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啊,这,怎么还哭了?”
看到郎德贵来了,德贵娘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准备做饭去了。
马丽云指着电视说,“你看看,电视里的小花多可怜,
你说这香草,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这么好的孩子,还总是把她送人。”
郎德贵摇头苦笑,关掉了电视,
“丽云,电视剧而已,演出来的,假的,
你看你,怀着身子呢,哭哭啼啼的对自己和孩子都不好,
以后别看了。”
马丽云都生气了,气电视里的那些人,
“肯定是真的,艺术来源于生活,生活没有这些事情,人家怎么会拍得出来?”
哎呀,入戏太深。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是大老爷们看那电视剧,说不定都哭得哗啦啦的。
更别说,马丽云她们这些眼窝子浅的人了。
失策了,不该告诉他们有这部剧的。
不过也很好,丽云和娘对小花更喜欢了,家里越来越热闹。
挺好。
……
“丽云,你看小花这孩子,干的活比咱俩都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她当苦力了。”
马丽云也头疼,孩子懂事是好事,可太懂事了也不行啊,让人心疼,
“那你说怎么办?拦不住啊。”
其实说到底,是小花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依然把自己当做寄人篱下的孩子,只能表现的好一点,才能留下,才能活下去。
想改变这个局面,需要时间。
郎德贵以后是要干大事的,自己培养的孩子,可不能唯唯诺诺,胆小自卑。
“送她学吧,以后多给她布置点作业就好了。”
宝柱他爹在吃不饱的情况下,一个佝偻的老人愣是想办法弄钱,把小花送去学。
现在小花到了这里,不学是不行的。
接下来几十年,有文化有学历,才能干大事。
以后当老总了,总不能不识字吧?
打定主意,郎德贵找校长去了。
……
“学?”
“郎排长,那孩子不是咱们兵团的,是不能在这学的。
更何况,她只是暂住在你家,甚至都不算你收养的,我们没法收。”
校长对郎德贵的情况有所耳闻。
毕竟当初白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全团都知道。
后来他又弄了彩电买了车,那就更成了全团的名人,想不知道他都难。
真没想到,这第一个孩子还没养大呢,他就又捡回一个孩子。
“校长,就一个孩子而已,让她插个班也行呗,
也就是在教室里多放一把椅子,半张桌子而已,这东西我捐,行不?”
校长是个文人,清高,
“郎排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有钱就了不起吗?
我这辈子最看不的,就是一身铜臭味的人。
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你是想用这些东西来腐蚀我吗?
我可是坚定的战士,你别给我来这一套啊。”
我去,还纲线了?
这要是放在几十年之后,我给你捐几套桌椅,捐点电脑文具,送点礼什么的。
弄个学的名额,那不简单的要命?
不过现在可不敢得罪这些人呐。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还是很多的,有风骨和傲气的老师也不少。
这是真正的教育者,值得敬佩。
郎德贵只能暂时说软话,
“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家那孩子很聪明,只要给她机会,她将来说不定会是你最优秀的学生。”
校长是个中年大婶,短发,戴眼镜,很威严。
她瞟郎德贵一眼,说话讽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孩子即使再聪明,可她在某些铜臭味浓重的人身边长大,以后也会走歪路的。
越聪明危害越大,你还是另想办法吧,我们这里没法收。”
我去,这还没完没了了?
老子有有铜臭味吗?我不就是有点钱,大方一点吗?
还是我天天吃肉得罪你了?
“校长,没必要这么说话吧?”
郎德贵不和她争吵,转身就走,
“你不收,会有人让你收的。”
这话有点威胁人的味道,校长也不甘示弱,
“我知道你有关系,但我把话放在这儿,就算是团长来了,这孩子我也不收。”
不收?
不收我就自己教,大不了我自己办一间学校。
我虽然只是一个野鸡大学的本科生,但教这个时代的小学生,还是能教的吧?
……
团部。
看到郎德贵的车停在楼下,团长就开心了。
这小子,该不会又送好东西来了吧?
都说了,以后少送,被人嫉妒了不好。
“团长,我看你来啦!”
郎德贵进门,就拿着团长的杯子去倒水。
这个举动,可把团长吓到了,眼皮直跳,
“你小子有话直说,啊,别来一套虚的,这不是你的风格。
你每次来,都让我这个团长给你倒水,现在反过来了,什么情况?
快说,你现在搞得我心惊胆颤的。”
郎德贵笑呵呵的,把杯子递过去,
“还是团长了解我。”
“我了解你个屁,我现在看到你啊,脑袋就疼。
你说你,收养了一个小雪就罢了,现在又弄个孩子回来,
你啥意思,啊,养孩子瘾了?”
“哎呀妈呀,头又疼了?”
郎德贵要手给团长揉脑袋,团长赶紧把他推开,
“行行行,我谢谢你啊,我谢谢你,赶紧说事,不要再折磨我了。”
“咳咳咳……”
郎德贵清了一下嗓子,准备人生中第一次拍马屁了。
不过他这个举动,让团长吓得够呛,
“哎呀妈呀,你小子这么隆重,是打算要我命吗?”
“你等等,让我扶好座椅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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