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段子爵还是没有想好自己到底与张翰翼搞不搞合作事宜,心情烦躁不安。除了艾麦浪姐妹,还有崔惠敏蔡流辉戴明凡等几个女人坚持不懈的给他打电话,再就是亲戚朋友打来电话借钱。而他所企盼的电话竟是鸦雀无声。段子爵实在是稳坐不住了,便借故问候给范桃蕾打了电话,心嘭嘭嘭的跳个厉害。
范桃蕾接听了。段子爵竟激动的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范桃蕾倒是谈吐自如、张驰有度、毫无顾忌。问段子爵这些日子忙什么、今后有何打算?段子爵这才好不容易的算是恢复了常态。唯唯诺诺的应声连连,最后,才说了想要与张翰翼一起合伙做生意,不知能否可行?范桃蕾竟是帮段子爵分析、阐述了一番,说的条条是道、有理有据、无懈可击。大力支持段子爵与张翰翼大胆的展开合作,前景可观。段子爵终于吃到了定心丸,不在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下了最后的决心,就与张翰翼一起干了。他几乎是当着范桃蕾的面儿,在电话里坚定的表了态。范桃蕾又鼓励了他一番。段子爵想要说点儿别的,又支支吾吾的张不开口,范桃蕾那边儿有点事儿,说以后再聊,便挂断了电话。段子爵立即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心里酸楚难耐苦涩难当。他多么希望范桃蕾能与他聊聊别的啊!哪怕只是说说别人呢,唉!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太复杂古怪了!
嗯,这也许就是女人独有的矜持吧,就像给他买了鲜花的范桃花一样,这么久都没有给他来电话,不也是和他玩深沉吗?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这范家的姐妹俩就会双双给他段子爵打来示爱电话。
这段时间,段子爵一心烦了就到舞厅里去寻找快乐。他不敢去程珧去的那个舞厅,只好去别的舞厅与年轻漂亮的舞女耳鬓厮磨搂搂抱抱,一次三五十元钱的小费乐的舞女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对他是格外亲切。舞女们最瞧不起的一类男人就是只拿十元钱跳舞,还要亲热的过火儿,像似多少年没看到过女人了一样。若是要请舞女去陪你吃饭饮酒,你还得付小费的,否则,她们不会去吃喝的,挣钱才是她们的唯一目的。要不有人说舞女中还有一类女人是富婆儿,为了排解空虚与寂寞她们才来舞厅里打发时光的。段子爵对这种无稽之谈嗤之以鼻不屑置辩,他敢拿脑袋保证,绝没有一个富婆来舞厅里打发时光的。舞厅里空气浑浊至极、难闻之至,什么样的病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只要花几元钱买张门票,杀人犯、精神病患者、乙肝病人都可以堂而皇之大模大样神气活现的进进出出。满地的垃圾、痰液、污物,甚至有那么多打飞机的。富婆来这个乌烟瘴气鱼虾鳖蟹鱼龙混杂的鲍鱼之肆?!岂不是痴人说梦,天大的笑话?富婆怕自己活的久了还是怕她自己不得病?
舞女们不轻易拒绝邀请她们跳舞的男人,等跳上了以后,开始对男人的亲热动作加强了防护与限制,同时,她们都会请求男人带她去咖啡屋里,到了那里,男人的亲热程度可以放到最大的尺度。小费最低一百元,男人若是愿意多给就会得到舞女更加柔媚的回报。咖啡屋的门票三十元,给二人两瓶矿泉水。有的舞女为了与这个把门儿的拉关系,她都不喝这瓶矿泉水,出来时偷偷的交给这个把门人,把门的人就等于收入十五元钱了。段子爵几年前就来过这里,舞女们的心理他了如指掌洞若观火。他只想和这些年轻女子聊聊天,以缓解自己这些日子的苦闷、恐惧与无奈。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变得轻松自在起来了。张艳艳之死,本来就和他没有本质上的牵连与羁绊,如果说是有点诱因,也不足以给他段子爵定个罪吧?何苦吓成这样儿?真是庸人自扰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又过了几日,眼看正月都要过去了,张翰翼给他打来电话,只是问候他这些日子过得开心与否,丝毫没有提合作的事情。段子爵觉得过意不去,他主动提出来要回鹿溪去,尽快与张翰翼把他段子爵做参茸生意的正事儿搞定。张翰翼爽快的答应下来,让段子爵不要匆匆忙忙的,一定要小心翼翼的,一切回鹿溪见到他张翰翼都好说。
段子爵不在迟疑不决,他简单收拾一下,给**士与叶遮月夫妇打了电话,告知他们俩自己回鹿溪一趟,为了生意上的事儿,不要担心,有事儿打电话。夫妇二人应是千叮叮万嘱咐,让他小心谨慎,不要马马虎虎,做生意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儿!有啥困难或疑虑就给他们夫妻打电话,缺钱就吱一声,不要客气。段子爵几乎流下泪来,这么多年了,如亲人般对待他的屈指可数,除了二姑,这对儿初次见面的恩人竟是他的至亲之人了!能说出来缺钱就吱一声,这样的亲人还有啥说的呢?天荒地老,永不相忘!嗨!为了这对儿恩人,他也要好好的跟张翰翼干一番事业,对得起关心他在乎他的人!决不能在干那些亲痛仇快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