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整个人就像是失了神一般,怔在了座位。
此时的他思绪翻转,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从头到尾,整个案件的细节线索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一条条关键性的信息飘荡在脑海空间里,就等着陆尘将其完美得串联起来。
回顾先前纪元亮的案件。
偷鸡贼罗鹏的供述是纪元亮在八月十六号下午将大尝祭的仪具运送到了坟山。
而后酒鬼在当天晚遇到了正在祭奠大尝祭,身穿岛国古代贵族装扮的‘间谍’。
陆尘一直很奇怪,大尝祭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没有出现在纪元亮的深刻记忆中。
毕竟这件事也才发生不久啊?
连抓捕过程这样的记忆片段都出现了,冒着巨大风险也要祭奠的大尝祭为何就没有呢?
并且,以纪元亮在糕点店任职的身份,结合其在出租屋内的生活物品,陆尘觉得其并不像是那种会给自己化妆装扮,对神鬼祭祀有着‘执着’的人。
由此,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八月十六号之前,纪元亮接到了指令在八月十六号那天将相关祭祀的物品运送到坟山去。
而真正去祭拜的人并非纪元亮,而是另有其人。
原先,这仅仅是一个猜想,这猜想中的‘人’,其各类信息,模样在脑海中都是模糊的。
但是现在,张乐邦的出现,让那概念中模糊的人影逐渐清晰,显现,到最后跟张乐邦完全重叠!
张乐邦,痴迷于洪山戏,信封祭祀玄学,且会各类化妆装扮,在纪元亮传递的间谍信号中,有着必然的关联。
完美符合预想中猜测的人设。
如果说根据‘假设性’方案,再结合纪元亮的记忆信息来推断,这个张乐邦就是铁板钉钉的信鸽。
然而‘记忆’这东西,说出去谁信啊,没有证据的推断它就算再合理,也只能是推断。
陆尘必须得找到直接性的证据!
既然知道了张乐邦就是他要找寻的间谍,他和纪元亮之间传递信号的方式是通过《唐王游地府》这首戏曲。
那只需要发现他们是如何通过这首曲子传递消息的即可。
听管事的介绍,糕点店的事情梨园内的许多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也就代表着,纪元亮被捕,张乐邦极已经进入了潜伏状态。
可既然是在潜伏状态下,传递信号的‘方式’已经彻底断掉了才对。
为什么陆尘还能看到张乐邦在演奏中的这种走舞的步伐和方式。
难道说,这舞并非他们此前一直在使用的联络暗号?
带着这个疑惑,陆尘将剩下的整场戏剧一点不落的看完了。
《唐王游地府》结束,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二十,与会散场,陆尘在临近梨园的小饭馆里吃了个炒饭就赶回了军情调查处。
军情调查处内,陆尘来到了情报科三队的大厅办公室。
昨天老白喝得酩酊大醉,早请了假,吃过中饭后来的班。
此时的他正坐在位置闭目养神,双手按揉着太阳穴。
感觉到有人靠近,老白睁开了双眼。
看到是陆尘,老白脸立即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呦,是小...陆队长啊,嘿嘿,昨儿个的事情我都听我媳妇说了。”
“感谢照顾。”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陆尘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级别,是名正言顺的副队长了。
老白自然不能再喊陆尘‘小陆’,而是得喊陆队长,喊习惯的他,立即改口道。
对此,陆尘倒也没说‘客套’纠正什么,工作嘛,职位诉称还是不能乱的。
“客气了老白,都是自家兄弟,把你平安送到家那不是应该的嘛,哈哈哈。”
“倒是你,艳福不浅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家里藏着这么一个贤惠漂亮的媳妇。”
陆尘的话让老白嘴说着‘哪里哪里’,实际心里头也是高兴得很。
毕竟,哪有人不喜欢被‘奉承’呢。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心的也好假意的也好,听着它就是让人舒服。
和老白聊了一会家常后,陆尘切入了主题,“对了老白,我过来是想问你点事。”
“哦?不会是洪山戏剧的事情吧?”
“嘿嘿,还是瞒不住你啊,看来大嫂是什么都跟你说了。”
“没错,就是洪山戏的事,北笙街的梨园你应该不陌生吧?”
老白点了点头:“不陌生,我隔三差五会去那听曲。”
“梨园里唱《唐王游地府》的主唱师父张乐邦,你知道吗?”
老白迟疑了一会,说道:“倒是略有耳闻,不过跟他没什么交集。”
“我喜欢的是红山戏的那调子,至于内容和是谁演的,我倒是不怎么关心。”
听到老白的回答,陆尘的脸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他还是没放弃,继续问道:“那你在梨园有认识的戏友,对洪山戏,或者说对《唐王游地府》和张乐邦有比较多的了解?”
老白想了一会,看着满脸期待的陆尘,回答道:“戏友我确实认识不少,但了解洪山戏的,对《唐王游地府》有很深兴趣的,跟张乐邦有点交集的,嘿,还真没有。”
“等等,我想起来一位,不知道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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