一丝血色。
“这难道就是哀家天天所看到的国泰民安之景吗?”
“你们当中有谁的孩子如此这般?”
“胡尚书,这河北三司官员,哀家看问题很严重!给哀家撤职查办!”
胡益连忙称是。
陈度也不管赵婉青到底是不是在演戏,还是什么,如果能演一辈子那这不就是他吗?
“吏部回去后,整个北疆都要给哀家好好查一遍,在哀家眼前尚且如此!那那些更远些的地方呢?哀家时不时收到的捷报,会不会是杀良冒功呢?”
赵婉青此话一出,大家都大气不敢喘一下,刚才还可以说是民生问题,杀良冒功这罪过可就大了!
“杨景,哀家希望你们兵部能偶尽快给哀家一个答复,哀家不管他到底是总督还是将军,这是哀家的底线!”
看着这些在城外的居住的百姓。
“让他们都搬到城后去居住吧,钱,户部拨点,不够从哀家的内库拿。”
“今年南越之款得以结余百万两银子,这些钱臣定将用以改善边疆百姓之生活与住处。”
“沈大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大周自称东临大海,西抵高山,纵横万里,子民之生息尚且不能顾,这是会让人笑话的!”
“回吧。”
赵婉青似乎有些累了,今日所见赵婉青觉得这么多年的治理,似乎有些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