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封一，我们现在去蒋孟鑫学校？”

封一沉思了一会儿：“张队，你带人去趟蒋孟鑫学校，我这边，突审一下马方，应该会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好，林茹这边不继续跟了？”

封一嗤笑一声：“我说她等会儿，会把所有的罪揽到自己身，你信不信？”

张成挑了挑眉：“那我先到学校那边问问情况了。”

张成带人走后，封一立马对马方进行了突审。

马方还是老样子，不说话，在那装老神仙。

封一摸了摸下巴，问：“马方，那边林茹说，你是她的同谋，你包庇林茹，难道是跟她有一腿？”

马方惊异地真开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封一摊了摊手：“不然你为什么要替她顶罪？我们已经查到，蒋建明被杀案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林茹。”

“你一直不说话，难道不是为了保全林茹吗？”

马方反应过来，顿时怒了：“放屁，我为什么要替她林茹顶罪？他们蒋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那边林茹已经招了，说是当晚她把蒋建明灌醉后，喂食了大量安眠药，林茹趁他意识不清醒，开车将他带到河畔的公路，然后由同伙把人移到桥下，然后两人分别离开现场。”

“林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她小瞧了我们城市的监控系统，她的大部分行动路线，都被记录了下来，所以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马方眼神四处飘散，呼吸也有些急促。

封一继续添油加火：“林茹的安眠药是你提供的吧？其实你们早有联系，并且私下密谋了这件事。”

“你那天会第一个发现蒋建明的尸体，是因为你想确认，你恨了多年的人，究竟有没有死，确认他死亡之后，你才报的警，对不对？”

马方大声叫到：“我没有！”

封一猛地站起来，以高大的身影压迫马方：“你确实没有直接参与，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那个胆量，不然你早在这15年间，就杀了蒋建明不知道多少回了！”

“林茹虽然找你合作，但是也不希望你置身事外，所以她让她的同伙，换跟你一样的鞋子，处理蒋建明的尸体，在周围留下你鞋码的脚印，她把所有的嫌疑都嫁祸到你身，而你现在还在包庇她！”

马方急的想要站起来，但是他的手又被铐在桌，只能仰起头愤怒地直视封一，大喊道：“不是我！我没有包庇她！”

封一笑了笑，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啊，看来我误会你了，看你的样子，好像不知道林茹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你到底包庇的是谁呢？”

马方先是双拳紧握，整个人都崩的很紧，封一给了他一杯水之后，他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

眼泪无声，争先恐后地涌出眼角。

嘴里喃喃道：“不是她就好，不是她就好……”

封一：“你口中的她，就是你一直不肯包庇，死都不肯说的人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吃的安眠药？”

马方神情有些恍惚：“有好多年了吧。”

“这些年我一直睡不着，每天晚都会梦见我的妻子和儿子，他们在梦中质问我，问我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

“呵，我就是个懦夫，每次想要动手，总会找各种理由放弃，所以我压力越来越大，对安眠药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性，医生也曾经劝我，要我减少服药，但是我太累了，没有安眠药，我根本睡不着。”

“有多少人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不知道，我的病情也没瞒过谁，我基本每个星期，都会去一次医院，我们那边也是鱼龙混杂的，要是有心人想跟，还是很容易知道，我去干嘛的。”

封一点了两下桌子：“那你最初想要包庇的人，是谁？”

马方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封一一个问题。

“杀人的，确认是林茹了吗？”

“我们有规定，在案件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案件细节。”

“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是我的猜测，目前林茹是最有嫌疑的人，在法院判决之前，嫌疑人终究只是嫌疑人。”

马方疑惑：“林茹为什么要杀蒋建明，她不是他的妻子吗？蒋建明一死，她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家庭主妇，就什么都没有了。”

封一笑了笑：“看来你还挺了解林茹的啊。”

“但是，你对蒋建明却不太了解。蒋建明表面看起来风光，可是私下里有不少的负债。为了维持高档的生活，他和林茹的花费都很大，喜欢购买奢侈品，参加高级聚会，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负债！哈哈哈……”马方大肆嘲笑，原来蒋建明的生活也没有那么光鲜亮丽。

等马方冷静一点之后，封一继续询问：“现在，你可以说说那个人是谁了吧？”

马方喝了一口水，喉头滚动一下：“我的邻居……她在环卫班，她工作的地方就在河畔那边，我们两人住得近，所以都有说过自己曾经的遭遇，你们说在蒋建明身发现了大量的安眠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

封一单手撑着下巴：“就算是你们关系再好，她应该也不会帮你杀人吧？难道你们是商量好，互相杀人？”

“不是，她……她就快死了，她得了绝症，我平时经常帮助她，所以她对我很感激。”

马方苦笑一声：“她和我一样，亲人都死了，但是她一直不知道凶手是谁，人到临了，可能是我在她身边说的太多，所以她打算在她临死之前，帮我报仇。”

马方缓了缓心情，反问道：“林茹的同伙，她说了是谁吗？”

封一挑了挑眉：“具体案件我不能跟你说的太清楚，但是这个帮手肯定就是林茹最亲近的人，你猜猜，他应该是谁？”

马方瞪大眼睛，瞳孔紧缩，整个人一副激动的样子。

马方好像猜到封一说的人是谁，顿时大笑起来：“是他？哈哈哈……”

“报应啊！真是报应！”

马方的笑声中含了一丝哭腔，最后泪流满面。

“哈哈哈……你看，他当年间接杀了我的妻子和儿子，如今，却被自己的妻儿合谋杀害！哈哈哈……都是报应！”

一想到蒋建明的下场，马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他是真高兴啊！

封一：“你那个朋友，现在在哪？”

马方顿了顿：“我不知道，她这几天都没回家，打她手机也关机，所以我才以为是她杀的人。”

“把她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给我们。”

迟疑了一会儿，马方还是跟警方交代了对方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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