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转身离开,他不知道赵空肆为什么非要找自己解释,他想或许此事确实另有隐情,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从十四年前就已经注定,他与赵家将不共戴天。
林深知道以赵家在当朝的权势,他若是以后想扳倒赵家还父亲一个清白是远比登天还难的事,可他别无选择。
林深满心想着若要报仇他必须变得更强大。
到了长乐殿门口,一个身影拦住了他。
林深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
是个身着灰白棉布衣裳的微胖老者,一脸慈蔼的看着他,温和的笑着他。
“身体好些了吗?”
老者开口问道。
林深不认识眼前的人,迟疑的说道,“老人家,你认识我?”
“我可是昨天才给你治过病啊。”老者笑道。
林深明白过来,赶紧行礼,“原来就是广白宗师,我当时昏迷了,没有认出来您,真是抱歉。”
“没事,怎么样,服了药感觉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许多,感谢宗师您替我医治。”林深再次深深鞠了一躬,以答谢广白。
“好了就行,我现在还想再为你切切脉,看看你体内的情况,不知你可方便。”广白问道。
“当然方便。”林深答应道。
“好,”广白笑着,以手来拉林深。
不待林深反应过来,转眼间他就跟着广白到了一处小院前。
这小院处在一片树林边的平地处,以篱笆圈出了小块地,竹制的篱笆缠绕着各种绿叶藤蔓和鲜花,院中种满了各色花草。
院中以茅草和木材搭了极其简易的两间小屋。
“这是哪儿,咱们是离开长极山了吗?”林深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是,这是我的药庐,这里在长极山的后山。你往那边看,长生殿就在那边。”
林深朝着广白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伫立在最高山巅的三座宫殿。
“你坐下吧,我去取些东西。”广白说道。
林深点头坐下,四处张望打量广白的这处院子。
长极山的宗师一般都住在长康殿,都有自己的院子。广白成日喜爱钻研药草,觉得那边不方便,就在后山简单的搭了个小院子充作药庐。
平常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都待在这院子里侍养花草,研究熬制草药。
广白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出来,一手护着那小瓶子,看样子极其珍贵。
昨日广白给林深看完病离开长乐殿,他便一直想着林深林深头的印子。
广白告诉赵空肆他并没有看见,实际他看得很清楚。
那是曼陀罗华花的样子。
曼陀罗花是魔教的标志,已经有一百年没在世间出现过了。
不过广白很确信的一点就是林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甚至没有一点灵力。
因此那个标志让他很是迷惑,看起来那朵曼陀罗华像是什么封印。
而那封印的存在对林深的身体有很大的影响。
广白冥冥中感觉那里面潜藏着巨大的力量,如若是魔气且极不稳定,很有可能会危及林深的性命。
广白决定搞清楚那封印的是否是魔气。
他翻找了一晚的医书,又回到草庐后将那株他视为生命的曼陀罗华熬制成药。
在魔教被封印后,世间所有的曼陀罗华都消失了。
广白多年来,奔赴各地,最后在曲洋找到了这么唯一一株曼陀罗华,对广白来说,这是万金都不能换的珍宝,多年来一直细心养着。
而此番,为了探清林深体内的曼陀罗花封印,广白将这株花制成了药草。
在传说中,曼陀罗华一直是魔教的钥匙,魔教之人修魔时都以曼陀罗华来作为引子催动魔气。
广白想试试,如果林深体内的封印是魔气,那么用这曼陀罗华也许可以催动。
为保安全,广白只制取了很小的分量。
广白将小黑瓶递给林深,“昨日我检查到你体内气息紊乱,这药或许有用。你试试。”
“这很珍贵吗?广白宗师。”林深看广白极其看重这小瓶子的样子,有些忐忑。
“没事,你喝吧,再珍贵的药草,只有是救治了人,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林深打开瓶盖,将药汁喝下去。
广白想或许要等一会儿药效才会显现,便带林深去参观他的药庐。
只是近天黑,林深也没什么反应。
广白想或许是自己想错了,这封印也许是别的,只得让林深先回去。
林深想独自走一走,便没让广白送他,而选择从后山的小路走回去。
林深沿着小径朝宫殿那边走去,走到一处空地,见山崖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
林深心想这或许就是那日白九泽所说的刻有当年长魔大战中牺牲的长极山宗师和弟子姓名的石碑。
林深心里突然有些胆怯起来,他慢慢一步一步走近那石碑,看着石碑那一个个于他而言极其陌生的名字。
直到看到那两个字——林阔。
那是他爷爷的名字,他从没见过他,更不知道他的故事。
他甚至只是在前两天才得知他有这么个爷爷,林深仔细触摸着这个名字,感觉额头渐渐有些温热。
石碑经过百年风雨,面的字都不那么深刻了。
林深可以感觉到当年刻下字的人心中的悲痛与敬佩。正如他此刻。
林深在这一刻,想着自己的爷爷是以生命封印魔教的宗师,自己的父亲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他心中更升起一阵坚定的豪气来。
他在石碑下站立了很久很久。
夜色如墨黑,久久伫立的林深终于起身回长乐殿。
回到院子中,他看见赵空肆和玉见青两人在角落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林深默默回到寝室,他知道自己往后一切当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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