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看来我的意思你们也都明白了。”
“那么我再重复一遍。”
“来个人,去让赵高滚出来见我。”
无人应答。
敬事殿前,零零散散站有十多个内侍,但不管哪一个,他们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是真敢杀人啊!”
时间缓缓流逝。
河图等了一阵。
他微微皱眉:“没人去?”
说话间。
也不见他有多余的动作,他只是淡然挥手,距离他最近的又一名内侍,猝然倒地!
而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继续说道:“我耐心有限。”
“非得等杀光了你们,我自己去?”
终于。
一群内侍集体崩溃!
他们再也顾不讨好国夫人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朝着敬事殿里仓皇涌去。
河图没有阻止。
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知道,赵高就在里面。
……
大殿里。
赵高死死咬牙,攥紧的拳,青筋毕露。
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留意殿外的动静。
可他没出去。
不是怕。
主要是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横空出世的公子河图?
从前的时候,他在宫里完全就是个小透明,他也断然不可能去理睬这样一位公子。
那今天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一回宫,就先冲着他来?
赵高毫无头绪。
一时间也很难决定,如果他出去,他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这位公子?
翻脸么?
他确实……顾虑。
旁人不知道。
可他很清楚,现如今这位公子,非但拥有一身恐怖的修为,更由于他斩杀了盖聂,挽回了大秦的颜面。
不管是陛下,还是朝堂,都因为他的归来而格外振奋。
陛下看重他。
朝臣们也期待他。
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正面硬撼。
否则,哪怕他圣眷再浓,也未必讨得了好!
可问题是。
不翻脸,又如何?
他已经踩到他头了!
在他的地界,肆无忌惮杀他的人。
如果这样还忍气吞声,他的威严,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
赵高左右为难。
但再为难。
随着这一群内侍纷纷跑来,如丧考妣的望着他,等着他来主持公道,他终于不能坐着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
随意整理了一下他的衣冠,他左右看了看手底下这帮内侍。
“慌什么。”
“他还真敢把你们全杀了?”
“不要忘了,这里是咸阳宫!”
一名内侍艰难吞咽。
“他……他已经杀了两个了!”
赵高嗤鼻一笑。
“杀鸡儆猴……小手段罢了。”
“三年不见,看来果然是长本事了。”
随后,他再不犹豫,走出大殿。
……
殿外。
赵高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地两具尸首,又有些奇怪的看了看一旁的国夫人母女。
最后才不阴不阳的看向河图。
他极为敷衍的躬身行礼。
“参见公子。”
“敢问公子,老奴哪里做的不对,竟让公子如此大动肝火?”
河图看着他,高高的冠冕,细长的双眼,很符合他指鹿为马的气质。
他开门见山。
“我不在的这三年,你去过几次平安殿?”
赵高一愣。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可平安殿又有什么事?
他执掌罗网,权倾朝野,哪有功夫去在意这些小事?
他摇头回道:“一次也没有。”
河图似笑非笑。
他相信赵高,他没回来之前,堂堂赵府令也没理由针对平安殿。
但他本来就是前来挑事。
所以他仍然说道:“照你的意思,你是推的一干二净,对平安殿的情况一无所知?”
“可你好像忘了。”
“你是禁宫的总管。”
“宫里大小事,你推的了么?”
赵高眯了眯眼睛。
他也看出来了。
这位公子河图,很有无事生非的嫌疑。
可远来无仇近日无怨,他为什么要针对他?
他想了想。
眼下,他风头正盛,不能得罪,无论如何也不能给他把柄。
他头也不回,骤然喊道:“赵成,出来!”
很快。
一名身材肥头大耳的内侍,从殿里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
赵高盯着河图,嘴却问:“平安殿是什么情况?”
“你做了什么,让公子亲自兴师问罪?”
那名叫赵成的内侍茫然看向河图。
似乎他也不知道,平安殿发生了什么。
不过。
这种局面下,他当然也不敢耽误太久。
仔细回想了一番。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干爹!我记起来了!”
“去年的时候,宫里缩减开支,裁撤了一部分宫女。”
“好像平安殿的几个都在其中。”
赵高长长舒了口气。
总算找到根源了。
而且……责任不在他。
既然是缩减开支,肯定是陛下的意思,难不成他还敢找陛下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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