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营,秦升和阮水生哥俩在一起谈心。
“秦升哥,凭你胸口这道伤疤,这次肯定进了邀请名单。”
这两人私下关系很好,秦升长了两岁,阮水生一直称其为哥。
“和那些死去的兄弟相比,这道疤算个啥!”
秦升轻轻的应了一句,一时两人都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水兵营,四个营长在商讨赴宴人选。
“我等新来,没甚功劳,小二、小五兄弟最是合适。”费保提议道。
“那有甚新人、旧人计较的,依我看费保兄弟和李宝兄弟于咱们水兵都是有大功的,两个都是去得的。”阮小五虽然脾气暴,但最不计较得失。
“我想着,却应先考虑高二虎他们的家人,那些人连尸首也不曾回来。”
高二虎那些人大多是阮小二的手下,他至今想起仍觉得对不住他们的家人。
后勤处,三个处长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就让汤隆兄弟去吧,今年军器作访出了虎牙、霹雳等神兵,那可是大功啊。”宋万首先便想到汤隆。
“不妥,下妥,唐刀是褚宏的技艺,水力锻打是张行一的发明,若说那些奇思妙想,却是小官人的功劳,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俺。”汤隆却是坚决不同意。
……
且说各营、各处,争名额时互不相让,推荐人选时却客气的一踏糊涂,最后名字报到民政处时,竟没有一个各营、各处的主官。
闻焕章考虑到陶宗旺在山上一年搞基建确实辛苦,把他加了进去,后来被他知道了,过来死活要拿掉。说是恁多兄弟风里来雨里去,常常还拿命相搏的都没去,他一个在山上享福的反而去了,日后与兄弟见面了怎么抬的起头。
到了二十六日的中午,除卧虎庄的人选未送到外,赴宴名单基本拟定。
二十六日下午,民政处写好请柬。护卫队的便交由各营长自发,百姓之中的,闻焕章则亲自带队挨家换户的送过去。
丙字村的一座院子内,高二虎的媳妇正在搓洗着一盘衣服,老娘则在看着一对儿女。突看见闻焕章等人进来,便以为又是来慰问的。
“庄园里对俺家已经够好了,闻总管莫要再费心了。”二虎媳妇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二虎家的,这次却是不同,小官人惦记着二虎的功劳,这是请你明日参加宴席的请柬,你且收好。”闻焕章说着递上请柬。
“俺,俺一个妇人……”
二虎媳妇倒也听说宴席这件事,只是家里没有一个成年男子,她也没奢望,现在面对突然出现于眼前的大红请柬,她一双于使劲的在衣服上擦拭了好几下,却犹豫着不敢去接。
“无妨,明日自有专门的女眷酒席,你只管安心去了就是。”闻焕章等交待好就到下一家去了。
“二虎,你可看到,小官人和庄园里都记着你哩。”二虎媳妇拿着请柬,喃喃的说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
军器作坊,正是下午的上工时间。闻焕章等人的到来,让众人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古家请客的事大伙都知道,于是人们都把羡慕的目光看向那几位管事。
“褚宏,张行一,……”
可是谁也没想到,闻焕章却报了这几个名字,众人顿时一阵哗然,两个当事人更是愣在那里不知反映。
“褚宏、张行一两位今年在技艺创新上立了大功,小官人和管理处都记得他们,所以才有此殊荣,各位只要努力,明年、后年也一样有机会的。”
杜迁在一边鼓动着,顿时引的众人心动不已。
后山发放请柬的事情,迅速在各村引起了轰动,后来闻焕章等每到一处,必有大批人员相随看热闹,获得邀请的人家更是风光无限,不曾受邀的都暗暗发恨,明年必要争得一个。
后山的最后一张请柬却是发给高大夫,待到回春堂时,身后的跟随人员已经是长长的一队。
高大夫看着浩浩而来的人群,心里便明白了,他远远的迎出门外,对着闻焕章等人大礼相见。
“老夫惭愧!”
“高大夫是应得的。”
闻焕章把请柬递交于他,而高大夫却是百感交集,他一个行医之人,虽说也有一些名望,但何时得到过这样的尊重,禁不住一时情动,差些而老泪横流。
且说闻焕章等在送请柬之时,古家便已经开始杀年猪了。明天十余桌的酒席,临时宰杀怕来不及,再说血肠做了冻一夜会更好吃。
古家门前的场子里,五头大肥猪一排拴在那里。既是家宴,古家人便亲自上阵,李氏、卞氏挂着围兜,带着一帮下人生火烧水,古桢也换了一身粗布衣服,在忙里忙外。卞祥、马勥、古波也都是平常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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