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女客都离场了，也有可能是因为酒后现原形了，反正进了夜总会的赵永林已经不再是原本那副斯文模样，而是彻底放开了。

他也是欢场常客，如今左拥右抱，上下其手，把怀中两女逗弄得花枝乱颤。

夜总会中可玩的花样可就多了，伴着亢奋的音乐声，展二陪着赵永林把各种玩法都轮流来上一遍。

玩到最后，他自己都已经乐在其中，都快忘了客人的存在。

小春和阿娇也发挥出女性的天赋，忽而软语相求，忽而娇嗔耍赖，陪着赵台长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等赵永林醉醺醺地搂住展二，要跟他一起合唱“旗开得胜”的时候，展二就知道，电视台这个堡垒，终于掀开了一条缝隙。

两个人鬼哭狼嚎了一通，然后接受四位小姐姐的欢呼，在她们崇拜的目光之中，两人又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下去。

等展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酒店套房之中。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

自己还是加强过属性点的，尚且如此，那赵台长普通人一个，只怕今天上午是爬不起来了。

他出了门，小助理急忙迎过来，帮忙把洗澡水放好，然后转身去厨房取熬好的养胃粥。

展二躺在浴池里，将四肢舒展开，让热水流缓解宿醉后紧张的肌肉。

小秘书站在池边，向他汇报昨晚的事情，包括昨晚的花费、和李湘玉从黄菡灵那里探听来的情报，与赵台长下次见面的时间之类的。

昨天展二和赵永林一句正事没谈，全部都是吃喝玩乐，但进展良好，结果喜人。

今晚再请赵永林吃饭，就可以谈正事了。

老时间、老地点、同样的人物。

赵永林昨晚喝了那么多，现在精神头依旧十足。

“展老弟是个爽快人，我老赵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其实自拍电视剧，这种想法台里向来就有，但是一直成不了主流。因为台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积累，贸然进入电视剧圈子里面，只怕结果不会好。”

展二一拍大腿，“那不正好吗？先从投资我们开始，逐步深入这一行。”

赵永林笑着摇摇头，“其实，台里是可以接受失败的，也愿意交学费。但是具体负责的人是无法接受失败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展二怎么会不明白。

电视台家大业大，亏个几亿都不会伤筋动骨，当然可以冒险，但是负责办事的那个人，也必须要追责，不可能因为这个行业没经验就网开一面，否则队伍就不好带了。

现在MTV电视台里的情况就是，台里确实有自拍电视剧的想法，但是没人愿意牵头办这个事情。

成了，当然是一笔丰厚的资历。

但如果不幸没成，这就是履历中的污点啊。可以说，只此一项，基本就可以告别台长的竞争了，甚至屁股下面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都不好说。

能做到副台长的人，各个都是历经千辛万苦，过五关斩六将，才拼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稳妥一点不好吗？何必去冒险呢？

这世上的机会多的是，又不是说只有这一个选择。

再者说了，就算成为第一副台长又怎么样？

现在的台长身体健康着呢，也没犯过什么大错，离退休还早着呢，何必这么急着表现呢？

第一副台长那就是众矢之的，会被众人集火的，未必就一定真能登上台长宝座。

所以赵永林这次来，也是闲着没事来碰碰运气，本就没抱太大期望。

如果展二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不介意顺便捞一些功绩。

如果展二解决不了，那他也无所谓。

“也就是说，台里要求的是这第一部自拍剧必须是开门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没错。而且影视剧这东西，其实是说不准的。也许你各方面都用心了，从剧本，到演员，到服化道，什么都做好了，但收视率就是不行。我们也遇到过，有的电视剧内部评价给的都是‘优秀’，但最终扑得很惨。”

展二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脑子高速开动起来，想从后世的经验里扣点解决办法出来。

赵永林也不催他，自顾和其余几人说笑起来。

本来他就没抱太大期望，自然也就不在意结果如何。

展二仔细琢磨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试图游说：

“我们这部剧，用的是电影拍摄标准，用的是最新款的高清数码摄像机，无论是从画质还是镜头语言上来说，都不是以前的电视剧能够媲美的。”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电视台这边还是有失败的风险啊，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啊。”赵永林筷子连停都没停，随口就给否了。

“我们这部剧，我打算用很多特效，不是过去那种低级特效，而是精雕细琢的那种，能够完全融入背景之中，毫无违和感的那种。”

“特效？那不是西方电影经常用的东西吗？这办法不错。但依旧还是有失败的风险啊。”对于这点，赵永林倒是有了点兴趣，但依旧拒绝了。

展二也郁闷了，这只想要好处，半点风险都不担，这想得也太美了吧。

“不是。这世界上哪有一点风险都没有的事情啊。我们这边已经把风险降低到最低了吧，台里难道这样都不能接受吗？”

赵永林叹了口气，“老弟，台里能接受风险，但是我可经不起风险呐。你得说服我，让我愿意牵头此事才行啊。”

展二闻言眼神一动，赵永林立即就明白了，伸手阻止他即将说出来的话。

“别说什么金钱、回报之类的话。我在这个副台长的位置上，自然不缺这些东西。你给出多大代价，都不可能让我冒着失去这一切的风险去帮你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展二叹口气，举起酒杯，“我回头再仔细想想，看有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这话很委婉，但意思也很清楚了。

赵永林笑着端起酒杯，“无妨，以后展老弟若是把片子拍好了，想找电视台出售的话，尽管联系我，一定给展老弟一个优厚价格。”

“那便多谢赵台长了。”

两人共饮了一杯，把这事儿就抛到脑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