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息怒,朱元璋的儿子,咱们现在可动不得啊。”
北元太尉乃儿不花,急忙跑过来劝谏扩廓道。
扩廓用手猛拍桌案:
“本王自然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可本王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哼!一帮无能的废物,那明朝原本就是我大元的土地,他们去了一趟就跟见了鬼一样,有那么可怕吗?”
“只是可惜了本王为他们庆功准备的牛羊肉,还让一个黄毛孩子给教训了一顿!”
“真是岂有此理!”
扩廓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才抑制住了怒火。
“行了,乃儿不花,吩咐下去今晚摆酒开宴,为朱元璋的儿子接风洗尘。”
两年前,北元被徐达一通收拾,给赶到了草原深处,如今还没有喘息过来。
这次凭白又丢了一万两千精兵,扩廓自然不愿意跟大明做对,只能对朱栩以礼相待。
傍晚时分。
他亲自去请朱栩赴宴,并且按照规矩,询问起了聘礼的事。
娶老婆不能没有聘礼,更何况朱栩的老婆还是扩廓的女儿。
一见了朱栩,扩廓便开门见山道:
“贤侄啊,这次和亲一路甚是凶险,听说你们在渡黄河时发生不测,马车连同聘礼都沉入了河水之中,可虽说是如此,也得走个过场。”
扩廓清了清嗓子,而后说道:
“大明为本王女儿准备下的聘礼清单,你还带在身吗?”
朱栩摇摇头,显现出很惭愧的模样:
“王叔,真是不凑巧,当日黄河铁索桥断裂,礼单连同聘礼全都沉入河底了。”
朱栩紧跟着说道:
“不过这些聘礼乃是母后亲自开的清单,我记得十分清楚,马修书一封到应天,叫他们重新准备一份就是了。”
扩廓一摆手:
“虽然聘礼落进了黄河中,但你们大明毕竟已经出过这笔聘礼了,又如何能叫你们二次破费?”
“王叔,此事是应当的,也显得大明对北元的重视,这聘礼是必须要的!”
不过,朱栩却是话锋一转:
“不过,按照王叔定下的婚期,再有半个月我就要和符离公主成亲,只怕现在送书信回应天,叫他们准备聘礼押送,也已经来不及了。”
看到朱栩一脸为难的样子,扩廓现在可是主人身份,自然而然的就说起了客套话。
“既然如此,聘礼就当本王已经收了,你不必叫人再送。”
“贤侄,以后不得再提此事,否则本王我就跟你急!”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扩廓刚说完了客套话,朱栩立马应声答应了下来。
本来是想客套一下的。
却没想到朱栩答应的如此之快,扩廓稍微愣了一下。
而这时候再想要反悔,他这么大的一个北元齐王,如何能够说得出口?
无奈,扩廓为了面子只得接受了现实。
不就是亏一份聘礼吗?
本王还是亏得起的。
“嗯,不过贤侄你还得手写一份聘礼的礼单给本王,按照规矩,本王嫁女儿的当日,还要按照聘礼的礼单,将同等的嫁妆陪送给你才是,你现在就将这礼单写好,待会儿派人送到本王军帐中来吧。”
眼看着扩廓出了军帐。
朱栩也不含糊,命人找来一张红纸,当即就开始列起了聘礼的清单。
“出京的时候,父皇给的聘礼清单中,五百两的金元宝一共给了一百个。”
五百两的金元宝,一共一百个,换算过来就是黄金五万两。
朱栩想了想,给扩廓提高了十倍。
于是他在清单写了:
“五千两超大金元宝,数量一百个,折合黄金约五十万两。”
出京的时候,老朱给他的聘礼里面,还有二十万两白银。
这其中,有一百个一千两的大银锭,剩下的全部换成了银票。
朱栩琢磨了一下,这个不能写的太多。
大明的岁入,一共才不到两千万两白银,这要是写个二百万两,扩廓也不信啊。
朱栩也没多写。
就翻了五倍,给扩廓写了一百万两白银的聘礼。
珠宝五箱,写成了珠宝二十箱。
等绢布一千匹,写成了五千匹。
绝品丝绸两百匹,写成了两千匹。
此外,还有一些金银器皿之类的,分别被朱栩翻了五到八倍,全部给写进了礼单之中。
写完之后,朱栩读了一遍,觉得这个价码不多不少,应该还算可以接受。
他也没有叫来元兵,让人把这份礼单给扩廓送去。
而是选择自己亲自跑一趟,去扩廓的中军帐送聘礼清单。
因为朱栩刚来,对于北元驻扎在此的营地,还不甚熟悉。
他用了好长时间,才总算找到了扩廓的中军大帐。
结果到地方就纳闷儿了。
地只剩下一堆碎帆布,中军大帐却不见了。
在一名北元偏将的带领下,朱栩被引到扩廓最新的军帐之中。
这个军帐,正是在扩廓之前剑劈了中军帐之后,又临时搭建完成的。
“咦。”
一看朱栩竟然亲自前来了,扩廓也有些惊讶,起身来迎接他。
“贤侄怎么亲自来了?我这个当王叔的,还怕有什么让你不满意、对你不恭敬的地方呢,你这亲自门来走一趟,这让本王如何担待得起啊?”
朱栩厚着脸皮,来到扩廓面前:
“王叔,主要是聘礼清单这个东西,牵扯较多,所以侄儿还是亲自送来的好。”
“也罢。”
扩廓命人给朱栩沏了一杯茶,然后接过聘礼清单,趴在帅案仔细看了起来。
随即,他的目光扫过清单的第一行,整个人直接就炸了锅!
“什么?”
“黄金五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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