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聊斋吗?这是兔子精?”林安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明寺:“你刚刚有看到那人究竟是人还是妖?”
“肯定是人啊!”道明寺肯定地说道。
是人那就不怕了,林安来到屋后,顺着小路往上走,走了一会来到小坡顶,只有一口井,然后就是教坊司的围墙了。
四下也没有寻到有用的线索,便转身离去,刚刚离开几步,一阵机括震动的声音传来,他赶紧躲到一处花丛后,见那口井,此刻平平移开,从井底洞口走出来一个人。
正是提着灯笼的BOSS!
原来是有机关啊!这里面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是霸道女总裁囚禁白嫩小鲜肉,供她玩弄!还是里面囚禁着不着片缕衣衫的无知少女,被她当做贿赂官员的工具?
来到井口,刚刚看到BOSS在一旁操作机关。林安果然看到一旁有个小乌龟,托着一块小碑。这叫玄武驮碑。林安学着蹲下身,左右搬动,前后推拉,居然纹丝不动!
这不可能啊?林安借着月光,仔细观察这玄武,四处试探,终于发现,机关在玄武之首,需拔出之!
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他回头一看,果然那井口平平挪开。
林安赶紧放开玄武之首。“啧啧啧!想不到是这样的女生!好邪恶!好羞耻!”
林安一边嫌弃地腹诽,一边来到井口,果然是个通道,一个陡梯步,连接着下面深井。“下还是不下?”林安有些犹豫,道明寺赶紧催到:“快下啦!”
还好有简易扶手,这洞口不算窄,两个人通过都没有问题,林安扶着栏杆,小心翼翼来到地下,顿时出现了一个宽阔的通道,间隔十米左右点着一个火把,足足两米高。
这时,顶上的机括发出声响,井口又合上了。顺着往里走,缓缓地赶紧在下坡。
火把忽明忽暗,隐约有些阴冷的微风,两侧是阴冷潮湿的石板。“想不到胡八一不是那么好当的!”林安正在自嘲。
“啊!~”一声叫喊声远远传来,林安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往前走去。
走了大约三四十米,转了一个弯,就出了洞口,顿时豁然开朗,林安只见这里面足足有一个篮球场这么大,四周石壁点着火把,有不少洞穴,都用粗大的铁栅栏关着,果然是禁室培育!鬼畜!
林安一边骂,一边打量,这时才发现正中间有个阶梯状的石台,林安顺着石阶往上看,瞬间瞳孔急缩,忍不住大喊一声“阿里路亚!”
这里居然是穹顶,还有一个洞口,一束月光成锥光射下,下面台子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这人一头长发羊毛卷,双手大字型摊开,被锁链绑在横着的木架上,全身赤裸,只有一块布裹住关键部位,下方两脚也被锁链锁住靠拢在一起,一只脚微微弯曲,两脚掌自然下垂。
太他妈神圣了,他的身上散发着洁白的光芒,林安脑子里不由地响起管风琴的演奏,这穹顶上面似乎浮现了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
“天啦!耶老师!想不到您在这里!看来犹大是冤枉的!”
林安赶紧跑上九步台阶,来到这个耶老师面前,还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才喊道:“喂!哈喽!阿由欧克?”
“呃~!”一声来自天堂的呢喃,这人缓缓睁开眼,突然,他瞳孔一缩,沙哑的声音传来:“是你!”
这声音一出,就是化成灰林安也记得,这就是那大刀客!林安顿时跳开一丈,大喝:“是你!”
“哼哼,真是遗憾啊,没打死你!”大刀客自嘲地喃喃。
“还想打死我!”林安气不打一处来,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刑具,顿时拿起一个刮骨刀,掂了掂,太残忍了,最后换了个铁棍,对着大刀客就是一顿打。
那大刀客咬牙,一声不吭,待到林安打累了,才吐出一口血,嘿嘿笑道:“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老子接着!”
林安气也消了,这时冷静下来,他看着大刀客,诈他:“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了!”
“我呸!”大刀客一口唾沫吐来,林安闪身躲开。
大刀客骂道:“你们这帮朝廷的鹰犬,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有种就杀了我,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为了千千万万个我,为了全天下有志之士,生又何哀,死又何苦!”
“我……”林安居然被他的台词怼得说不出话来,这不应该是反派的台词啊!怎么这么有文化,是他们的公司口号吗?但是!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这里是朝廷的地方!
“其实你误会我了。”林安只能换一种思路来说:“我也是被迫在这里工作的。”
“你肯定是欠了嫖资,被卖身为奴吧!”大刀客不屑地说道。
“我去!你都知道了!”林安大惊。
“哼!”大刀客不屑地扭过头。
“你不信我?”林安问道。
“你那河滩上和那小妞演戏,就是为了骗我,现在又来演戏,真当我不知?”大刀客怒问。
那我问你个技术性问题的:“我见你也是武艺高强之辈,那天你把我打飞了,那女的用的那一招打败你的!”
“哼!那小妞根本擒不住我,要不是中了你的符箓,减缓了我的速度,老子怎会被擒,今天大爷我还在逍遥!”大刀客不屑地说道。
林安转身走下台子,背着手,嘴里念道:“好吧,明天就把你处理了。”突然又转过身来问:“哦对了!你是那个叫采花贼田伯光是吧?”
“我呸!”大刀客怒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斩花刀裴风就是你爷爷,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