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娘子,这是换香了?”
“是啊,感觉怎么样?”
“清新淡雅,气味幽凉,闻之使人心静,嗯,不错,不错啊。”
“呵呵,客人喜欢就好。”
之后来的客人慢慢变多。
按理说,平常时这些人一般至多在这只待半个时辰左右便起身离去。
然而今日走的人却格外的少,不一会儿室内便坐不下了,不得已,赵盼儿只得在庭院里再多铺设几张茶桌。
然而即使这样,一个时辰之后,整个茶坊便已人满为患。
从外头看去里面熙熙攘攘,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大热闹看呢。
后厨里,三娘此刻是痛并快乐着。
痛是因为实在是太忙了,从半个时辰前她就没有歇过,一直在忙着制作茶点。
快乐的是,这午还没过完,卖出去的茶点就已经比往常一天都还多了。
看着这个结果三娘顿时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劲儿。
外面的赵盼儿也是忙得热火朝天,不时的提着壶去给客人续茶。
此时茶坊内一中年男子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这香有点奇怪啊。”
旁边的的人闻言眉头一皱。
“大人意思是此香有问题?”
看着这人严肃的样子,中年人摆了摆手示意他放松。
“香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效果却很神异。”
“此刻喝着这茶水,闻着这股香味,我竟然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听到自家大人这么说,男子有点惊讶,要知道近日自家大人因为那起该死谣言忙得是晕头转向,哪敢有一丝懈怠。
本来今天来这家茶坊也是因为路过准备在此歇息一下而已。
哪知一坐就是半个时辰,更别说此刻大人竟然还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此时中年人端起手中的茶杯饮了一口茶水叹着气说道:“唉,也不知道是何方贼子,竟然胆敢散播此等谣言。”
中年人闻听此言也是摇了摇头。
“皇城司的人近日在江南暗地里大肆抓人,大人,我们得加快时间了。”
老人看着中年人还想要说些什么,立马打断了他的话语,随后看了一眼四周说道:“好了,人多眼杂,喝完这杯茶我们便走吧。”
中年人听到老人这样说,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随后点点头,不再言语。
然而他们却没有发现,茶坊里一个打杂的小厮早已暗中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一边正收拾着桌子的赵景同没有抬头,专心的干着手里的活。
只是心思早已放在那谈话的二人身。
“这不是钱塘知县郑青田嘛,原来他们也在找那伙胆大包天之人。”
“不过从二人对话来看,还远没有找到门路。”
“只是皇城司那边却是有点麻烦,按这个节奏下去,估摸着要不了几日,他们就能查到杨老头头去了。”
对于皇城司的手段,赵景同还是不会小觑的,毕竟那帮阉人,没了那玩意儿之后多多少少都有点心里变态,折磨人的手法那绝对是炉火纯青。
赵景同看了一眼庭院里正忙着给客人续茶的赵盼儿。
“我也得加快进度了啊。”
时间接近中午,客人早已陆陆续续的散场回家。
此时好不容易闲下来的赵盼儿与三娘正坐在茶坊内一边歇息,一边看着庭院里正收拾桌椅的赵景同。
“盼儿,你别说,这家伙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是啊,我也没想到今日的生意竟然这么好。”赵盼儿笑道。
庭院里正在收拾的赵景同看到门外一名妆容精致的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看到正拎着桌椅板凳的赵景同一愣。
“小娘子喝茶呀?”赵景同一边拎着板凳还一边不忘露出那标志性的笑容对着门口的女子说道。
此时茶坊里的赵盼儿已经看到了门口的女子,立即笑着呼喊道:“引章,你怎么来啦。”
三娘听到赵盼儿的话语立即看向门外,随后也笑着说道:“哟,引章来啦。”
听到屋内二人的话,赵景同知道误会了于是开口道:“原来不是客人,不好意思,不才赵景同,敢问娘子芳名。”
女子似乎有些内向,听到赵景同的道歉后连忙道:“没事的,没事的,我叫宋引章。”
随后不等赵景同说些什么便快速的走到了屋里。
进来之后的女子走到赵盼儿身边问道:“盼儿姐,那人是谁呀?”
赵盼儿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旁的三娘则开口道:“一个吃白食的,因为没有钱所以在这打杂抵债。”
“啊?不会吧。我观此人相貌也不似这等之人啊。”宋引章一脸惊讶的看着门外的赵景同说道。
“你呀,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知不知道,别看他长得好看就认为是个好人,我跟你说,这家伙油着呢。”
“真的啊?盼儿姐?”女子看向一旁的赵盼儿问道。
赵盼儿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倒也没有三娘说的那么不堪。”
随后赵盼儿将昨天发生的事说给了宋引章听。
听完之后宋引章看着门口的赵景同笑着说道:“这人似乎还挺有趣的嘛。”
一旁的三娘连忙拉了一下宋引章:“你个傻丫头,哪里有趣了,昨天他还想骗我们十贯钱呢。”
“啊?”宋引章疑惑的看着三娘。
“这又是什么回事啊。”
三娘将昨天赵景同忽悠她们的那番话说了出来。
随后屋里响起了宋引章银铃般的笑声。
“你笑什么啊。”三娘急道。
“没什么,没什么。”宋引章平缓了心中的笑意。
然后开口问道:“诶,盼儿姐,你说他真的是来自东京的衙内吗?”
“他要是衙内,那我就是凤冠霞帔的诰命夫人了。”三娘一脸嫌弃的看着外面的赵景同。
赵盼儿摇了摇头。
“不好说。”
听到赵盼儿的话语宋引章有点惊讶。
因为她知道赵盼儿从那种地方出来,见过的男子数不胜数,一般寻常男子在她面前用不了几个照面老底便会被她给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门外这名衣着朴素的男子竟然能让盼儿姐说出‘不好说’这三个字。
可见其确实有点不一般,至少不是那等普通之人。
此时赵景同已经收拾完门外的座椅,正在小溪边清洗抹布,这时小溪对面出现一名贼头贼脑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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