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铭妍似乎没想到段子爵会生气。主动打破僵局:“段子爵,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多磨难都没有压垮你,硬是闯出一条康庄大道。你,你不要误会,不是因为你有钱有车了我才见你的,去年我就问起过你,或许,在苦难之下挺过来的,也只有你这种人了。”段子爵趁机直视着伍铭妍,暗暗称赞:“好一个美女啊!真是倾国倾城啊!漂亮不说,还那么年轻。就文丽也让她给比下去了啊!若能与之牵手走过后半生,死而无憾!”这么一想,怨气顿时没有了。
段子爵壮着胆子道:“坐吧,我们有好多年没有见面了,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我真是自惭形秽。”
伍铭妍笑道:“你可真会说话,这可有点不像你了。我远没你说的那么好。你自己很不错的,干嘛非得妄自菲薄呢?噢,对了,你还坚持不懈的写小说呐?”
段子爵也不隐瞒:“一直写到现在,可都是泥牛入海杳如黄鹤,这段日子没有心思了,等以后或许能捡起来。嗯,你这些年都在哪上班呢?”
伍铭妍说道:“坚持下去,也许离成功就是毫厘之差,苍天不负有心人。噢,我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没有在一个地方工作超过一年的,在哪儿都不习惯。”
两人各自坐在椅子上,相距不到两米,唠起上学时候的囧事,不时大笑起来。段子爵这才想起来,向伍铭妍要手机号码,伍铭妍嗔怪道:“人家一个打工妹哪里有买手机的钱啊?不像你一个成功人士。”段子爵道:“我给你买一个就是了,不管咋样,我们同窗一回,送你一款最贵最新的菲利普。”伍铭妍笑道:“富豪说话就是豪爽啊!谢谢你。”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女款摩托罗拉手机,甚是精致。只不过,伍铭妍还关机呢,这时候才开了机。段子爵问了她的号码播了过去,两人正式有了交际了。段子爵奇怪了:“你咋还关机呢?”伍铭妍小嘴巴一撅:“省电省话费呗!像你一样有钱就好了,二十四小时开机。”段子爵连忙道:“从今往后,你的话费充值我全包了。”伍铭妍微笑道:“谢谢你了,段富翁。”两人哈哈笑了起来。段子爵美的不知所措,一遍遍的念叨伍铭妍的电话号码,中了魔一般。伍铭妍笑他,他也笑了。段子爵也不觉得拘束了,要聊聊正事儿了,总不能让女生儿主动聊吧?他仍有些紧张:“伍铭妍,我,我们俩,咱俩的事儿,哦,是春雷说的,他提起来的,我哪里敢有这个胆子啊?你和家里的人商量过了吧?”
伍铭妍一听,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们家的人都知道你,喔!对了,我妈妈说了,她和你父亲是同学,昨晚上妈妈还不住的叹息,说你父亲才高八斗,生不逢时,可惜了一身的能耐了!”
段子爵大喜:“真的?太好了!你父母的好呗?等正月里我就去给他们二老拜年去。嗯,你,你同意我去吗?伍,不,铭妍?你同意吗?”
伍铭妍头更低了,细声细语的说:“不用等正月,你,你今天就可以跟我去的。”
段子爵大喜过望,差点儿去抓伍铭妍的手,乐的跳了起来。连连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这可是你说的,铭妍,不许骗我,我要乐死了啊!”正在这时,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门玻璃向里面窥探,段子爵以为是史春雷,在一细看,却是陈鸿愈。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吼叫道:“陈大米,你到底要干嘛?鬼头鬼脑的,有事儿就直说,遭人烦。”
伍铭妍吓坏了,忙劝段子爵:“子爵,别生气,都是同学吗,他可能是找洗手间吧。”忙奔出小屋。段子爵也出来了。这时,史春雷与吴优、周刚、徐子凯等人也赶过来了。史春雷问陈鸿愈:“你不好好的和大家喝酒,乱跑啥啊?有事儿咋地?跟大伙儿说说,看能办不?像魂儿没了似的。”陈鸿愈连忙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找洗手间呢找洗手间,你们喝你们喝,我这就来。”说完,才往洗手间去了。大伙儿哈哈一笑,都回到座位去了。史春雷向段子爵一望,段子爵喜滋滋的伏在他耳边,说一切顺利,谢谢你这个大红媒了!史春雷望了望两人,从二人的表情上他都看出来了,笑道:“好,就等着喝喜酒了!子爵,看你会不会来事儿了。”
三人回到了酒桌儿。众人一阵鼓噪,段子爵与伍铭妍都红着脸。范桃花与几个女生儿围着伍铭妍刨根问底的追问她干嘛去了?伍铭妍低头不说话,几个女生儿嚷嚷着,说你不说我们就问段子爵。吴优、周刚、徐子凯等笑着说,一会儿喝完酒段子爵自己就说了,不着急,不着急。段子爵心中盘算着一会儿给伍铭妍买什么、给她家人买什么,第一次去恋人家啊!一定得敞亮儿的。终于等到今天啊!老天对自己厚爱如此,死而无憾?
段子爵心荡神怡如醉如痴。
就在段子爵望着那桌儿的脉脉含情柔情似水的伍铭妍陷入美梦时,几声凌厉的大喝“别动,别动,我们是警察!”段子爵一下子从甜美的遐思中醒了过来,与众人仔细的看过去---------却见几个男服务员将陈鸿愈死死的按住,并且拷上了手铐。有人在陈鸿愈的身上搜出一把尖刀。与此同时,女生儿那桌儿几名女服务员按住了花容失色的伍铭妍,也给她戴上了手铐。脸色苍白的伍铭妍却没有挣扎和求助。陈鸿愈还想反抗,却无济于事。正在众人瞠目结舌之际,十多名警察走了进来,有的还举着枪。这时,史春雷等人认出了万宝镇派出所孙所长及鹿溪公安局的刘局长等人,忙问何故。孙所长只对史春雷说了句:“这两人已涉嫌了十几条人命二十几人重伤的大案,这陈鸿愈正是首恶。”那些个男女服务员都是警察化妆的,一起押着陈鸿愈与伍铭妍往外走。伍铭妍在即将被推出门口时突然抬头望了段子爵一眼,段子爵也看到了,伍铭妍的惶恐的目光中带有羞愧、歉疚、不舍与绝望,隐隐还有一丝乞求。他好难过,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与羞辱,痛苦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