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云柔声劝白慧,“白慧,肚子都那么大了,迟早都是要生的。
你瞒得过今天,也瞒不过明天,再瞒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白慧还是没说,躺在病床流泪。
另一边,郎德贵找到了刚回办公室的林浩。
虽然林浩是副连长,他的领导,但他可没把林浩当领导,
“我撞死了人家的驴,你看怎么办吧?”
他本想说,要来这儿打电话到团部,找团长借吉普车的。
但现在危险没有出现,没法跟团长说,只能用拖拉机送人了。
不过他要先打发了连月枝这个难缠的女人。
“怎么是我看怎么办呢?”
林浩胸膛一挺,“是你开车撞死的驴,就该你自己赔,怎么还推到我这儿来了?”
这事放在这个年代,的确是谁犯的事谁承担。
没有什么工伤,保险之类的,不过郎德贵可不认,
“嘿,我说副连长,拖拉机可是咱们农场的,我去接知青们回来,那也是农场下派的任务,怎么出了事,就让我一个人承担?”
林浩反驳,“是,我是让你去接人,可没让你撞驴啊。”
郎德贵冷笑一声,“是你让我开车去接人,才会出事的。
如果你不让我去接人,根本就不会遇到她和驴。”
林浩一时语塞,没法反驳,反正知道郎德贵没有理,
“我说郎德贵,你什么时候学会胡搅蛮缠了?”
“胡搅蛮缠?我这不是跟你学的?”
“你!”
林浩吃瘪,郎德贵就开心。
原剧情中,连月枝老公私吞赔款,进山干活,被树木砸伤瘫痪。
林浩竟然说,“如果你没有撞死生产队的驴,人家就不用进山。
不用进山,就不会受伤瘫痪。
所以,你郎德贵不仅要赔钱,以后还要帮人家干活。”
这特喵的是哪跟哪儿?
郎德贵又扭头对连月枝说,“还有你,怎么就说是我撞了你的驴呢?
我往左,你也往左,我往右,你也往右。
是你自己撞来的,责任对半。
我赔你的驴,你赔我们农场的拖拉机,而且还害得我们的人受伤了,
你说吧,该怎么赔?”
连月枝很泼辣的一个人,眼睛都瞪圆了,炸毛道,
“你你你……你不要脸,你无赖!”
林浩也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郎德贵,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了?
以前遇到这些事,他从来不会推卸责任,怎么今天这么无赖了?
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林浩,你怎么把能责任推到老百姓身呢?”
林浩以领导的身份训斥郎德贵,“咱们是准军事单位,要注意军民关系,不是你撞的,难不成驴会自己撞死?”
连月枝也赶紧说,“就是!领导你要给我做主!”
林浩倒是没有马答应,打起了官腔,“好了,事情的经过,我大概了解了。
我们需要开会研究一下,怎么处理,怎么赔偿,一定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这不明摆着的事吗,还需要开会研究?
连月枝不乐意,“我现在就要赔驴钱!”
……
说话间,门外有人喊报告,是陆向红。
“什么事?”林浩问。
陆向红走进来,欲言又止,“副连长,我有情况要汇报。”
一听这话,郎德贵明白,马丽云她们已经知道白慧怀孕的事了。
他没吭声。
林浩问:“什么事,说。”
这事很大,也很隐私,白慧往前走两步,摆出要说悄悄话的姿态。
林浩阻止了她,“你就站在那儿说吧!”
陆向红看了一眼郎德贵和连月枝,一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白慧……她怀孕了!”
“什么?!”
这个消息过于突然,林浩都愣住了,
郎德贵假装第一次知道,站起来提醒,
“你可别瞎说啊,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你再坏了人家名声。”
陆向红转身看着他,说,“是丽云姐检查的,孩子已经很大了。”
林浩问:“她跟谁的孩子?”
陆向红摇头,“白慧不说。”
说着又扭头看向郎德贵,目光审视,
我去!
怀疑是我的?
你们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
郎德贵问陆向红,“你看着我做什么?”
林浩也反应过来了,起身,目光逼视朗德贵,
“朗德贵,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谁的孩子?”
“谁的孩子?你问我,我哪知道啊?”
“你是她师傅,你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我去,朗德贵气炸了,这个时代的人,都特喵的这么不讲道理吗?
什么都靠主观臆断?
他反驳:“你没病吧?我是她师傅,我就得知道她所有的事情吗?
就算你爹妈,都不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吧?”
“朗德贵,说你的事呢,怎么扯我身来了?”
“什么就说我的事了?不是说白慧的事吗?”
“赔驴!咱们在说赔驴的事呢,你们扯哪跟哪?”
乱套了……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就得赶紧把白慧送县城。
再晚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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