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人生如戏(1 / 1)大漠之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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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任重将段子爵抱上段子爵在盛阳租来的那台别克车上,回头又把那个受伤的绑匪也抱了上去。这才坐到驾驶座位驱车直奔鹿溪县人民医院。不时用手机跟领导、同事简洁紧张的联络、协商。以便全力以付快速侦破此绑架一案。段子爵心里明白,远任重是怕他段子爵受到伤害才鸣枪吓退这些歹徒,否则,多抓几个歹徒是不成问题的,想到此节,不禁是一阵内疚。

路上,远任重与段子爵简单的聊了一些往事。两人也分别了这么久,一时还不知道聊啥好。远任重先问了段子爵小说写的咋样了;段子爵问了远任重的父母;段子爵从同学会上才知道远任重离婚一事,这时只能装作不知道。远任重也知道史春雷给他介绍伍铭妍一事,可昨天却…………两人聊了一会儿,就都不说话了。段子爵几次想说感激不尽的话,又都咽了回去,有嘴说没有用啊!所谓大恩不言谢,只要活着,就一切都好说。

将近一个小时,远任重终于把车停在了鹿溪县人民医院。警察和医生都已在这里等候了。段子爵与那个绑匪被分别送到了不同的病房,都有警方人员跟随。远任重立即投入战斗了。

段子爵伤的并不重,除了惊吓,就是冻得不轻而已。医生一边给他处置,警方一边询问他被绑经过。他原原本本的详细介绍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丝毫没有添枝加叶、把饭叫饥。他知道,绝对不能误导警方。早点儿把这些与陈鸿愈一样的畜生绳之以法,还世间太平。

段子爵匪口脱险两世为人,浮躁轻狂的心也收敛了,也不抓心挠肝的思念伍铭妍了。他除了感激涕零远任重的如海深的恩情,更是对远任重的神奇之能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远任重通天彻地几近神明,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胜名之下其实能负啊!

其实,段子爵哪里知道,远任重又不是神仙,怎知道他段子爵被绑架了?远任重这几年来是牺牲休息时间偷偷到燕、松两省交界的平岗镇小煤矿打短工赚钱。远任重暗暗资助了三名贫困地区的学生,压力很大。除了局里的领导知晓,他父母都不知道,连妻子李梓翊都毫不知情。还真别说,远任重这个“临时工作”还真有“效益”,他利用民工身份,已经在矿里抓了三名逃犯了。这次,也是远任重职业所至外加心细如发,他昨天本想去香香酒店还段子爵寄给他的五千元钱,由于同学们都兴高彩烈的,他怕打扰了同学们的兴致,所以,利用休息时间,他又来到了平岗镇,下了煤矿。等天快黑了,他往回来要到所里上夜班。骑摩托刚出矿区,却见一辆无牌照的微型车和一辆崭新的别可轿车快速的拐向废弃已久的煤矿去了,这么晚了,急三火四的去废矿做什么呢?再一看牌照,却是段子爵从盛阳开回来的那台黑色别克车。段子爵和同学们喝的酒憨耳热酩酊大醉的来这里干嘛呢?远任重想都没想,立即跟了上去。结果,就救了段子爵一命。

第二天,亲戚朋友同学们都来医院看段子爵,弄的他很是难为情。史春雷拍了拍他的肩膀儿,说了一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赶忙说:“没事儿没事儿,一切都会好的。”女同学也来看他,他更不好意思了。尤其是范桃花,还给他买了一束娇艳欲滴芳香四溢的鲜花,更让他激动不已。突然之间,段子爵从范桃花不经意的一个神态中想起了范桃花的父亲范晓仁来,父女真的是有些神似啊!太像了。随即,段子爵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范桃花的亲生父亲范晓仁凄然的死在盛阳千鸟公园旁边的小屋里。可以说,卧虎沟甚至鹿溪县,就他段子爵目睹了曾经不可一世的范晓仁范书记悲凉死去的一幕。

当年,也就是段子爵的父亲段洛英被人害死的前一个多月,云潭大队书记毅然决然的抛妻弃子,随盛阳的女青年吴灝心回城了。这一下不啻晴天霹雳,震荡了卧虎沟!那个女青年儿吴灝心不仅漂亮,还颇有心机,为了在云潭大队不吃苦少遭罪,费劲心思勾搭上了大队书记范晓仁。这样一来,吴灝心得偿所愿,跟个官太太一样,爱干了就干点儿轻松的活儿,不爱干了就装病,还得给弄点儿好吃的。人称“吴副书记”。

终于熬到回城了,吴灝心怂恿范晓仁跟她回城,她怀孕了。范晓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跟吴灝心来到盛阳了,看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开始吴灝心对范晓仁还是挺好的,生了一女儿两儿子。等吴灝心到学校当上了老师,就勾搭上了校长。这下,干啥啥不行的范晓仁就落配了。吴灝心给他间壁一个小偏厦,让他开个小卖店,吃住都在这小偏厦里。吴灝心大大方方的把校长领回家来,吃喝玩乐。范晓仁不敢怒更不敢言,暗暗落泪。他那三个孩子也看不上他,给他往小偏厦端饭都不乐意,甚至,他那个二儿子整天耍戏他玩儿。

正巧,到处租房子的段子爵来千鸟公园附近租了个小房子,遇到了老乡儿也曾经是父亲的仇人----------范晓仁。不过,已经认出范晓仁的段子爵没说自己是卧虎沟的。

段子爵目睹了曾经风光无限的范晓仁沦落到虎落平阳龙游浅滩的悲惨境地,想起父亲被这个人害的去当盲流儿,客死他乡。就觉得解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威风扫地的范晓仁倒博得了他的同情和怜悯。

孤独终老的范晓仁,也就是老范头儿整天是长吁短叹精神萎靡,除了段子爵最理解他的难言之隐,别人也只是看到的表面。众叛亲离的范晓仁多么希望能回到鹿溪回到卧虎沟啊!云潭、凤远以及卧虎河与东山水库还有父老乡亲们。可是,自从他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和吴灝心走了,就知道与故土与亲人断路绝尘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了。如果他混的好,兄弟姊妹加朋友会和他来往的,可他凄凉到如此地步,就没有人敢来了,父母又不在了。

发现范晓仁死去的人还是段子爵和两个来买酒的客人。段子爵到前院喊老范头儿的家人,那个校长也在。家里人嘻皮笑脸的来到了小偏厦,老范头儿的二儿子走到父亲近前噤着鼻子瞧了瞧范晓仁。回头和母亲等人说了一句:“完了,杆屁朝凉儿了!”

吴灝心不慌不忙,让女儿给亲戚打电话,让殡葬公司来车。然后,回屋里继续陪校长等人把麻将打完。

范晓仁才近六十岁,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快八十岁了,心神不宁憔悴不堪。死时还不如一条狗!

段子爵看的异常心酸,又联想想起爸爸的遭遇与离世,差点儿落泪。是欢天喜地的现场中唯一一个难过的人了。这个世上,老婆孩子也有无情无义指望不上的时候啊!人啊!到底谁才是你最亲最可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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