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出了应天,这次朝滁州方向走去。
也许是北元的人,对于扬州那条路线有了阴影。
而且这一次,他们赶路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当晚。
朱栩在马车里看书时,忽然有人求见。
“末将本格思,参见大明庄王殿下。”
两米多高,虎背熊腰的大汉进了马车,瞪着牛眼跪在朱栩面前。
朱栩头都不抬一下,淡然问道:
“将军求见,是有什么事吗?”
本格思的脸写着几分不服气,盯着朱栩,明显不怀好意。
原来,他还是为次决堤的事而来的。
“末将听说了一件事,原来早在那晚到达柳树堤,还没有发生决堤事件之前,殿下就已经知道将要发生灾祸了。”
本格思抬眼打量朱栩,观察他的反应,同时大胆质问道:
“洪水决堤这种事,殿下如何能够做到未卜先知?末将不太明白,但也想听庄王殿下一个解释,所以特来请教殿下。”
朱栩心里明白。
本格思这是在怀疑,这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说的直白点,本格思这是怀疑决堤的事,就是大明提前计划好的。
就是为了给北元一个下马威,坑死他们几千人马。
反而是朱栩。
在被本格思质问之后,目光冷冷地扫过本格思其人,声音突然变得威严而冰冷:
“将军,本王问你一遍,这些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你家齐王的意思?还是说,这是你们北元皇帝陛下的意思?”
本格思一怔。
图尔善齐刚才对他说过,这五皇子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废物。
这次闯进马车里来质问,本以为朱栩会吓得实话实说,正面回答他问题。
却没有想到,朱栩这一句反问,就让他进退两难。
这该怎么回答?
说是自己的意思?
那他就是对大明的王爷言语不敬,何况这个王爷即将前往北元和亲,成为当今齐王、北元右丞相扩廓的女婿。
他根本冒犯不起。
那说是扩廓的意思?
真要出个什么岔子,就扩廓帖木儿那恐怖的军法,能把他放在草原五马分尸。
至于如今的北元皇帝,元昭宗。
他就更加不敢打着皇帝的名义,来质问朱栩了。
本格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朱栩便在这时,突然怒喝道:
“本王乃是大明的皇子,你们草原齐王未来的女婿,符离公主的夫婿。”
“你一个北元的将军,便敢这样对本王无礼了吗?”
本格思人傻了。
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单膝跪地,用蒙古礼向朱栩道歉:
“庄王殿下,都怪末将一时疏忽,请您恕罪。”
“哼!”
朱栩大袖一挥:
“此事,告诉你也无妨。”
“我大明朝之中,有一位知天文、下知地理,算无遗策的军师刘伯温,次出行之前他便找到本王,说按照星象掐算,路恐有洪水决堤之灾,会危及到性命。”
朱栩越说越怒,声音也变得更加冷冽:
“本王当初想到刘先生的话,好言提醒过图尔善齐,他却不听,执意要在柳树堤扎营。”
“怎么?”
朱栩猛拍桌案:
“本王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却胆敢污蔑本王谋害北元?本格思,要不然你现在就将本王捆起来,预备两名刀斧手,当场格杀,提我的人头去见扩廓,你看如何?”
“噗通”一声。
朱栩的话才刚说完,本格思已经跪下了。
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道歉赔礼:
“王爷,都是末将的错!”
“末将不该怀疑王爷,更不敢将王爷您斩首啊!念在末将也是忠心事主的份,请王爷您饶了我这一次,饶了我这一次吧!”
朱栩冷哼道:
“此事,见了你家扩廓元帅,本王自有话说。”
听到答复,本格思这颗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滚出马车去!”
朱栩一声呵斥,本格思连声称是,手忙脚乱的退出了马车。
此时的马车内,朱栩显得很失望。
这就是北元的悍将本格思吗?
怎么如此不禁吓?
就这个水平,这个智商,这也实在太次了吧?
朱栩本来还想跟这本格思玩玩,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堪折磨,三两句话就被吓到服软了。
而这个本格思在退出马车后,赶忙令手下杀了两只最嫩的羊羔。
“将这两只羊羔肉送到本将军的营帐,等下本将军亲自烤好,送到庄王殿下的马车之中。”
本格思不敢把这事让扩廓知道,只能想办法讨好朱栩,好让他少在扩廓面前说自己的不是。
“对了,将图尔善齐也给本将军找来。”
不一会儿工夫。
图尔善齐和两只羊羔肉,一齐被送到了本格思的军帐中。
“将军,如何?”
“您是不是探到什么消息了?”
不提这句还好。
一提这句,本格思气的勃然大怒。
“好你个图尔善齐,陷害本将军差点丢了项人头!”
“来人啊,将图尔善齐拉下去,就地斩首示众!”
“以后这队伍当中,再有胆敢议论庄王殿下者,枭首示众,绝不轻饶!”
很快,帐外传来一声惨叫。
一颗人头被装进木笼,挂在了旗杆…
不久后。
本格思亲手捧着两只香喷喷的烤羊羔肉,来到朱栩的马车外。
言语中显得十分恭敬:
“庄王殿下,末将能否进来,再请教您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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