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十多天都不见人,是因为老爷子?”
玉楼舫,李景隆刚一坐下,便开口说道。
“是啊!我跟老爷子说学数学有用,说的快了伤了老爷子自尊了。”
朱雄英摇头苦笑。
李景隆一把扑倒朱雄英面前,惊讶中又带着些八卦,问道:“你怎么伤他自尊了?”
“说他数学不好啊!”
李景隆坐回去,又摇头,又点头的说道:“这全天下啊!估计也就你了,这话就算是燕王,不,就算是太子,估计也得吃瓜落。”
“嘿嘿!”朱雄英轻笑,朱元璋对于自己的容忍性,他是清楚地。
虽然带着前世的记忆,但是他对于朱家却是一片真心。
“嗯?今日怎么不见依依姑娘?”朱雄英突然开口问道。
李景隆侧目,眼神怪异的说道:“我说你怎么主动约我来秦淮呢?原来是想见依依姑娘啊!”
“琵琶弹得好,人又长得漂亮,而且之前帮了我的忙!我不该来谢谢她吗?”
李景隆似笑非笑,抬手饮下一杯酒说道:“该!谁说不该呢!您要是喜欢,带回去都行。”
“您要是担心被老爷子知道啊!我在城里还有府邸,送给你,金屋藏娇!”
朱雄英口唇微动,略微抬手。
李景隆正打算继续调笑朱雄英,却在张嘴时,发现下唇好像长在了一起一般。
而且随着自己的动作,越拉越紧。
赶忙伸手去扒嘴巴。
见到他这副模样,朱雄英才开心了,再次抬手解了李景隆嘴的法术。
“啊!憋死我了。”李景隆喘着粗气,拼命呼吸着空气说道。
“下次胡言乱语,我就把你全身的洞都封起来。”朱雄英出言威胁道。
“你厉害!我惹不起!”李景隆投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等会吧!今夜依依姑娘单独一条船,哦!还有其他几位姑娘,公开表演。”
朱雄英不解,问道:“公开?”
这乐妓是要挣钱的,公开表演,难不成秦淮河还卖票?
“对!过不了多久,就到了选新花魁的日子了。”
“依依姑娘是若是今年再夺花魁之名,便是连续三年的花魁了。”
听完李景隆的解释,朱雄英的脑海中想起了前世媒体选秀的画面。
这单独表演,不就是拉票环节嘛!
心中更多了几分期待。
两人之后一边聊着别的,一边等着太阳下山。
当所有画舫船的灯笼点亮,随着一道琴声传出。
便见着河所有的画舫的门同时打开,无数酒客涌船头。
朱雄英与李景隆包下了玉楼舫的顶层,便直接趴在窗户看。
在琴声里,一艘一层面是个平台的画舫缓缓驶出。
这平台四角挂了许多灯笼,让平台的能够更亮。
平台,四个舞姬,随着琴声舞动。
居中便是柳依依,一袭青衫,端坐在琴边,玉指轻抚,琴声悠扬。
那四个舞姬缓缓退下,又来几个女子,或持笛,或持胡琴,还有一人随着琴声歌唱。
“竟然是一支乐队?”朱雄英分外惊奇。
李景隆在旁说道:“这其他三位也是花魁,没想到她们竟然用这种方式来争。”
“哎呀!这样做,宋花魁占了便宜啊!她是歌姬,如今柳姑娘都成了她的伴奏了。”
李景隆有些惋惜说道。
朱雄英听到在其他画舫的客人,亦是有不少是同样的评价。
“看来依依姑娘在这秦淮河的确很受人欢迎啊!”朱雄英说道。
“那当然,色艺双绝,谁不喜欢,在朝中清流里也有不少人对她评价不低呢!”李景隆从旁说道。
“清流?”朱雄英有些诧异,虽然当官的喜好风雅,会在这秦淮河出没,但都是不留名字的。
因为大明律是严禁官员宿妓的,虽说柳依依是乐籍,与娼妓不同。
但在官场,这事是噤口不言的,就算是当官前的事,当了官了也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而你给柳依依评价,不就是相当于公开承认了吗?
虽说大家基本都去过,说不得还碰见过。
“嗯!前年柳姑娘刚成的花魁,韩…李善长家的孙子,就曾想强占柳姑娘。”
“柳姑娘抵死不从,跳水逃走。李家那小子恼羞成怒,蓄意报复,柳姑娘告到朝廷。”
“没多久李家满门抄斩,柳姑娘的事,也被清流们津津乐道。”
原来如此!朱雄英心道,他还以为柳依依已经到了清流不要名声,都要粉她的地步了。
“也因此,京城无数达官显贵,倾慕柳姑娘的不知多少,但没一个会用身份强迫她的。”
朱雄英看着李景隆一边说着,目光却不离开那艘花船,在旁问道:“你呢?你倾慕吗?”
李景隆赶忙摇头解释道:“我喜欢的是音乐!”
不多久,琴声停止。
周围画舫叫好声一片。
那艘花船也随之驶出人们的视线。
李景隆拉着朱雄英,赶紧朝外走去。
“走,趁现在赶紧去抢柳姑娘,不然就被别人接走了。”
两人到了地方之时,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老鸨子说,柳姑娘已经被人接走了。
李景隆看着后面姗姗来迟的其他人,分外不甘心的说道:“小爷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快。”
说着,便拽着老鸨带他去那艘船。
以他一等国公的身份,又是朝野皆知的大纨绔。
倒是不怕把事情闹大。
老鸨子也是精明,她在这众多画舫之间,做了几十年的生意。
虽然不知道李景隆身份,但却记得李景隆出手大方,贵气无比。
晓得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这种时候,还是让贵人们自行解决最好。
无论那边赢了,与己无干。
不多久,李景隆被带到一艘小画舫前。
见到这画舫的规模,李景隆便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秦淮河,看一个人实力如何,就看他哪条画舫。
像玉楼舫,船宽且高!宛如一座水楼阁,能这条船的,都是一等一的有钱。
而眼前这条船,不过一层,可见对方实力并不怎样。
撒开老鸨子,李景隆一把推开了画舫的门,然后便僵在了那里。
里面也是寂静无声。
朱雄英这时缓步跟来,看着李景隆站那不动。
出声问道:“怎么了?”
正要散开神识,便见了李景隆咿呀一声,转身时说道:“走错船了,打扰了!”
说完,便踏着小碎步,朝岸奔来。
朱雄英迎李景隆,正打算问发生了什么,便见着画舫里走出一人。
正是朱标!
父子四目相对,说不尽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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