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彻底沉下,天色暗了下来,白日中甚至没有白云显眼的月亮此刻却亮了起来。
代替了太阳悬于天际。
艾托肩膀上趴着曲奇饼,悠闲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一处住宅时,看到了外面的警车,以及进进出出的警察。
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诉。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以及一位穿着棕色格子短斗篷套装的胖胖警官走了出来。
“这次真是又多亏了你啊,工藤老弟。”警官声音十分沉稳的道谢。
“哪里哪里,目暮警官不用这么客气。”工藤新一仿佛很谦虚的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毛利兰在一旁露出了没眼看的表情,移开了目光。
然后就看到了大晚上一个人走在街上的身影。
小小的一个。
显眼的白发在黑暗中更晃眼了。
“那個是……艾托吗?”毛利兰语气疑惑。
“嗯?”被目暮警官吹捧的一阵暗爽无法自拔的工藤新一回过神来,朝着毛利兰所看的方向看去。
“还真是那小鬼啊,大晚上的,他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瞎转?真是的……”他摸着下巴看着那道背影。
“虽然猜到了他父母可能不太靠谱,但是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走了,小兰,今天我们两个也做次好心的哥哥姐姐,送那小鬼回去吧。”工藤新一双手插兜说道。
“新一你……嗯!”毛利兰点点头。
果然,新一肯定会这么做的。
“艾托——”毛利兰呼唤了一声。
“等等我们。”拎着包连忙跟上。
他们今天刚放学就遇到了命案,等到案件解决,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自然不可能有时间换衣服。
艾托停下了脚步,转身正好看见追上来的两个人。
“新一哥哥和小兰姐姐,喊我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吗?”他疑惑的问。
“你那对不靠谱的父母呢?”工藤新一撩了撩袖子。
仿佛随时准备跟那对不靠谱的父母据理力争一下。
“papa在上班,他很忙的。”艾托想了想道。
papa可以说是组织最忙的人了,据说具有组织监察权,哪个部门都能管一管。
除了朗姆叔叔和贝尔摩德阿姨以外,其他人他都能管。
而且papa明明对待工作很认真负责,哪怕是带新人也会给他们解释清楚任务流程,和其他成员一起做任务时,也很善于发现大家的优点,合理分配任务,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上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害怕他。
艾托曾经试过和宫野明美,宫野志保解释琴酒为人真的又认真又负责又有耐心,但是她们两个却露出一副艾托被洗脑了的表情,并且表示不想听到有关琴酒的任何事情。
只有朱奈瑞克信了,对琴酒的态度虽然也有点怕,但也比宫野姐妹好的多。
“上班?十点多还在上班?真是……”工藤新一一副想吐槽的表情。
日本这边大部分六点就下班了,公司大多是朝九晚六的制度,说什么十点多还在上班的鬼话,也就只能骗骗这种小学生了。
说不定现在在哪家居酒屋喝酒呢。
毛利兰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肘毫不犹豫的给了工藤新一一下,让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吐槽硬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惨叫。
“小兰你干嘛!”工藤新一跳了起来,离毛利兰远了两步,揉着自己遭受攻击的地方,质问道。
“你知道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毛利兰给了工藤新一一个充满杀机的眼神,工藤新一顿时安静如鸡下来,紧接着毛利兰又对着艾托露出了温柔的表情问。
工藤新一:差别待遇!!这个变脸速度!!!我不服!
小兰这个家伙,对这种小鬼还真是好哎。
“是集团的三把手,负责所有方面的工作。”宫本艾托点了点头,语气满是骄傲道。
“集团的三把手?副会长?”工藤新一摸着头发猜测道。
从宫本艾托家随便买下他家隔壁的房子也能看出来,宫本艾托家应该不缺钱。
毕竟那栋房子之前的住户可没有搬家的打算,突然卖房一定是因为买家给的价格让他们无法拒绝。
再加上之后装修时工藤新一也看到了,用的是国外来的装修团队,材料据说也都是最好的。
光是那架钢琴,工藤新一是亲眼看着它被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房子的。
工藤新一查过那架钢琴,市面上并没有,独一无二,初步估计价值超过三百万美金。
换算成日元的话……起码四个亿。
而且能被称为集团的,肯定不是什么小公司,小公司的三把手可做不到这种程度,再加上宫本艾托是从国外回来的,说不定是某个跨国大公司。
宫本艾托的父亲=跨国大公司的三把手副会长?
“也许是刚回国,接手国内的业务有些忙吧,之后就会好了,不过这么看来,艾托你的爸爸对工作很认真呢。”毛利兰眼神温柔的笑着,组织着语言道。
“papa对待工作最认真负责了!而且一点也不介意提拔新人,下属犯错了也不会责怪他们,而是选择自己解决问题。”宫本艾托认真的点点头。
“看来是个好上司啊。”毛利兰和工藤新一若有所思道。
听宫本艾托这么一说,他们怎么觉得对方的父亲是个大好人呢?
“的确是个好上司。”宫本艾托满脸确信的点头。
于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都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为对方口中那个任劳任怨,认真负责的好上司父亲的形象感到敬佩。
三人聊着聊着,也已经聊到了宫本艾托的家门口。
“你家里没亮灯,看来还没人回来啊……”毛利兰看了看黑漆漆的屋子。
“嗯,等我进去它就有灯了。”宫本艾托笑容灿烂。
他的眼睛,开不开灯其实都没什么关系,反正在黑暗中他也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
他并不害怕黑暗,倒不如说,他习惯陷入黑暗。
毕竟最初的那段时间,瞎了之后就一直处在黑暗中。
“拜拜了,新一哥哥,小兰姐姐。”宫本艾托抱着曲奇饼跟他们挥手告别,然后回到了屋内。
“我回来了。”他看着大厅沙发上整整齐齐坐着,咧嘴大笑的纸人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