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在高速公路的车内,气氛异常的低迷,宫小悠不时的用余光偷瞄着季昱修的神情,他就那样目视着前方,英俊的脸上不着有一丝多余的痕迹,只留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大叔,你在生我的气么?”小手,紧张的攥成了个拳头。
季昱修眼波流动,微微的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觉得呢?”
他见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想给这丫头打个电话询问她回家了没,哪里知道第一通电话是拒绝接听,第二通电话就直接关机了。
也是巧了,他刚好就在医院附近处理事情,也许是感觉也许是心有灵犀,他便给医院的刘院长打了电话,询问宫小悠是否在医院。
于是刘院长就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他,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就杀到了医院。
谁知道怎么问宫小悠,这个倔丫头都不肯说,这才是令他恼火的根源!
“大叔,抱歉,我只是不想因我的事情连累了你,才会”宫小悠紧张的攥住了衣角。
“我明白。”
“你明白?”是,他明白。当得知她的母亲叫离雅凤时季昱修已经预感到了今天的局面。“丫头,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以后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你该选择信任我。”
信任?
摹地,宫小悠的鼻尖泛起了一阵酸,她侧过头,目光不错的望着大叔那张英俊的侧颜。
是啊,信任这种东西有多么重要。如果白墨寒能选择信任她的话,或许他们之间不会发生那么多的误会。
“抱歉,大叔。”
“呵”季昱修浅浅的一笑,温热的掌心宠溺的抚了抚她的脑袋顶。
这一刻,宫小悠那颗冰凉的心仿佛再度感受到了一丝暖流
“大叔,就是这里,停车吧。”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所乘坐的车子缓缓地停泊在了白墨寒别墅的门口。
“这里?”季昱修微颦了颦眉头,仿佛是怀疑自己眼花一般的再度望了望不远处的那栋别墅。“丫头,你住这里?”
“是啊怎么了吗?大叔?”
沉默。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的过去了,季昱修就那样目光不错的盯着宫小悠身后的那栋别墅看着,足足看了有半分钟才回过了神。
“没,没什么,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大叔拜拜。”
“拜拜。”目送着宫小悠远去的背影,季昱修那双幽不见底的眸子霎时笼罩上了一层灰暗的色泽
别墅门前,宫小悠踌躇不已的来回踱着步子,要进去么?
可她真的不想面对白墨寒,要是不回去的话,她不论去哪里也会被白墨寒给抓到的吧?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正不知所措时,别墅的门突然打开了,宫小悠心头一紧,箭弩拔张的怒视着出现在门口的白墨寒。
“白墨寒,我想通了,我决定”
“我考虑了下,决定送你母亲去私家医院接受治疗,这样既稳妥、效率还高,你觉得呢?”
这家伙在搞什么?
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喊打喊杀要把她妈妈置于死地的样子,这一转脸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宫小悠傻眼的上下打量着他。
白墨寒就那样极富耐心的等待着她的回复。
这家伙一定有神经病!
“白墨寒,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搞把戏,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不近乎人情的人么?”白墨寒微微弯腰,戏谑的勾起了她的下颚。
可问题,他干出近乎人情的事儿来了吗?
是哪个混蛋不肯出手救她妈妈的?
又是哪个混蛋把她妈妈逼到没有医院可呆的?!
“我呢,只是觉得你有些话说的很对,怎么说你也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所以你的家人也算是我的家人。”拿开了勾着她下颚的手,白墨寒双手环抱身前,唇角淡淡的浮现过一抹柔情的浅痕。
这幅样子的他传达到宫小悠的眼中别提多吓人了,她真怀疑白墨寒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又或者,他有个双胞胎弟弟?
“你,你真想开了?”宫小悠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嗯哼。”白墨寒玩味的点了点头。
现在怎么办?她还想着这一回来就跟他提出离婚的,结果这家伙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转了性了,这可叫她怎么开口啊?
宫小悠愁眉不展的颦了颦眉头,碎碎的念叨道:“你能有这样的觉悟也还不错,不过可惜有些晚了”越过白墨寒,她缓步走入了玄关。
“你说什么?”
身后,传来了白墨寒的疑问声,她站定缓步面无表情的回过了头:“我说晚了!你早干嘛去了?!”
如果他早一些有这样的觉悟,他们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宫小悠!你别给我得寸进尺!”白墨寒一步冲到了她的面前。
宫小悠微微一愣,不解的上下打量着他:“你说我得寸进尺?!”
“难道不是么?我已经选择退步了,你竟然还敢跟我说晚了?!你以为你是谁?!”
望着白墨寒那副高傲、不屑一顾的模样,宫小悠的怒火腾的一下子就顶上了脑袋顶。
他妈的,这才对嘛,这才是平时的白墨寒嘛。
好,很好!
“白墨寒,我看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吧?!”
“你以为,你伤害完了别人,你选择退步,别人就要配合着原谅你吗?”
“你以为,你想怎么样所有人就得围绕着你怎么样吗?”
“我告诉你吧,白墨寒,我已经忍你忍了很久了。”
“你瞧瞧你的脾气,你高兴的时候,怎么都好你一个不高兴了,就能把人踩下深渊。你当所有人都是你的玩具吗?”
“或许别人愿意当你的玩具,但是我宫小悠不想陪你玩了,我要跟你离!婚!”宫小悠一股脑的把积压已久的怨气统统的发泄了出来。
她每骂一句,白墨寒额角的青筋都跟着跳动一下。
“宫小悠,你说什么?敢在说一次试试?!”“说十次都行,我要跟你离婚!离婚!离婚!离婚!离婚!”她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