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殿。
母妃在偏殿忙碌,河图也就任由采薇拉着他参观现如今的大殿。
也许是长大了。
也许是明显感觉河图和从前不一样了。
采薇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不敢接近他了。
她好像要一口气把积攒了三年的话,都说出来。
从她前年养过的小动物,到去年母妃给她做的新衣服,再到前些时日她终于学会了绣花。
林林总总。
都是一些繁琐而无聊的小事。
绝口不提她和母妃在这三年受过的委屈。
河图安静听着,淡淡笑着。
很奇怪。
按照他素来淡漠的性子,他以为他会不耐烦,会完全不感兴趣。
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少女眉开眼笑,叽叽喳喳,他反常的感觉异常温馨。
这大抵是因为心灵的满足。
山三年。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
只是很可惜,这种温馨并没有持续太久。
大殿外。
骤然传来一道女人清冷而跋扈的声音。
“辰妃!”
“给本夫人滚出来!”
“本夫人今日倒想看看,你平安殿藏了怎样一个男人,竟敢杀我女儿?”
河图当即皱眉。
报复来的这么快?
原来,那个叫采菽的帝女飞扬跋扈,根源是在这里。
他倒真是好奇了。
将闾这些年,在军中立下了怎样的汗马功劳,竟能支撑他的母妃和妹妹如此肆无忌惮?
他拍了拍采薇的小脑袋。
示意她不必惊慌。
然后他第一时间便走出殿外。
小院里。
恰好碰从偏殿出来的母妃,察觉她忧心忡忡,一副忐忑的模样。
河图笑道:“母妃不必理会。”
“我去处理。”
辰妃当时就愣了。
这真是她三年前,连话都不怎么会说的儿子?
她有些难以置信。
但很快。
她便镇定了下来。
这当然是她儿子!
“还是我去……”
她显然不会放心。
但河图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已然随意挥手,走了出去。
……
院外。
一个富态,戴着繁琐头饰,盛气凌人的女人正等在那里。
她身边站着一个头发依旧凌乱的少女,正是采菽。
身后也还跟着两名内侍,气势汹汹。
女人一眼看到河图身的道袍,微微惊讶。
她显然还不知道,辰妃那个山修道的儿子,回来了。
但那又如何?
她唇角扬,轻蔑不屑。
“本夫人还以为是哪个男人。”
“没想到是你这个小废物。”
“你修道修傻了吗?”
“居然扬言杀本夫人的女儿?”
“信不信本夫人让你们母子在这宫里再无立足之地!”
一口一个本夫人,威风霸道。
采菽也没忘了火浇油。
“母妃!就是他!”
“她抢了女儿的东西,还说要砍我的手!”
女人一手抱着采菽。
骂骂咧咧:“小废物……”
河图真是无法忍受了。
但偏偏对待泼妇,他又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他只好有些心累的捏了捏眉心。
随口道:“你再出言不逊……我就真不客气了。”
女人登时睁大了眼睛。
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三年前在宫里唯唯诺诺的小东西居然敢这样说话?
她是后宫数一数二的国夫人,又怎能忍受这样的挑衅?
“小废物!”
“你……”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河图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轻描淡写的反手一抽。
明明双方至少有三丈的距离。
可他这一巴掌,仍然是隔空,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
她整个人都险些栽倒。
即便等她站稳了身子,也捂住了脸,可她无论如何都捂不住唇角的血。
……
这一幕,实在太突然。
甚至他们也根本不知道,眼前少年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惊恐而匪夷所思的看着河图,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像是被吓傻了。
反而是她身边的采菽迅速清醒。
她失声尖叫。
“你们都是死人吗!”
“还不去杀了他!”
于是。
那两名内侍终于醒来。
他们脸色一沉,便大步走向河图。
但河图哪会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几乎是他们刚抬起脚步。
他信口便道:“艮字,流沙!”
下一刻。
就在采菽母女眼皮子底下,她们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两个内侍脚下的土壤,毫无征兆的便化成了一滩流沙。
流沙陷人。
两个内侍,转眼消失。
他们……就这样被活埋在了眼前!
这下子。
不管采菽,还是她的母妃,都傻了。
她二人犹如见了鬼的神情,似乎是想竭力嚎叫,但偏偏喉咙又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十分滑稽。
……
河图随意看着她们。
他忽然想到,接下来,他会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
在宫里的时间,势必很少。
可如果他不在宫里……谁又能保证他母妃和采薇不受欺负?
指望嬴政?
他信不过。
既然如此,索性,这一次也就把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乱七八糟的事,一次性解决干净。
他挑眉看着那位国夫人。
“你觉得你女儿被欺负了。”
“所以你咽不下这口气,想报复,我能理解。”
“但我告诉你,真正的报复……不是你这样。”
“你门吵闹,其实没什么用。”
“不如这样,你跟我过来。”
“我教教你,该怎么报复……该怎么让他们刻骨铭心。”
采菽母女傻在那里,毫无反应。
河图走了几步,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
“还不跟过来?”
前一刻气势汹汹的母女二人,如梦方醒。
俩人瑟瑟发抖,鹌鹑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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