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刚...你刚才说什么?”
听到陆尘的话,潘人祥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才陆尘的话他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觉得这消息让人难以置信,他又问了一遍。
陆尘倒是淡定,再一次汇报道:“组长,我找到了纪元亮的级,也就是他们小组的组长(信鸽),张乐邦。”
“真的假的啊,你没开玩笑?”
这一次,潘人祥是真真切切的听到了陆尘肯定的回答。
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纪元亮案件已经结案,头总结了有关整个案件的信息,都无法将案件继续下去。
连信鸽毛的线索都没有发现。
结果现在陆尘突然跑到他的办公室跟他说,他直接找到了信鸽??
这换做谁谁能不吃惊。
陆尘无奈,叹了口气。
在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故此在潘人祥将信将疑的目光中,陆尘将他这几天调查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张乐邦,四十五岁,梨园洪山戏,鬼神戏曲类的主演师父,于民国十八年来到金陵城。”
“做过街头卖艺,民国十九年被梨园老板看中,正式成为洪山戏班的一名专业演员。”
“同年,纪元亮渡洋来到金陵,在张乐邦的运作筹划下,在糕点店开展间谍活动。”
“他们之间传递信号的方法,就是通过糕点传递,在特定的时间,送往特定的地点,然后打开特定的糕点,从糕点里取出情报。”
陆尘说着,从腋下夹着的文件夹内取出了他昨晚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潘人祥。
潘人祥面容严肃得接过资料观看。
陆尘继续道:“他们传递信号的方式,是根据戏曲《唐王游地府》戏服领口的方式,这曲子在每周二,周六一演绎。”
“而纪元亮前往梨园送糕点的时间,也都是在周二或周六。”
“戏服袖口有三色,紫色,红色和蓝色,主打色为紫色的时候,意寓为三天后将情报放入糕点中,这批送往梨园的糕点,张乐邦有办法能在里面拿出藏有情报的糕点。”
“主打色为红色时,暂时停止情报传输,一周来两次改为一周一次。”
“主打色为蓝色时候,在隔天进行情报传输,将情报放入糕点内,继续一周两次,周二和周六都来,随时接收信号。”
潘人祥道:“这些结论你都是如何得出的?”
“组长,看到资料里的照片了嘛,这是近期以来张乐邦表演时场的剧照。”
“是一名爱好洪山戏文化的外国人拍的图,从面的图片就能看出。”
“他袖口主打的颜色每次都有变化,我问过相关的专业人士,在洪山戏剧的表演中,对袖口颜色的变化是没有要求的。”
“所以,这是他个人的行为,有意得在变换着袖口的主打色。”
“将照片中袖口主打色跟纪元亮的间谍活动按照时间线将串联起来,就不难发现这个规律。”
潘人祥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看看列表的图纸,再看看一张张醒目的照片,潘人祥相信了这个结果。
但对这个案件的逻辑,并未弄明白。
叹了沉沉的一口气,潘人祥双手交叉,往后一靠。
“陆尘,从你发现线索到如何找到的信鸽,整个过程,都详细说说。”
“是!”
陆尘从容点头,随后便是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逻辑搬了出来。
事实,他找到张乐邦的最大倚仗是通过纪元亮的记忆。
但很显然,这套逻辑不能用在现实中说出来。
所以他找到了另外一套自编的逻辑。
毕竟,无论哪个逻辑,只要最终的结果是一样的就行,那就是确定了张乐邦是信鸽!
“组长,是这样的,先前纪元亮的案件我是从头到尾都跟着的。”
“在办理其的案件中,我其实就一直有一个疑惑,那便是八月十六号当天,罗鹏和酒鬼看到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当时我们的惯性思维是,纪元亮下午将大尝祭的仪具运送到了坟山,晚来到坟山祭拜大尝祭。”
“这个逻辑推理,在没有抓到纪元亮之前,的确是可以成立的。”
“但是在抓捕到纪元亮之后,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纪元亮的生活习惯是早晨七点准时出门班,傍晚五点下班回到家后,就不出门了。”
“我问过,八月十六号那天,纪元亮在下班后,同事看到他是往家的方向走的。”
“这样的情况下,他如何能准备那么多祭奠用的东西,就拿最简单的东西来说。”
“施行大尝祭,当天晚酒鬼看到的他人,是画了白面,烤了黑牙的。”
“这种黑牙哪怕再快也得一整天的时间才能弄好,但是根据店员的描述,八月十六号那天白天纪元亮的牙齿并没有异样。”
“而且,在店内和他家中,都未曾发现他制作‘黑牙’的模具和工具。”
“最关键的一点是,纪元亮家没有镜子!!没有镜子,他怎么化妆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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