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豪早早意识到这一点,求贤若渴,大肆招揽异人界强者。
岭南剑鬼实力虽强,过于桀骜,招揽过来多生事端。
‘刺啦!’
风星潼身子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
风正豪稳如泰山,前头的司机回首:“会长,活见鬼了。”
方才挡风玻璃前,乍然闯入一条白衣人影,惊得他立马一个急刹车。
所幸车速不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鬼?”风星潼面色古怪,憋不住的笑意。
司机讪讪一笑,擦拭额头细汗。
风正豪轻笑,这司机不是他的专职司机,而是分公司安排的人,业务能力看来有所欠缺。
倒也没有责难,道:“下次多注意。找个地方停车,还有半里路,走着去就好。”
父子两走出停车场,又走了半里路,繁华的市中心,灿金的招牌悬挂在摩天大楼的顶层:天下名器行。
首层的店铺中,隔着玻璃橱窗,形形色色的古董参差摆放,晃花人眼。
就是客流量差强人意,半天也不见一个客人光顾。
两父子赶到,却第一时间没有进去,一袭白衣背影映入眼帘,隔着玻璃审视。
“只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不如进去品鉴,天下名器行童叟无欺,买卖都有保障。”
风星潼出声招呼,白衣人回首,风星潼眨眨眼,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风正豪却是吃了一惊,仔细端详。
他一手将天下集团做大做强,迄今为止成为市值高达三千亿的庞然大物,这半生见过的人物之多如过江之鲫。
经年累月下来,也有三分相人的感悟,只通过一些表情、姿态,就能将人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此刻,他以自己多年感悟映证这张人面。
只有那么三个字:看不透!
这种感觉好像……
风正豪眉目紧皱。
就像幼儿园小班试图证明哥德巴赫猜想!
‘只是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他心里自言自语。
“朋友,对这些古物有兴趣吗?”
眼见风正豪迎了上去,风星潼微讶,有点不明白父亲怎的突然对一个平平无奇之人起了兴趣。
系统搜寻还要时间,趁此闲暇,李沧溟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考起古来。
微微颔首:“古物。”
风正豪观其神色,含笑相邀:“看来确实是有了,不如进来坐坐。”
三人进了屋,里面静悄悄的:“罗叔,我和老爸到了。”
随着风星潼嚷嚷,后厅里走出个国字脸中年:“会长,星潼,可算来了,快进来吧。”
风星潼笑道:“也就罗叔你,不来亲自接我爸。”
罗建打了个哈哈,拉扯起来:“最近华东可不太平,全性血头陀跑过来了。”
风星潼奇道:“血头陀敢来,我没记错的,华东临时工可狠着。”
罗建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可靠消息,据说是找个名不见经传的疯狗门,说起这个,临近几市的小派也比较活跃,啧啧,为了那丁点蝇头小利,吃相难看的紧,倒是跟咱们天下集团干系不大……”
风星潼有些奇怪,这些消息不算绝密,却也是秘密,外人在场,罗建毫不避嫌,和以往的作风大相径庭。
莫非。
罗叔和父亲眼光一致?
后厅,几人落座,罗建去忙活,不一会儿,端来三杯茶水。
风星潼微愣,看来罗叔和自己的眼光如出一辙,可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而且一杯茶都没有,不符合待客之道。
风正豪歉然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再倒一杯过来。”
“会长净给我打哑谜。”
罗建摇头失笑,又去倒了一杯茶水。
风正豪十分和气,面向李沧溟:“朋友,多有怠慢,还请见谅,不知道对哪方面的古物比较感兴趣?”
李沧溟略思:“年代久远一些,或者贵重一些。”
两人交谈之时,罗建投来目光,从风正豪身上扫到风星潼。
风星潼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他倒是相信自家老爸的眼光。
风正豪道:“劳烦罗部长跑一趟,取几件年代久远,也贵重些的古物过来,供以观摩。”
“会长真是越来越叫人看不透了。”
风正豪微笑,罗建是风家情报部门的骨干,也是他的直属心腹,方才虽然有所怠慢,但估计此刻也分辨出不凡。
正如他所说,人不可貌相,有些人如果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对肉眼凡胎是一种严峻的考验。
李沧溟看上去不满二十,他其实并不相信这达到了返璞归真。
只是说心里有种直觉作祟,宁可敬待,也不能忽视。
毕竟他手握整个天下集团,资产何其雄厚!
便是认错了人,也不过损失些钞纸,无伤大雅。
不多时,罗建取来三五瓷器字画。
风星潼一眼看去,都略显紧张,这几件古物,随便提出去一件,价值都在千万之上。
风正豪笑道:“请,朋友随意观摩,不必担心手汗污损,几件古物罢了,和朋友二字相比,不值一提。”
李沧溟微微颔首,手指拂过这几件古董,面色平静如水,叫人看不出背后的情绪。
片刻,拿起一件青花,瓶身纹路繁复而华美,他并指弯曲,轻轻一敲。
下一刻,风星潼瞪大双眼,但见青花瓶身隐现裂纹,心脏不禁发紧,紧接着破碎开来。
千万青花,叮当坠地。
风星潼大感肉痛,老爸说得大方,但这可是价值千万的古董。
貌似是故意弄碎,不是在找茬吗!
风正豪道:“朋友可真是不爱惜。”
李沧溟侧首,风正豪面色分外坦诚,言语也只是实话实话,似乎完全没有将碎掉的青花放在心里。
“做个试验,看来这些并不是我要的古物。”
风正豪道:“朋友还需要看更久远的么?”
风星潼咽唾沫,老爸这是怎么了?
“还有么?”
风星潼呆住,哇靠,这也是心大。
风正豪也不废话:“老罗,这几件之上的古董,店里有收藏吗?”
罗建一头雾水:“这得去其他分店调才行。”
风正豪自信道:“朋友若是能等几天,风某别的话不敢说,必能让你得偿所愿。”
李沧溟笑道:“那也不必,我欣赏你的坦诚。”
父子两都有些难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