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回牡丹市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耗子找陶盈。
可惜耗子只去过陶盈家一次,时间太久了,耗子有些记不清。
只记得陶盈家是牡丹市桃园县陶庄,林鹿手机导航,显示桃园县一共八个陶庄,每个陶庄距离还挺远!
林鹿去了四个陶庄,都没有打听到陶盈,林鹿几乎崩溃,陆离有些担心林鹿疲劳驾驶,“大仙,咱们还要找多久?”
林鹿也无法给出答案,“运气好,下个陶庄就是。”
“运气不好,估计要找到天黑!”
陆离有些饿,从包里翻出一块面包,“大仙,你饿不饿?”
林鹿吃不下,回来的路上陆离重新带林鹿包扎了伤口,因为伤口发炎感染严重,刚缝合的线全部拆了。
医生不建议二次缝合,林鹿害怕影响开车拆线的时候没有打麻药,现在他有些偏疼头。
“你吃吧,我吃不下!”
陆离关心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确实疼,但是林鹿不能告诉陆离,要不然陆离一定会让林鹿回家休息。
短短半天,孟浩已经给他打了四个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永远是,“大仙,找到了吗?”
孟浩在兰陵市帮了他大忙,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他也要帮孟浩打听到陶盈的消息。
“不疼!”
陆离好奇问道:“大仙,他们为什么分手?”
林鹿告诉陆离,“陶盈的爸妈没有看上耗子,嫌弃耗子是农村的,嫌弃耗子没车没房,父母也没有退休金,将来养老压力大。”
“嫌弃耗子只是个普通的销售,如果失业了,就要去大街上要饭。”
“那天耗子在他们家跪了一下午,也没有感动陶盈的爸妈。”
“陶盈送耗子上车,告诉耗子,我们分手吧,我们家穷怕了!”
“耗子回去以后就辞职了,发誓一定要考上公务员。”
“我也没想到这货居然能考上,有一次英语老师点名上台默写单词,不会的单词画圈,一共二十个单词,他画了二十个圈!”
陆离感叹,“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大仙,孟浩当初考上公务员为什么不回来找陶盈?”
“现在找,都过去八九年了,说不定牧盈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岂不是遗憾?”
林鹿也不是太清楚,“可能单单的只是公务员还不够吧,我记得有一天耗子半夜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动态!”
“告诉你妈,房子我买了。”
陆离有些伤感,“孟浩也是个可怜人!”
林鹿不以为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耗子现在的条件找个媳妇还不容易,而且还是挑挑拣拣。”
“非要一棵树上吊死,摊上这样的丈母娘,耗子早晚得蹲进去!”
“我倒是希望牧盈已经结婚生子,耗子也可以重新开始。”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原地等待,也不是所有的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
陆离翻翻白眼,“大仙,你这是话里有话?”
“要不咱们探讨下?”
林鹿拉开车门赶紧下车,林鹿没有给陆离开口的机会,这让陆离有些不开心,她还想怼的林鹿哑口无言!
陆离待在车里,林鹿步行拐进去一个小胡同,没有两分钟,林鹿从小胡同里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后面还有一个老头拿着扫帚在撵林鹿!
林鹿拉开车门,车后面尘土飞扬。
陆离吓的花容失色,“大仙,怎么了?”
陆离不明白,林鹿是怎么惹到老头了,惹的老头差点跑断腿也要追着林鹿打。
林鹿把车停在村口,确定老头没追来,冷静下来,苦笑道:“妈蛋,刚才那老头是牧盈他爹。”
“我进门就问了一句牧盈在家吗?”
“这老头抄起扫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嘴里还骂骂咧咧,我没有这么不孝的闺女。”
“她要是在外面惹了事,你们别找我,我们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
林鹿越想越气,掏出手机给孟浩打电话,“耗子,牧盈他爹神经病啊,我刚进门,他抄起扫帚就打。”
“问个屁呀,人都差点让他打死!”
孟浩一边安抚林鹿,一边恳请林鹿,一定要帮他打听到牧盈的消息。
林鹿气的挂了电话,“耗子,你不听劝,死心眼,有你后悔的那天!”
林鹿是不敢再踩牧盈家的门,牧盈他爹给林鹿的印象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土匪老头,“这要是解放前,这老头得枪毙。”
“去你的,说不定那天孟浩和牧盈结婚了,你还要来当伴郎!”
林鹿忿忿不平,“谁爱来谁来,反正老子不来,这老头这么蛮不讲理,耗子还要一意孤行,这不是睁眼往火坑里跳?”
“那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两人正在车里讨论,突然有人敲窗户,吓了林鹿一跳,林鹿以为是牧盈他爹又追过来了。
透过窗户,林鹿看到是个骑电动车的小姑娘。
林鹿揺下车窗,问道:“有事?”
姑娘点点头,“我刚才在街里见你了,你去我大伯家打听我堂姐!”
牧盈的堂妹,这让一筹莫展的林鹿高兴坏了,“你知道你堂姐在那?”
姑娘点点头,又谨慎地问林鹿,“你是谁?”
“你找我堂姐什么事?”
林鹿告诉姑娘他是牧盈的大学同学,好久没联系了,过来看看。
“你能不能给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林鹿哭笑不得,现在的人都这么谨慎小心吗?
还是自己本来长的就像坏人?
姑娘把林鹿的身份证还给林鹿,失望道:“原来你不是孟浩?”
林鹿吃惊道:“你认识孟浩?”
“不认识,我只知道他叫孟浩,我堂姐带他回过一次家。”
“你可以联系到孟浩吗?”
“如果能,可不可以让他去看看我堂姐,我堂姐很想他,如果太为难就算了,估计他去了,我堂姐也认不出来他。”
林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堂姐怎么了?”
“他们分手没多久,我堂姐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后来就变得疯疯癫癫,嘴里天天喊孟浩。”
“我大伯把她送进了市里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