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刚才那个带着仨孩子的同志,是什么单位的人啊?”
这个在郎德贵眼中,比秦淮茹还可怕的女人,叫何满香。
她去打听郎德贵,饭店大姐有些警惕的看着她,
“你打听人家做什么?”
何满香赶紧指着不远处几个小孩,说,
“那是个好心人,刚才他给了我孩子不少吃的,所以我想问问。”
看到她带着孩子不像坏人,那大姐才说,
“那是兵团三营七连的,经常来我们这儿下馆子。”
“哦,原来是当兵的,怪不得那么好心。”
得到了答案,何满香赶紧道谢离开。
现在找不到亲戚,无家可归,她带着这三个孩子,真是没办法了。
要不然碰碰运气,去兵团看看?
人家好歹也是当兵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万一有合适的单身汉,她也不介意改嫁,在这里安家。
只要有口吃的,能活下去就行了。
打定主意,何满香对孩子们说,
“反正咱们现在没地方去了,我带你们去兵团试试,行吧?”
三个孩子啃着骨头渣,点头,
“妈,我们听你的,你说去哪我们就去哪儿。”
老大给何满香递过来一个馒头,一块鸡脖子肉,
“妈,赶紧吃吧,馒头还暖和呢,比昨天那个石头一样硬的馒头好吃。”
何满香也饿了,接过来就吃。
兵团竟然会有这么有钱的人,如果能攀得,那该多好!
她感觉有希望了。
……
马丽云的临时住处。
这就是一个小单间,一家人挤在里边,都快挪不开身了。
更何况两个小家伙还跑来跑去的。
马丽云烧水的时候责怪郎德贵,
“你说你,刚才走得那么急,浪费了那么多好菜,多可惜啊。”
郎德贵躺在床,心有余悸,
“一顿饭而已,不要紧,咱们要是再走晚一会儿,那损失的就不是一顿饭了。”
马丽云很感兴趣,追问,“快说说,刚才那俩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孩子们真以为有吸血鬼,但马丽云当然知道说的不是那回事。
“真想听?”
郎德贵坐起来,开口说了。
这事现在说出来,就是个故事。
可要真的碰了,那就是个大事故。
“那俩孩子的娘,跟我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马丽云眼里很八卦,
“老实交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该不会是你老相好吧?”
小花她们听说有故事,也赶紧坐过来,小花笑道,
“爸,你认识的女人可真多。”
郎德贵敲了一下小花的脑袋,“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女人?”
小雪指着家里的人,说,“是很多啊,妈妈,姐姐,妹妹,还有我和奶奶,都五个女人了。”
郎德贵点了一下小雪的鼻子,
“瞎说,你们是小朋友。”
马丽云还等着听故事呢,郎德贵继续说,
“我那时候还是个班长,县剧团的人,到我们营里来慰问,是我开车接送。”
“这个人呢,是唱样板戏的,
后来嫁给县里的一个领导。
不过她丈夫命短,死了,留下三个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
所以她就把这三个孩子往北送,想让孩子投奔他们的亲戚去。
可亲戚找不到了,都搬家走了。
因此,他们现在是无家可归。
你说,她要是认出我来,还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往死里讹我呀?”
马丽云还没说话,小花就开口问,
“爸,你只见过人家一面,为什么会对人家这么了解呀?”
我去,多说多错啊,说漏嘴了。
的确,我特喵只接送过人家一次,怎么会对人家这么了解?
郎德贵看了一眼马丽云,马丽云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明显在说,小花说的没错,人家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清楚?
马丽云还夸奖小花,
“你看看,咱们小花多聪明,一听就听出问题来了,解释呗,郎排长。”
郎德贵溺爱的点了点小花的脑袋,
“不错,啊,已经学会坑爹了。”
小雪天真的问,“爸爸,什么是坑爹呀,我也要坑爹。”
姐姐都这么说了,朵朵自然不甘落后,争抢着,
“坑爹在哪呢?我也要一个!”
郎德贵捂着脑袋,头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爸,快说!”
小花催促了,这个时候,她和妈妈是一条线的。
郎德贵只能说,“你爸我能掐会算,你不知道吗?我算出来的。”
马丽云翻了个白眼,明显不信,可又不得不信。
毕竟这些年,被他说中的事情太多了。
她说,“那也不至于跑吧?
人家孤儿寡母的,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
又人生地不熟,多不容易。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老乡,你就应该好好请人家吃一顿饭,
咱们再拿点钱给她做路费,让他们重新回到南方去。”
郎德贵赶紧摆手,
“别,这可不是钱不钱的事,
那个女人啊,咱们惹不起,要不然会出大事的。”
原剧中,何满香能把郎德贵气死。
所以,他才不会帮忙。
何满香既然能走到这里,多少是有点本事的。
希望他们走好运吧。
“爸,你说的那个阿姨,是不是很漂亮啊?”
这个小花,真是越来越坑爹了。
郎德贵警惕了,“丑,丑死了,你妈才漂亮。”
小雪和朵朵立刻争宠,“我漂亮!”
“我最漂亮!”
郎德贵投降了,“好好好,你们都漂亮。”
小棉袄多了就是好,赏心悦目,温香软糯。
不过那个何满香,可千万不要阴魂不散呐,否则就麻烦了。
不知为何,这右眼皮老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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