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幽会不幽会的,老丈人,何必把事情说的这么难听呢?”
朱栩不但没走,反而大大方方来到扩廓面前。
“老丈人,是你之前说的,让我没事的时候来找符离说说话,现在女婿我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做,您怎么还不乐意呢?”
扩廓不乐意就对了。
就今天行宫倒塌的事,就把他吓得够呛。
若是当朝太子死在此处,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现在已经砸死了好几名三品大员,数名一二品大员,再加宫中派来的宫女和太监,以及一些女官,加在一起死了四十多人。
这件事已经忙的他焦头烂额,碰巧这桩祸事又来的这么凑巧?
扩廓如何能够不怀疑?
“朱栩,太子在这里好几天了,灵堂吊唁,巡视防备,这几天一点问题都没出,偏偏到了今天宴请你的时候,整个行宫都给垮塌了,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朱栩一摊手:
“这又不是我让行宫倒塌的,关我什么事?”
扩廓怒不可遏,手指着行宫的方向:
“你在明朝皇宫,宫殿因为你倒塌过多少次了?这是有过先例的,现如今又发生这样的事,本王如何会不怀疑你?”
朱栩嘿嘿一笑:
“岳丈,话可不是这么说,您看啊,太子来到这里多日,一点事情也没出。”
“包括今日行宫饮酒的事,我们两个时辰的时间里,一直安好无事,直到您的到来,才出的事啊,岳丈!”
“臭小子,你居然怀疑我?”扩廓大怒道。
朱栩立马干笑出了声:
“毕竟岳丈你带兵出去一趟,就能损失八万北元骑兵呢,就算女婿我从大明一路来到北元,路坑死了一万多元兵精锐,可真要与老丈人您比起来,咱还是小巫见大巫,姜还是您这样老的辣啊。”
朱栩说到这里,还不忘再补充一句:
“您带兵出去一次的损失,都够我折腾好几年的了,这样看来,岂不是太子行宫倒塌,您的嫌疑最大吗?”
扩廓被朱栩这番话气的,这就已经不是阴阳怪气了,几乎就跟羞辱是一样的。
他浑身发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符离瞪了朱栩一眼后,赶紧把自己父王扶回去休息,还不忘对着朱栩跺了几下脚。
这边朱栩从后花园离开,才刚回到住所。
本以为符离这下与自己私会,又被扩廓发现,肯定少不了被臭骂一顿,然后禁足。
却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这么快就又来了,而且这次还是亲自找了自己。
“王爷,公主就在门外,想请你出去见一面。”
朱栩走出门去,看到符离就站在门外,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朱栩开口问道。
符离说话并不会拐弯抹角,而是对朱栩直说道:
“我们陛下圣旨赐婚,和亲的事又是两国商定的,再说了,我对你…”
符离一下想到那天晚,给朱栩做人工呼吸的事。
“总之,既然是天定姻缘,我肯定会嫁给你,也愿意择一而终,终生侍奉你到老。”
但符离下一秒钟,却流下了眼泪:
“可父王…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我是他的女儿,虽然他为人强硬霸道,可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对你有着太多成见,但你如果跟他对着干,最后根本没有和解的那一天,而我将会夹在中间为难。”
符离问朱栩:
“如果现在我们换一下位置,你是我,一边是父王,一边是丈夫,夹在两难中,你会不会也很为难?”
朱栩当然明白。
符离想尽量调节他和扩廓两人的关系。
让扩廓对朱栩不再有那么多的偏见,让朱栩也能感受到扩廓的善意,对扩廓平和一些。
但符离终究只是个女子,她在草原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十六年,根本不了解两国之间的博弈。
大明和北元,最终免不了一战。
两国肯定是要灭掉其一的,最终只剩下一国,而这一国也只能是大明!
再说扩廓作为北元的中坚主战派,更加不可能妥协。
“符离,如果我说,我能处理好和你父王之间的事,你信不信我?”
朱栩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符离这时看向朱栩,尤其盯着他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睛,那个眼神十分坚定,却和朱栩平日里的调皮耍坏判若两人。
如此认真的眼神,也让符离在下意识间点了一下头。
“嗯,你是我未来的丈夫,我相信你一次。”
朱栩同样点点头:
“我有自己的计划,保准得把这老丈人治的服服帖帖的,但是以后我和你父王的事,你不要再干预,也不要担心,如果你一直执意护着他的话,那最终大明和北元都免不了一战,你父王最终还是会和我兵戎相见的。”
“那…好吧。”
略微思考一下,符离答应了下来。
符离很想问朱栩,到底想用什么方法缓和和扩廓的关系。
朱栩却并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清晨时分,选定的墓穴已经挖好完工,扩廓去墓地看了一趟。
朱栩自然也跟着去了,半道的时候,朱栩告诉扩廓:
“岳丈大人,我的左眼皮最近直跳,女婿我以前跟青田先生刘伯温,学过一些紫微斗数,能够看得出来,岳丈大人今天的印堂处,灾祸之气很浓,怕是今天您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不测。”
扩廓冷笑出了声:
“臭小子,你别以为皇帝陛下下了令,要本王将女儿许配给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本王可不信这些邪,就算今日有祸事发生,那也是你的灾星体质带给本王的。”
朱栩摇了摇头:
“既然岳丈大人这么说,为了证明咱们两人到底谁才是灾星体质,今天这个墓地女婿还就不去了。”
扩廓目前身的王侯之气,已经大大降低。
反而是朱栩,现在身体之内不停散发出衰气,而且他还可以控制这些衰气。
而就在刚才交谈的路,朱栩已经又把海量的灾气转移到了扩廓身,眼看着扩廓身的王侯之气已经压制不住。
这时候,只要朱栩再悄悄转移一点衰气,到扩廓身去打破平衡。
立即就会有灾祸发生!
“岳丈,女婿跟你这样说了,你却不信。”
“那后面要是再出了事,您可千万不要怪我。”
扩廓嘴硬,心里虽然犯嘀咕,但还是明面硬气了一声:
“本王不怪你,本王才不信你能是什么神仙,能够预测出灾祸呢。”
“如此,小婿为了摆脱嫌疑,就不陪岳丈你去墓地了。”
朱栩策马便回,回到住所后立即关房门,开始升阶,进行最后这一次终极洗经伐髓。
而在扩廓的家族祖坟附近,三座规模不小的地宫已经制造妥当。
今天正好,几位跟他关系很好的朝中好友,从一品荣禄大夫、正二品资德大夫,包括两名镇国将军,都来到墓地前瞻仰,替他把关。
“诸位大人们请进,看看本王给世子制造的地宫,还有何不妥之处,大家一同进去看看吧。”
“好好,老夫正好精通些阴阳风水之道,倒是可以为王爷解惑一二。”
几名北元大臣在扩廓的邀请下,一同步入了地宫。
而在另一边,朱栩那边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再次转移了部分衰气直奔扩廓而来。
扩廓这时候刚把这些大臣请进去,自己也正准备陪着进入地宫。
却就在这时候,突然又是“轰隆”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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