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星星?云湛哥,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小悠皱着眉,以前的洛云湛总是忙的脚不沾地,算是空闲了,也是各种看书学习充实自己,十足的工作狂。
“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的休息一段时间,陶冶一下情操不行吗?”
“当然行!云湛哥你早应该这样了,以前都像个老干部。嗯,除了你占我便宜的时候。”小悠很认真的说道,随即下了床,见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便推着洛云湛下了楼。
冬天的晚还是很冷的,还好她做好的充足的准备,浑身下裹得密不透风,连洛云湛,也被她强迫的包成了粽子。
“小悠,我可以把围巾拿下来透透气吗?”洛云湛无语极了,害怕他着凉,小悠是直接拿一个厚围巾将他的脖子和头整个包住,具体的形象可以参考冬天里北方的大妈大娘。
他好得也是个偶像派好吗?也是很在意形象的!
“不行!你要是想拿下来,那咱们回去,不然你冻病了,我没法和洛叔叔交代。”小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那……好吧。”洛云湛可怜兮兮的垂下脑袋,可不能回去,要是回去的话,他这一下午全白忙活了。“去那边吧,小悠。”他朝着不远处的那棵光秃秃的大树指去。
“哦。”小悠不明所以,按照他说的,走了过去。
晚八点多的花园,几乎没有其他的人,小悠在那站了一会萌生了要回去的念头。“云湛哥,我觉得,在房间里也能看的星星。而且房间要高一些,看得还更清楚呢。”
“想回去了?”洛云湛笑道。“也,也没有,反正云湛哥在哪,我在哪。”小悠嘿嘿一笑,她本是陪洛云湛出来的,其实他能主动提出出来走走的要求,她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从洛云湛知道了他的腿伤之后,小悠每天担心,他会
不会放不下,会不会出什么事。
“是吗?原来在小宝贝心,我这么重要啊?”
“那是当然,云湛哥在我心,无人可替代。”小悠垂下眼眸,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是她最最最敬重的兄长。
“那,小悠,我问你,答应嫁给我,你后悔吗?”洛云湛握住她的手,将她牵到了自己的身前,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几缕哀伤。
“不后悔。”这个问题,小悠完全没有犹豫。
洛云湛的脸多了一丝笑容:“那以后呢?小悠,以后,你会后悔吗?”
“以后……”小悠沉默了,这个问题她不知道答案。
一段幸福的婚姻,必要的是两个人相爱。她会努力让自己去爱洛云湛,可是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若是爱了便不后悔,可若是……
“小悠,我想知道答案。”洛云湛抓着她的手,眼眸里是迫切的期盼。他从不会追问小悠什么,也不会明知道她不想回答还逼问她,可是这个问题,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小悠看着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咬了咬牙一狠心:“不后悔。云湛哥,算是以后,我也一定不会后悔嫁给你。”
洛云湛是她最好的选择了,除了他,没有人再能给她幸福了。而曾经她以为的可以给她幸福的那个人,现在却背着家仇离开了自己。他们之间,有的是一道永远都无法解开的死结,他们注定了今生无缘。
洛云湛抿着薄唇,一双眸子不错地盯着她,半晌,好看的脸终于有笑意浮现了出来。
“小悠,我会让你幸福的,让你不后悔你的决定。”
小悠心头一颤,一股暖意从心底流过。云湛哥这么好的人,她怎么能辜负?同样握紧了洛云湛的手,小悠重重的一点头:“云湛哥,我相信你。”
“砰嗤”
巨大的声响在小悠的身后炸开,她连忙转过身,满天五彩纷呈的烟花,连这小小的花园里都被烟火包围了,一瞬间,她好像置身于童话故事。
“云湛哥,这……”她惊喜不已,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给小宝贝准备的礼物,小宝贝喜欢吗?”洛云湛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吻。
“喜欢呀!太喜欢了,只是云湛哥,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放烟火了?”小悠开心的像是一个孩子,她向来喜欢这些bulingbuling的东西,而且没有哪个女孩能够抵抗的了这样的烟火盛宴吧。
洛云湛脸的笑意越发的温柔了起来,“小宝贝喜欢好,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礼物,还送给小宝贝。”
“是什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小脸堆满了笑容,在烟火的映衬下越发的可爱迷人。
洛云湛望着她,这一刻,好像天所有的星光都落在了他的眼眸。他缓缓拿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在小悠惊讶的目光一点一点的打开。
璀璨夺目的钻戒折射着烟火的光,美的夺人心魄。
“嫁给我好吗?小悠。”
漫天的烟花一瞬间好像失去了声音,兴奋的笑容在小悠的脸僵住了,她看着眼前的洛云湛,看着他手拿的钻戒,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求婚?
那不是子晴随便说说开玩笑的吗?怎么……怎么他当真了呢?
她从答应要嫁给洛云湛开始,全都是嘴一说,虽然是打定了主意的,但是从来没有过任何有仪式感的事情,让她并没有特别直接的感受到她马要嫁给洛云湛了。
可是这场求婚,那么突然地出现,让她连准备都来不及,直接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这才真正的意识到,她要嫁给洛云湛了,以后这个男人将成为她生命最重要的人,她所有的一切都会和这个男人息息相关。
一丝退却,突然划过了她的心头。“小悠。”洛云湛又喊了一声,她的犹豫,她的沉默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他的脸笑容依旧,他眼眸的期盼也没有减少分毫,他轻声开口,声音在烟火的绽放显得不那么清楚,可小悠还是听到了,他
说的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绚烂无的烟火成了布景板,光秃秃的大树成了见证者。大树下,一人坐在轮椅,手举戒指,一人站在他对面,静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