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连长,我约了谁,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马丽云对林浩,印象不是太好。
这个人虽然脸笑嘻嘻的,但总是给人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现在,她家已经收下了郎德贵的聘礼,她也就没必要跟林浩有什么牵扯。
因此说话也不是很客气。
林浩的笑容没有了,醋意顿生,
“马丽云,你不说我也知道,还能有谁呀?不就是那个郎德贵吗?
听说他娘都去你们家提亲啦?
你说,你怎么能看他呢?一个整天油乎乎的大老粗!”
郎德贵是机务排的排长,农场里的拖拉机、农具,都是他负责的。
他也是机械方面的技术骨干,整天跟机器打交道,可不就油乎乎的?
林浩是副连长,坐办公室的,又长得白白净净,有文化,自然就觉得漂亮的马丽云,应该看他,而不是郎德贵。
他这话,明显就是看不起郎德贵,马丽云听了不高兴,把笔往桌一拍,
“对,我就是约了郎德贵。”
她看着林浩,“我告诉你,他们家的聘礼我都收了,我们俩的关系都定了,我现在也算半个郎家儿媳妇。
林副连长,你当着我的面这么说郎德贵,好像不太合适吧?”
话都说到这份了,林浩有些尴尬,赶紧道歉,
“对对,不合适不合适。”
他当然能听出马丽云话里的不高兴,道歉之后也只能暂时离开。
……
转眼就天黑了,广场要准备放露天电影。
马丽云去了,没看到郎德贵,倒是郎德贵的娘帮忙占座。
马丽云坐过去,问,“大妈,德贵怎么还没回来啊?”
郎德贵他娘帮忙稳住,“他出车了,一会儿就回来。”
儿子开着拖拉机去接知青的事,当娘的没说实话,怕准儿媳妇多想。
所以她只说出车了,并没说出车去干什么。
心底却责怪,这个臭小子,都是要娶媳妇的人了,还整天跟女知青们走得那么近,就不怕自己对象吃醋?
马丽云是农场唯一的医生,长得又漂亮,当娘的非常满意。
所以,她得帮着自己那个不开窍的儿子稳住,不能出问题。
身后,郎德贵的男徒弟刘畅看出来了,笑问,“大妈,您还给排长占着座呢?”
郎德贵的娘扭头回答道,“当然,我要不给他占着,别人坐了怎么办?”
林浩就像一张狗皮膏药,一直打马丽云的主意。
这事吧,农场所有人都知道,老娘这话算是一语双关了。
马丽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但也只是当做听不懂。
电影开始了,两个人都有些焦急,不时扭头看场外,寻找郎德贵的身影。
按理说,郎德贵早该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说好了,今晚他和马丽云一起看电影,总不能让马丽云陪着自己未来的婆婆看吧?
……
林浩没有约到马丽云看电影,心里不是很舒服,就在办公室值班。
突然,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听,吓一跳,
“出车祸了?!”
他赶紧广播通知马丽云,“马大夫,马大夫,请速到卫生所!”
肯定是有急事发生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喊她的,马丽云对郎德贵她娘说,
“大妈,可能卫生所有病人,你在这看吧,我去了啊。”
虽然不乐意,郎德贵他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工作。
夜色中,几个人推着驴车,正往卫生所赶。
马丽云守在门口,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郎德贵,还有躺在驴车的白慧。
到场部之后,有战友帮忙拖车了,要不然郎德贵得累死。
“这怎么了?”
马丽云赶紧迎去,白慧的闺蜜陆向红解释,
“撞车了,郎排长的车撞了一辆驴车,白慧受伤了。”
说话间,大伙已经把白慧扶了下来,不过白慧担心怀孕的事露馅,一个劲说没事。
“快扶进去,扶到病床。”
马丽云是医生,白慧都已经有气无力了,她这个样子哪像没事的?
这个时候,郎德贵也不好前。
如果他跑进去告诉马丽云,说白慧怀孕了,很可能就说不清楚。
这件事,只能由马丽云去发现,他要尽快安排白慧去县城大医院。
万一白慧产后大出血,可就人命关天了!
所以他离开了,去找车。
……
马丽云仔细给白慧检查,外伤只是脸擦破皮,处理一下就好。
“你躺着,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
白慧挣扎要起来,免得等会露馅,马丽云拦住她,“你别动,我给你处理一下。”
用镊子夹了棉纱,沾碘酒,马丽云简单处理白慧脸的伤。
一同搭车的那位大婶,偷偷把陆向红拉出去,
“我怎么感觉,白慧有点不太好?”
陆向红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说,“她应该伤得挺重的。”
这姑娘不开窍,大婶有些着急,“不是,我是说,她是不是有了?”
“有啥了?”
“孩子!”
一听这话,陆向红急了,“你可别胡说啊,大婶,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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