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银盘砸瘪了,两个盛装着菜肴的玉盘,直接摔得粉碎。
这一声巨响,自然一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符离此时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混账!”
扩廓猛拍桌案,训斥道:
“没长眼睛吗?你怎么端的菜?冲撞了大明的皇子,庄王殿下,你吃罪得起吗?”
符离吓得赶忙跪倒在地,听候处置。
朱栩则是坐在自己的位置,全程笑的合不拢嘴。
他的笑声,自然也吸引到了符离。
符离公主悄悄将俏脸转过来,那双天真又无辜的大眼睛里,顿时眼泪汪汪的…
“滚下去!”
扩廓骂了一句,替符离解围。
符离公主收拾起地的器皿,转身向外退去。
临出门时,符离公主那眼泪汪汪,无辜的眼神还在盯着朱栩看。
如果那个眼神会说话。
她仿佛是在说:
“大坏蛋,又没招你没惹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那一瞬间。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无辜且眼泪汪汪的眼神时,朱栩感觉自己好像也犯了什么错似的。
“贤侄,不过是无知丫鬟惊扰到你,本王在此替她赔罪。”
“来,你我共饮一杯!”
扩廓端起了大碗来。
这一只碗,半斤酒。
两人结结实实干了这一碗烈酒后,朱栩不习惯喝这么劣质的酒,多少有些被辣到了舌头。
烧刀子。
搁到现代,酒精度超过了七十度。
主要是北方苦寒之地,到了冬季太过于干冷,所以这种高度的劣质酒才会成为元人们的最爱。
但对朱栩来说,喝惯了皇宫中的佳酿,这玩意儿就着实太难喝了一些。
“来,贤侄,再与岳丈干了这第二碗!”
扩廓已经改称呼了,承认自己是朱栩的岳丈了。
那么这碗酒,更是无论如何都得喝。
朱栩又干了一碗,这时候一斤酒水已经下肚,他已经感觉到脑子里有些晕眩起来。
毕竟现在的朱栩,也只有十六岁啊。
然而。
却偏偏是在此时,扩廓又倒了第三碗酒,来到朱栩面前。
“贤侄,本王都已经自称是你岳丈了,今日这第三碗酒,按照草原的规矩,应该叫改口酒。”
“你跟符离的婚事,半个月后就要举行了,难道现在还不愿意改口叫我一声岳丈吗?”
没说的,礼仪如此。
朱栩改口叫了一声岳丈,立即将这第三杯酒一饮而尽。
三碗酒下肚肠,一斤半烧酒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腹中烧热,舌头开始发直,朱栩的脸更是红得鬼一样。
偏偏在这个时候,北元太尉乃儿不花,开始起哄了。
“按照草原的规矩,与你岳丈喝完了改口酒,你这个做女婿的就要连干三da碗!”
“庄王殿下,这酒你却是不能不喝啊!”
越来越多人站起来起哄,非要朱栩连干三da碗烈酒。
朱栩不好推辞,只得再连喝三碗。
到这里,三斤烈酒已经下肚。
就算是草原这些喝惯了烈酒的人,三斤酒下肚,很快也就该醉的不省人事了。
当朱栩感觉到自己舌头都开始打结了的时候。
他意识到不好。
立即催动经脉,将腹中的酒通过四肢百穴不同的经脉,送到身体各处,勉强化解了这阵可怕的眩晕感。
“呦,还没醉呢?”
扩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一般的汉人们,最多一斤烧酒,也就差不多该醉了。
即使他们这些草原待了数十年的汉子,最多也就三斤半的量,必定会醉酒。
可这朱栩,喝了三斤居然还没有倒下?
这小子难道当真天赋异禀?
扩廓朝乃儿不花使了个眼色,很快乃儿不花抱着一坛子酒,将三只碗铺在朱栩面前。
“庄王殿下,我乃是北元太尉乃儿不花,既然您要和我朝符离公主大婚了,那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
“作为符离公主的义兄,今日外臣便斗胆以大舅哥的身份,跟你喝三碗,可一定不要不给哥哥这个面子啊?”
乃儿不花为人奸猾。
根本就没有给朱栩周旋的余地,一连倒了三碗酒,一饮而尽,转身便走。
这样一搞,乃儿不花那样爽快。
朱栩若是喝的慢了,或者推辞着不喝酒的话,就会显得无礼,而且变成这些将军们眼中的“怂人”。
他只身一人来到草原,在这种场合下,却代表的是大明。
朱栩再怎么说也是大明的皇子,就更加不能丢了大明的脸面!
“好!”
“既然如此,本王就与太尉干了这三da碗!”
朱栩张口便喝。
一边喝酒的同时,立即运转经脉,将酒水从各处穴位、经脉当中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去。
这样虽然喝下去了酒水,但这些酒水最终却没有进入到胃里,还是等于跟没喝一样。
喝完了这三杯酒,朱栩坐回原位。
因为大家现在是露天坐在草原,朱栩干脆把两根手指放进土里。
把刚才喝进去的酒,顺着经脉转移到手指处,再从指端排出…
这一招很有段誉跟乔峰斗酒时,运用六脉神剑将酒从手指排出那个意思。
同样的原理,运用经脉转移掉酒水,不知不觉中,朱栩已经喝了四斤半了。
却是越喝越勇,毫无半点要倒下的意思。
乖乖!
扩廓和乃儿不花相视而望,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草原能喝四斤半烈酒,而且还不醉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朱栩才十六岁啊,就有这个酒量了吗?
扩廓把乃儿不花悄悄招过去,凑在他耳边轻声嘱咐道:
“吩咐在场的所有官员,全都举杯去敬我女婿一碗。”
乃儿不花小心询问道:
“大王,若是喝的太多,只怕庄王殿下会伤了身体,公主那边……”
扩廓却并不在意朱栩的身体如何,而是说道:
“两年后,反正会杀他祭旗,你们都去劝他酒喝,最好喝到他第二天胃里吐血!”
乃儿不花明白了。
顿时。
好几十人排着长队,手里端着大碗,直奔朱栩的座位前而来。
朱栩算是看出来了。
今晚这些人,这是故意要灌他酒喝啊!
盯着那些酒坛子,朱栩忽然心生一计。
他转头询问乃儿不花:
“大舅哥,这一坛子烈酒是几斤?”
乃儿不花不清楚朱栩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直言道:
“这一小坛是五斤,中坛的是十斤,一个大坛子里面装酒三十斤。”
朱栩点点头,随后将手中的半斤酒碗,猛地往地一砸。
“诸位,这样喝酒忒不痛快!”
“本王知道你们都想敬本王酒喝,不如咱们玩个大的。”
说罢,朱栩将一个小坛,和一个中坛酒摆放在桌案。
并且指着坛子说道:
“有愿意来敬本王酒者,你们先喝一坛,本王必定陪喝一坛!”
“文官最少喝一小坛,武将最少喝一中坛,喝不完不算数,并且既然是你们来敬本王的酒,就必须得你们先喝完,然后本王再喝。”
说到此处,朱栩忽然抽来一把弯刀,一刀斩断桌案的一角,而后说道:
“本王决不食言,你们喝一坛,本王必定喝一坛,若是本王喝不下去,就如此桌案,一刀两断!”
嘶……
看到朱栩定下如此霸道的规矩。
所有前来敬酒的官员们,全都愣在了原地。
这酒还怎么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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