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千年,都经历了什么。
太一的一句话,直击羂索最大的秘密。
羂索脸的表情几度变化,无数复杂的情绪从他脸闪烁。
狠厉,冰冷,毒辣,最后又转为思索,纠结,无奈。
老实说。
羂索一开始的想法,是借阿和之手将太一骗来。
然后以漏瑚的力量将太一斩杀,自己只需要太一的躯壳,就足够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
在他了解的情报中,已经失去数码世界能力的太一,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了另一种超凡体系的力量,实力极强。
并且,连他的亚古兽都重新回来了,一举进化到完全体。
羂索不敢赌。
作为存活了千年的智慧生物,他亲眼目睹过数码世界的强大,也经历了数次数码危机,深知被选召的孩子们的实力。
如若太一仅仅只能进化亚古兽到完全体,那还好说,他虽不敌,却也有办法逃跑。
可万一。
太一的亚古兽,能进化到究极体呢?
在第二次数码危机中,羂索可是亲眼看到过,黑暗战斗暴龙兽那毁天灭地的【黑暗盖亚能量炮】的。
在那样绝对力量的破坏下,整座冬京都将被无差别毁灭,他没有丝毫藏身之所。
所以,与其冒着彻底将太一得罪死的风险,去挣扎或是逃跑之类的。
还不如放弃一切抵抗,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或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对于活了一千年,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危机,每次都能死里逃生的羂索来说。
向强者低头,甚至跪下当狗,一点也不丢人。
死了,才是对自己埋藏在心中的深沉野心,最大的侮辱。
“接下来我说的事,希望太一先生不要说给任何人听,这不是条件,只是请求,一个对你我二人都好的请求。”
羂索将姿态放得很低,自他看到太一召唤出机械暴龙兽后,就已经没有一丁点战斗拼命的想法了。
接着,他不等太一回复,便自顾自的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我名羂索,是千年前,咒术界最辉煌年代的一位咒术师。与太一您这样的存在相比,我其他能力都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我的生得术式:夺舍。”
羂索指了指自己的头颅,紧接着,他的头盖骨竟被自己直接掀开,里面的脑子长出了一张嘴,接着说道。
“凭借这个术式,我能将自己的脑子,移植到其他人的肉身,并获得那个人的全部记忆和生得术式。一开始,我的夺舍很不熟练,需要花费很久时间才能熟悉新的肉身。但随着千年来的无数次夺舍,我不断的磨炼自己的术式,如今已经能将脑子同时分裂成三份,操控三具不一样的身躯,并获得他们的能力与记忆了。”
羂索将自己能力的全部信息都交代了出来,既然已经决定求和,那自己任何的隐瞒与谎言,都可能成为激怒对方的导火索。
他还没有自信到,在一位可以随手毁灭冬京的恐怖存在面前,摆弄自己那一点狡猾的心机。
“夺舍么?能力是很不错,但使用别人的身体,有点恶心。”
太一听完这个能力后的第一反应是“有潜力,可以学习”,但在听完羂索的全部描述后,又觉得有些恶心。
他既是被选召的孩子,又是弑神者,本体的发展潜力就很强了,没必要依靠别的肉身提升自己的实力。
再者说,太一也不敢完全确定,夺舍了他人肉身后的自己,还是不是真的自己。
灵魂是世界最神秘的东西,你确定融合了其他人全部记忆后的你,还是那个原本的存在么。
这种副作用极大且有伤天和的能力,太一暂时还不想学。
“哈哈,对太一先生您来说,自不必夺舍他人之躯,但对我这种卑微存在而言。夺舍术式,是我立足于这个危险世界的最大依仗。”
羂索不急不恼,顺带奉承了太一一句。
接着,便将他千年来的经历,大致的复述了一遍。
他诞生于咒术界最辉煌的年代,与“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是旧识,亲眼见证了那位咒灵的强大实力。
之后,他本体的肉身渐渐老去,为了存活,羂索开始夺舍他人的躯体,以求永生。
他曾夺舍过苇名国中,某位凡人的躯体,看着一名自称“狼”的忍者,横穿仙峰寺,断绝了不死。
也曾夺舍过一位小妖的躯体,看过人与妖的战斗,目睹一位名为桔梗的巫女,死在了一头有着白色长发的犬妖怀中。
他曾在恶鬼横行的年代,夺舍了一位鬼的躯体,然后被一位如太阳般耀眼的男人,斩断了头颅,男人自称“炎柱”。
也曾夺舍过一位被逐出家族的魔术师,亲眼目睹了英灵的出现,在中世纪文艺复兴的浪潮下,见证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失败。
可以说。
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超凡体系,羂索都有不同程度的接触。
但,他聪明就聪明在,虽然接触,但从不深入。
羂索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也明白,他能力的限在哪儿。
他不夺舍其他超凡体系的躯体,因为害怕被卷入陌生的麻烦。
也不夺舍不知根知底的生物,因为不知道,对方是否会藏有反制夺舍的底牌。
千年来,他只夺舍两种人。
普通的凡人,以及他完全了解运作原理的咒术师。
正是这份谨慎与稳妥,让羂索活过了千年,见证了无数比他强大的存在,如流星般陨落在他眼前。
而今,他将这些情报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太一,某种意义,也是生存智慧的一种体现。
永远不要挑衅强者,永远不要试图欺骗强者。
是羂索从无数自大的死人身,学到的一条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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