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似乎不是上身。把精灵请出来陪我跳舞吗？”

路无泽面色凝重的看着颜欢周身的黑炁向四周扩散，一条身长百米如龙四蟒的精灵张牙舞爪向四周吞吐黑雾。

黑雾渐渐的笼罩了整个演武场，外面的人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干什么。”路无泽仰头望着黑雾笼罩的上方疑惑的说道。

“奇变偶不变。”颜欢开门见山。

“符号看象限。”路无泽望着笑意满满的颜欢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果然穿越不是一个人的特权。

“怎么突然想暴露了。”

面对路无泽的问题，颜欢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和阮丰是什么关系。”

“算是师徒吧！”路无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师徒吗？那你就不好奇阮丰为何会出现在长白山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起初路无泽便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刚穿越能想的事情太多了，他也没有思考这方面。

现在想来确实古怪，在印度边界的干城章嘉峰山脉修行的阮丰怎么突然回国了。而且还是在长白山附近呢。

“那你为何提醒我？”路无泽眼神警惕地说道:“别给我说什么所谓老乡见老乡。我可不信。”

“我只是想学你的六库先贼而已。别忙着拒绝，我不会白学的，我以拘灵遣将为筹码和你互换如何。”

“那如果我拒绝。”

“那你还真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你要明白，我拥有的可是存活了上千年的精灵，就算现在我无法施展出他全部威能的十之一二，也能轻松弄死你。”

颜欢伸出手掌的瞬间，他感觉到了一阵恍惚，当理智再度恢复清明时，他已经出现在路无泽的身前刚想撤离，发觉自己在逐渐后，退可身体却原地不动的立那里。

“怎么回事。”颜欢低头看着失去双腿飘浮在半空的自己，无法接受现在的事实。

“不用惊讶，我只是把你的灵魂从你体内轰出来了。”路无泽掐着颜欢的脖子说道。

“你学过擤气。”

“不，并没有学过。”路无泽回答简单清晰，诚实且不话多。

“你想怎么样？”

历史惊人的相似，这一次轮到了颜欢回答问题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学的拘灵遣将，但这不重要，把这好东西交出来吧。”

“有借才有还，你什么都不付出，就想要获得我的东西，天下似乎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吧。”

“确实，但我就喜欢空手套白狼。”路无泽话音一落，颜欢的灵魂体瞬间回到了他的体内——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脖颈传来的疼痛与鼻腔的窒息感就好像溺水一般无力绝望。

“腾……腾蛇!”

在这一瞬间颜欢在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命令，是他自掌控这副身体后得到的命令已经遗忘的命令，因为本能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

那就是活下去。

“谁也不能阻挡我活下去。”

在这一瞬间，颜欢体内涌现庞大精纯的元炁，纯净无垢的炁如同浩瀚喷涌海浪一股脑全部涌入柳天龙体内，强横可怕妖气滔天，没有什么词能形容现在的柳天龙。

反观颜欢的气息萎靡不振，面色苍白。

“呵哈哈哈，老夫果然没选错。罢了，成不了龙就成不了吧!”

柳天龙的言语间只有一瞬间的失落，随后迅速提转炁让其流动周身，一条身长百米、鳞片炸裂、背生双翼，龙蛇一体的远古生物出现在路无泽身前。

“小子，老夫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想要伤他就先过了老夫这一关。”

盘踞在黑雾之中的柳天龙探出头说到。此刻它仿佛与周遭的炁融为一体，与天地合一。

“从此刻开始，我的视线里不允许再出现精灵。”路无泽一手抓着颜欢，一手成爪伸向柳天龙口中喃喃自语。

“这小子在干什么？难不成是被吓傻了？”柳天龙看着举动怪异的路无泽以为这孩子是受到了惊吓，但下一刻——

“怎么回事……”

颜欢惊愕地看着柳天龙身上的突变，一时间无法接受，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有挺有自觉的嘛，省的我浪费力气了。”路无泽满意的说道。随后将目光转向化为腾蛇的柳天龙。

“怎么回事，老夫的身体……”

这位活过了上千年的仙家总算感觉到属于颜欢那部分的气在快速流逝，紧接着它的身形开始缩水，鳞片脱落，双翼凋零，肉角缩回体内——

“怎么回事，小……小子，你到底干了什么。”

只有小蛇般大小柳天龙对着路无泽怒吼道。只不过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恐怖。

在颜欢的炁全部流失的一刻，柳天龙才发觉不只是颜欢给他输送过来的炁，就连他自己的炁在快速消失，对，就是消失，不是流逝，相较于之前炁的流逝，它还可以接受，但这种凭空消失的诡异让它看路无泽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恐惧、慌乱、逃避、不可置信。这超乎常理的能力让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能做到的。

“没干什么？只是把你的道行给废了。”

“什么。”

“我已经将这里和外界隔绝了，你吼得再大声，他们也听不见。”

得到印证的柳天龙不敢相信自己上千年的道行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人给废了，而且还是一个小娃娃。他不敢相信，一时间气血攻心昏死了过去。

“啧，真是天生一对儿，昏死的方式都这么别开生面。”

路无泽瞅了一眼柳天龙后，一手拎着颜欢，一手摁着天灵盖上，没有运转炁至全身，完全是由第三方能力引起的。

那一刻，路无泽的脑海里浮现了各种信息与画面，如同一场黑白电影在他脑中缓缓播放，他不仅知道了完整的拘灵遣将，同时也了解了颜欢的过去。

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开心癫狂的笑容:“一体双魂非穿越者，本土重生事情越来越有兴趣了。”

“噗!”

血液浸染青石台上，路无泽眼神疑惑的看着地上的血迹，松开手掌，颜欢应声落地。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受伤。”他举起双手看着手臂上金灿灿的裂痕，顿时的感觉全身闭塞，运气滞涩，

路无泽慌乱的扯开衣服，一道道漆黑如渊，看不见尽头，看不见器官血肉骨骼的裂痕遍布全身，此刻，他全身散发光芒，犹如不可靠近的太阳，既不温暖也不明亮。

昏暗、死寂才是他的此刻的样子。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这个从小过惯锦衣玉食的天选之人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从小就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他怎可能承受这种近乎毁灭的轰击，不过短暂的疼痛便让他意识模糊，倒在台上砰，死活不知。

在他们两人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无人在维持这个黑雾结界，没有了炁的运行，黑雾消散，观众席上无聊地快要睡着的异人们纷纷探出头来，扯着脖子想要看个清楚，究竟是谁站到了最后。

但结果却是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