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怀抱里的女人慢慢的也安静了下来。
“我啊,每见你一次,就发觉更喜欢你了。”男人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再次对女人告白。
女人原本抓住男人衣角的手松开,轻轻一推这个温暖的胸膛,后退一步,然后反身往沙发走去。
塚田春都有些失落的闭了闭眼睛,随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随着中森明菜的步伐也往沙发走去。
见到中森明菜双手捂住脸,一言不发。塚田春都自来熟的去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中森明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也坐了下来。
茶杯接触茶几的声音像是惊醒了沉睡的人一样,中森明菜恍然抬起头看向塚田春都。
塚田春都站起身坐到中森明菜的旁边,“明菜酱,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不等她不回答,有些放肆地捂住她的手。
然后接着问:“明菜酱,我可以搂你的肩吗?”,也依然没等中森明菜回答,直接上手搂住她瘦削的肩膀。
塚田春都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靠近,越来越近,近到一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眼神也越来越炽热,又问:“明菜酱,我可以吻你吗?”。
但这次却再无任何举动,只等中森明菜的回答。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沙发上的两人抱在一起,面对面。远看似乎在亲吻着对方,近看去发现两人始终隔着那么一点点距离。
中森明菜被塚田春都看的心头一颤,逃避般另一只手,捂住了塚田春都炽热的眼神,嗓音轻轻柔柔:“春都君,你知道我——”
话未说完,就被塚田春都打断,“我知道,但是我可以亲吻你吗?”一向进退有度的塚田春都此刻像是快要追到猎物的猎人一般,紧追不放,逼问中森明菜,迫切地想要她的答案。
原本搂住肩膀的手,不知道何时改为搂住中森明菜的细腰,一用力就把这个对他而言过于纤细的身材按在自己的腿上,强硬的不顾对方挣扎,紧紧拥进怀里,又一次逼问中森明菜。
“我可以吻你吗?明菜酱。”
中森明菜的心随着塚田春都的动作猛烈跳动,知道自己无法挣扎,只好依然把手捂住对方的眼睛,不然他的眼神直盯盯看着自己。
塚田春都不论做什么动作,都会温温柔柔的问中森明菜一句可不可以,柔和的声音和有些他有些强硬的动作行程猛烈的反差,可就算如此。
中森明菜依然没有开口拒绝,默默忍受着。
而中森明菜逆来顺受的样子,让塚田春都有些怒其不争,他原本不想这样做,只要中森明菜开口拒绝,他就会停下不再继续。
但是中森明菜没有,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的样子让原本想要逼迫她开口的塚田春都没了心思,恨恨地说:“为什么你不开口拒绝我,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为什么不开口?”
原本紧张地捂住塚田春都眼睛的中森明菜听到这句话,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也不再用手捂住对方的眼睛,小幅度甩了甩因为高举而变得僵硬酸涩的手,用着平常的语气对塚田春都说:“我知道塚田春都不会那么做的。”
塚田春都听到这句话心情愈发愤恨,眉头紧皱,但动作却越发轻柔,轻轻捧在女人的脸,带着一丝怒火又像是泄了气一般的对她说:“可是我不想看到你难过啊。”
中森明菜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脆弱一闪而逝,用哄小孩的语气地对眼前的男人笑着说:“嗨,春都君。”小心翼翼的目光带着讨好看向塚田春都,嘴巴说着承诺。
塚田春都不甘的握了握拳头,却也没打破两人的默契,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而中森明菜从塚田春都开口说让她拒绝就明白了塚田春都的用意,心里五味杂陈。塚田春都越是温柔地对她,中森明菜就越不敢面对,也越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这么卑劣的自己。
无法忍受自己那么心安理得享受塚田春都对她的喜爱。
体会到塚田春都对她的珍视,中森明菜也越舍不得说出拒绝塚田春都的话。
对自己这种卑劣的情感深知杜明,却无法拒绝对方的体贴温柔,反复拉扯的思绪让中森明菜更加清瘦。
塚田春都叹息着闭上眼睛,把头抵在中森明菜的肩上,自言自语,“真是被你打败了。明菜酱你就是太温柔了。”
却听见中森明菜在耳边说:“春都君才是最温柔的呢。”
见中森明菜还有心思反驳,塚田春都有些顿时气急,不再自言自语,抬起头大声地对中森明菜说:“明菜酱真是八嘎。”
这是塚田春都第一次骂中森明菜,中森明菜也没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塚田春都有些无语的把中森明菜从腿上放下,径直去厨房倒了杯冰水,一口饮尽。而中森明菜像是跟屁虫一般紧紧跟着塚田春都一起来到厨房,手里还捏着他西装的衣角。
见到这个场景,气的塚田春都又再倒了一杯,甚至把从冰箱里抓了一把子冰块吃进嘴里,解气般咬的嘎吱作响。
中森明菜扯了扯塚田春都的衣角,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开口,“春都君,不生气了吧。”
塚田春都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这样,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用拿过冰块的手捏住中森明菜的脸颊,敷衍道:“是啊是啊,不生气了。”
中森明菜也不在乎塚田春都是不是真的消气了,听到这个回答,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
“春都君,那真是太好了。”
塚田春都见到明菜的笑容,原本假消气也变成真消气,认命的拍了拍头,无可奈何的模样。
中森明菜见状笑的真开心了。
和刚刚郁郁寡款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只是冰水起作用还是那一把冰块的缘故,让头脑发热的塚田春都渐渐平静下来,虽然知道现在有些不合时宜。
但还是开口,“明菜酱,你的腰真的好细啊。”
边说边用手比划,刚刚抱着她,一开始还没注意,后来趁她紧张的功夫,两手一掐,就能圈住她的腰。
想到这里,不禁又重复了一句,似赞美又感叹,“真是细啊”
原本还面带笑容的中森明菜,这时又做出了一个在一小时前做过的动作——收拾好塚田春都的公文包,然后把公文包交到塚田春都手上,用手推嚷着他推出家门,没有再给塚田春都说话的余地。
然后“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外面的男人,也如一小时前一样写了一张纸条,同样塞到门缝下面,上面同样写了几句话,不同的是——
明菜酱,作为我两次被你请出家门的补偿,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当然你如果反对,那我宣布你得反对无效。
纸条最后还歪歪扭扭画了一个正在得意大笑的小人,这拙劣的画技,中森明菜也无法评价。
想象的到对方得意的嘴脸,中森明菜口中抱怨到:“春都君这个无赖。”虽然在抱怨,但说话的语气,展现出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亲昵。
这个男人对中森明菜来说有些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