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茶楼,说书人一拍响木,张嘴便说道。
“想必大伙儿,最近都听说了这城外书院的事了吧?”
“如今哪!谁要说,您不知道城外书院的事,您要么是外地来的,要么就是刚从牢里放出来。”
“那咱今天就照顾照顾,这不知道的各位。”
“这城外书院哪!起初是秦淮河那位色艺双绝的柳娘子,传出来的。”
“据说啊!这书院的主人,就是当今的皇长孙殿下。”
“您肯定要问,一间书院,就算是皇长孙盖的,有什么可稀奇的?”
“那我可就要告诉您了,这书院就是很稀奇。”
“为嘛呢?首先就要说,这书院大门的那块匾!”
“那面写着“稷学宫”四个大字,而写下这四个大字的,就是当今皇!”
“面还盖着皇的章呢!”
“这值得不值得各位亲自去瞻仰瞻仰?”
“这第二个要说的,还是这书院的大门!”
“这门啊!一般人进不去!”
“这事啊!还得从秦淮河的才子们说起。”
“大才子们啊!听说了这书院匾额是皇的墨宝,那肯定跟各位想的一样啊!”
“那得去看一眼啊!”
“这皇的墨宝,一般人一声哪得几回见啊!”
“据说这第二天,这书院门口,就人山人海!”
“于是,就有那么一位才子,提议大伙进去书院一观。”
“结果,您猜怎么着了?”
堂下有人应和问道:“怎么着了?”
“进不去!据门口的才子们说,脚踩在台阶,往前走就抬不起来了。”
“您说这神奇不神奇?”
“当日,那门口几百人都试了试,没一个进得去的。”
“门就在那开着,但这几百人用尽了各种办法,愣没一个进去的。”
下面有人喊道:“翻墙不行吗?”
“您都能想到的,那大才子们能想不到吗?试过了,进不去!”
外地来的客商,听着这闻所未闻的怪事,站起来问道:“这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吗?为什么门开着,人进不去啊!是不是根本就进不去啊!”
台那说书先生摇摇头,说道。
“这边要说近两日发生的第二桩事了!”
“在东城有个打铁的胡铁匠,他前两日也去凑热闹。”
“结果,他两步轻轻松松的进了书院。”
“后来这铁匠回了家,结果当天下午,就被曹国公派人给带走了。”
堂下问话那人,站起来问:“这是为什么啊!”
“对啊!为什么啊?当天就有人一路跟到了书院。”
“后来经曹国公解释,咱才明白!”
“这书院的匾额是皇亲笔所写,是对书院寄予厚望的。”
“所以这匾额啊!有神灵寄宿!”
“只有将来能成就大事业的人,才能进得了这书院的大门。”
堂下另一个原来的客商,嗤笑一声说道:“那照你这么说,那胡铁匠将来能成大事业?一个铁匠能成什么事?”
“哎!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那日门前的才子们也是这么问的。”
“您猜曹国公怎么说的?”
说到这,说书先生一拍响木,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注意力后继续说道。
“曹国公说,稷学宫,有教无类!无论士农工商,高低贵贱,凡能入稷学宫者,皆为将来人杰!”
说到这,说书先生停了下来。
堂下众人,有的听过的,有的没听过的。
这时开始交流起来。
“什么意思?能入稷学宫的都是不一般的人?”
另一个京城本地的人闻言说道:“就你这脑子还出门做生意?你这都听不懂吗?”
“那学宫谁开的?”
说到这竖起大拇指摇了摇,说道:“那是当今皇长孙,未来的大明皇帝。”
“进了这学宫,将来就是天子门生啊!”
“就算一个铁匠,只要进去了,换个籍,说不得将来就是那个地方知府巡抚哪!”
“诶呦,是这个理哈!我怎么连这都没想到。”那客商惭愧说道。
大堂里,两个朱袍青年,面面相觑。
一个是朱雄英,一个是李景隆。
“这说书先生,你安排的?”朱雄英问道。
李景隆摇头,答道:“我安排这个做什么?自发的吧!”
“这说的也太夸张了,学宫门口什么时候有几百儒生了。”朱雄英摇头苦笑。
他本想用柳依依的名头打响学宫的知名度,结果却弄巧成拙。
来的都是浪荡子,那些书生一听书院里面竟是些休闲娱乐之地,都是嗤之以鼻。
言称有辱斯文之地。
后来那个胡铁匠走进了学宫,就更没什么人去了。
那门口的禁制,这说书先生说的没错。
李景隆那么一说,不少有心的干脆都不想去了。
一来不想和工匠之流混为一谈。
二来怕自己进不去,丢了面子。
当然,也不乏如堂中那个应天本地人所说的那样想的儒生。
打算攀附朱雄英这个大树,将来一飞冲天。
结果撞了一天,都没进去。
若真的是秦淮河,三四百书生里进不去一个人,那大明的教育也太失败了。
朱雄英扫了一眼茶楼里,想想不管怎么说,这也算给自己宣传了。
便带着李景隆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朱棣便出现在茶楼不远处的另一间茶楼的二楼。
“安排了几家这样的说书的?”朱棣问道,他的身后站着一名锦衣卫。
“这是第十七家!”那锦衣卫答道。
“听着,皇长孙要宣传书院,锦衣卫从今天起所有闲着的伙计,全部派发下去。”
“全国各府该宣传的宣传,还有物色合适的人才,能鼓动来京城的,就让他先去书院试试!”
那锦衣卫应声退下。
朱棣将茶水倒进嘴里,也转身离开。
如今秦王、晋王也即将被召入京城,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任务。
朱棣的任务,便是帮着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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