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的恢复能力简直堪比神速。
出院第一天吃薯片、烧烤、水煮鱼,下床到处溜达,晚上还要来点宵夜补补。
出院第二天已经偷偷自己拆了绷带,没事儿活动活动筋骨。
出院第三天将自己肩膀的缝合线拆掉了,膝盖也好了大半。
出院第四天,孟楚已经偷偷摸摸地溜回寝室里,和闺蜜们聚会去了。
本来寝室三小只担心得鬼哭狼嚎的,可看见生龙活虎的孟楚站在眼前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孟楚可能是受了个假伤。
“你骨头钢筋做的吧?”程芬芳绕着孟楚转了一圈,惊叹道。
“嗯,好像是。”
其实孟楚也觉得挺意外的,原来也有伤筋动骨的时候,可从未有过三四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让孟楚也是美滋滋地,虽然委托人小身板不怎么好,可恢复能力神奇,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吧。
“最近一直住韩校草家,怎么样啊?”林隐也学着程芬芳那贱兮兮的样子,撞了撞孟楚的手臂。
“啊?”孟楚装傻。
“装什么?你们俩的事儿,现在全学校都传呢!”程芬芳补刀,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特别欠扁。
“说吧,是不是搞到一起去了?”三个小姑娘异口同声,差点把屋顶掀翻。
孟楚满头黑线,她有点后悔回来住了。
现在唯有“哎哟!”,她捂着肚子装难受。
“你是伤在肩膀上了。”冷面御女胡琳也补刀。
孟楚:哎妈呀,脑瓜疼!
……
第二天一早,寝室里其他三小只去晨跑回来,就见孟楚洗漱好了正在穿外套。
孟楚还在伤假中,学校的活动都不必参加。
这么早,她这是要干什么去。
没等三小只问,孟楚先说道:“我要去刑侦大队,老师问起来,就说我在医院里躺着呢,别忘啦!”
“案子还没破吗?”胡琳问。
“嗯,有点复杂。”
案子涉及过多,本来侦破过程就挺复杂,没有最后的结论,是不会对外公布的。
孟楚很懂这个道理,不便多说。
“你因为这个都受伤啦,警察会不会给你安排个贴身保镖什么的?”程芬芳忽然像是想起美国某部电影似的,脸色大喜:“我看那个霍队长得挺帅,能不能安排给你当保镖?”
“省省吧。”孟楚拍拍程芬芳的肩膀,“刑侦大队那些警察忙成狗,谁有功夫来保护我,别闹。”
说完,她将背包摔在肩上,大摇大摆地推门出去了。
身后几个丫头吃吃地笑着。
胡琳忽然说了句:“芬芳你吃错药了吧?孟楚是韩校草的。”
程芬芳、林隐:“……”
可能连胡琳自己也不知道,她当时说的是正解。
……
刑侦大队。
自从那天霍华成最后一次看望孟楚,已经时隔三天。
案件也有了重大突破,杀害迪亚的那个人经过指纹比对,已经锁定,现在正在全力追铺中。
此人神出鬼没的,几次抓捕都被他偷偷溜走了。
陆添他们几天来忙得,一个个跟游魂似的。
看见孟楚阳光明媚地冲进办公室,他们都觉得刺眼,嗷……
“孟孟小公举,你怎么又来了?”陆添嘴上有点哀怨,可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本性。
孟楚手里拿着刚从早餐铺子里买回来的小笼包、皮蛋瘦肉粥。
往桌上一放。
“警察蜀黍们最辛苦,快来吃早饭!”孟楚吆喝着。
大家一下全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围过来。也不用什么筷子了,两根手指一捏,一口一个,吃得正欢。
门口一道阴影投来,霍华成进来了。
他脸色不大好看,眼睛还是布满血丝,有些疲态,但似乎并不影响帅气。
“孟楚,你过来。”阴沉的声音响起。
看着自家老大阴冷的样子,本来还欢呼雀跃的办公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悻悻地一手一个包子,拿了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去吃了。
孟楚提了提背包带,跟着霍华成进了他的办公室。
刚一进去,男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道:“今天起,你不用再来这儿报道了,养好了伤去上课。”
口气带着一个身为领导的不容置疑。
孟楚瘪嘴:“为什么?”
“我们会抓住凶手的。这案子和你多大关系了……”
“等等!”听到这儿,孟楚不等霍华成说完,直接打断对方的话:“霍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中国有句成语,卸磨杀驴,不知道您听没听过?”孟楚冷了脸色,连语气都没刚才那么明媚。
“……”霍华成还是沉默。
他会不知道孟楚这是讽刺自己?只是,危险隐在暗处,他不想让心脏再经历一次折磨。
过了好久,才道:“剩下的是我们警察该做的事,你很配合我们的工作……”
“霍华成!”这一回,孟楚是真的急了,“你别打着官腔说些没用的!”
背包被女孩儿狠狠地扔在办公桌上。
她继续说:“至始至终,疑点都很多!关于案子!关于你!你到现在也没说清楚,为什么你会抓到我下给孙静美的窃听器!现在想让我走,没门!”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手指微动,收紧又放松,最终面色不动地盯着孟楚:“你已经知道很多了……杀害迪亚的人叫郭超,也是孙静美的粉丝,他很可能杀了孙静美、马俊才,最后才想到杀掉迪亚,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
“你说的没错!很可能……”孟楚冷冷地哼笑。
霍华成避重就轻,她听出来了。
他闭口不谈自己和孙静美的某种联系,孟楚不想多问,毕竟这人和韩诺行一样,好像有着很深沉、很厚重的秘密。他想让孟楚知道,自然会说,不说,就算孟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个道理,孟楚懂。
“你都说了,这是很可能,现在又不能确定。”孟楚道,“再说,那天我被狙击,到底是什么人想置我于死地,我还蒙在鼓里呢,我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样?”
霍华成将身体倚进靠背椅里,抬眸看着此刻冷峻而自信的孟楚。“我要他血债血偿,有错吗?”孟楚挑眉。
男人眼中的女人有很多种,像这样不甘示弱的女子,霍华成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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