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匆匆，回来的时候也是如此，不过转瞬，夜紫曦和墨尘九已经回到夜国了。

墨尘九看着已经有些困意的夜紫曦，轻轻地将她放下，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悠闲的说道：“紫曦，这几天你在夜国小心些，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便会回来了。”

夜紫曦眨了眨眼睛：“能带我一起去吗？”

墨尘九沉吟片刻，有些不确定的语气：“那个地方……你现在还不适合去，若是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去也不迟。”

若是他贸然将她带到那里去，恐怕会有些不妥，还是等他先去确定一些事情之后再说。

“那你要离开几天啊？”

墨尘九皱眉：“这件事很不确定，或许一两天，或许十多天，总之，一个月后你的及笄礼我是一定会出现的。”

夜紫曦点了点头，而后像是有些别扭似的，说话都支支吾吾：“那个，今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

墨尘九一怔，继而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看着夜紫曦，调笑道：“哦，我今天说了什么事情被你听到了？”

夜紫曦一窒，墨尘九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语气，让她的心中无端的有了一丝委屈，她是沉沦于其中，而他却像是能看透一切，将她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

看着夜紫曦眼眶之中蓄起的泪水，墨尘九暗叹一声糟糕，本想调侃她一下，却没想让她觉得他是真的不记得，愈发委屈了。

急忙哄道：“你看你，又乱想了，我说过的话我怎么会不记得呢，先前只是说笑而已，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再说一遍给你听，好不好？”

“不用了。”夜紫曦此刻的声音很轻，若是不是墨尘九一直注视着她，恐怕都听不到这句话。

墨尘九看着夜紫曦那双眼睛，真是很漂亮，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语气温柔：“等我这次回来，我便娶你，好不好？”

夜紫曦怔愣愣的看着墨尘九，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了下来，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墨尘九笑容满面的看着夜紫曦，直到她睡着了才离开。

刚出了寝殿，便看到倚在门口的温离。

一身白衣清华高贵，墨尘九觉得，她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墨尘九停下步伐，对着正抬头赏月的温离道：“温离姑娘，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温离将目光转向墨尘九，语气平平：“你们回来了。”

墨尘九轻笑：“温离姑娘难道不问一问我带着她去了哪里？”

温离嗤笑一声：“难道你会伤害她吗？”

墨尘九一愣，摇了摇头：“自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吗，既然你不会伤害她，那我有什么好问的？”

墨尘九：“……”

墨尘九有些疑惑：“温离姑娘，你似乎对我很了解？”

温离目光微闪：“我不是对你了解，我是了解夜紫曦，她喜欢的人，自然也是值得信任的。”

“温离姑娘，冒昧的问一句，你在紫曦身边多少年了？”

温离嘴角微扬：“这种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你其实更想知道的是她的身世吧？”

墨尘九深深地看了一眼温离：“温离姑娘，若是不介意，我们移步清轩苑之中再说，如何？”

“当然可以。”

……

墨尘九和温离坐在清轩苑院中的石桌旁，以月光为伴，看起来别有一番美景。

“我若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温离对着墨尘九道。

墨尘九一顿：“我信，我今日就是要问一问，她的母亲，你的救命恩人，究竟是谁？”

夜紫曦的母亲是谁？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神秘了。

温离叹了一口气：“你们今日去的地方，难道没有给你一点儿启发吗？”

今日去的地方……飘渺峰？！

墨尘九摇头：“不可能，我宁可相信她是夜神，我也不相信她会和飘渺峰有关系。”

“相不相信，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又何须问我，夜紫曦的母亲……总有一天，你会见到她的，但绝对不是现在。”

墨尘九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温离姑娘，你也不是普通人吧？”

温离浅笑不语。

墨尘九盯着温离：“你手中的那把剑名叫秋水，你便是晚衣楼的天剑者伊人，可是……在这之前，你的身份是什么？温离这个名字，我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温离道：“我只是夜紫曦的一个侍女而已，并没有其他的身份，若是你不信，也可以去问夜沐辰，我和妹妹当年受了公主的母亲的恩情，所以才留在公主身边保护她。”

“那为什么你妹妹在王府跟着夜沐辰，你却是在晚衣楼？”

温离一愣，继而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

墨尘九怀疑的看着温离。

温离道：“有些事情，只是不记得了而已，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姑娘此话何意？”

温离轻笑：“没什么，只是要提醒你一下，若是你真的喜欢夜紫曦，就好好照顾她，我可能明天便要回晚衣楼去了，若是我不在，她就需要你的保护了。”

墨尘九诧异：“是因为你对夜流云动手了吗？”

“你放心，不止如此，还有另外的事情，总之，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很忙，顾不上她，但你在她的身边，我便会安心许多。”

“对了，将这个服下吧，这是解药，你体内的毒虽不至于太严重，但是对你来说，这是比较危险的事情。”温离递了一个小瓷瓶过去。

墨尘九迟疑片刻，这才接了过来，眼中的神情更是复杂。

温离果然不是普通人。

东方渐渐出现一抹白色，居然天亮了。

温离起身，笑容之中有一抹凝重：“我必须离开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还认识我。下一次，我很想见识一下你手中那把名剑无双，看一看究竟是我的秋水厉害，还是你的无双更厉害一些。”

？

墨尘九眼睛微眯，虽然这段时间与温离也相处了许久，但好像，更加不认识这个女子了。

夜紫曦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有些事情，只是不记得了而已，不代表没有发生过。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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