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哥那里出来,回到景芳,盛春成去菜场买了菜,返回家里,春妮和春明还没有回来,盛春成走去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等到他把饭在电饭煲里煮下去,菜都洗好切好,连肉都腌制下去,就等最后下锅炒了,蒸的鱼已经放进盘里,配好左料和剁椒,一切都准备停当,春妮和春明还是没有回来。
盛春成看看手表,都五点钟了,他打电话给春妮,没有人接,再打电话给春明,电话关机。
盛春成骂了一声,这个家伙,到了图书馆,一定是换了一个地方玩游戏,把电都玩没有了。
盛春成的电话响起,他看看是春妮打回来了,赶紧接了起来。
“你们在哪里?”盛春成问。
春妮犹豫了一下,说:“在路上。”
“快点回来。”盛春成说。
春妮“哦”了一声。
过了十几分钟,两个人回来了,门一打开,把盛春成吓了一跳,他看到两个人头上身上,都被汗湿透了,脸和手臂都被晒得通红,就像两只煮熟的螃蟹。
盛春成骂道:“这么大的太阳,让你们坐地铁,一定要骑车,晒坏了吧,快去洗澡。”
两个人站在那里都没有动,春明看着盛春成,盛春成也看了一眼他,很快把目光转掉了。
盛春成问春妮:“图书馆怎么样?”
春妮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去图书馆。”
盛春成吃了一惊,问:“没去图书馆,那这一个下午你们去哪里了?”
“我们就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骑了十多趟。”春妮说。
“神经啊,这么大的太阳,你们就在路上骑?”盛春成骂道,怪不得会晒成这么一副鬼样。
盛春成骂完,马上觉得不对,他问:“怎么回事?”
春明把头垂得低低的,整个人都快瘫软到地上,盛春成盯着春妮问:
“说,怎么回事?”
春妮指了指春明:“他,他的手机掉了。”
“怎么掉的?”盛春成问。
春妮说:“这个傻逼,走的时候,我让他把手机放我书包里,他不肯,一定要放自己裤子口袋里,结果我们骑到市民中心,下车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手机不见了,我们只好回去找……”
盛春成一听就火大了,骂道:“你怎么不把自己给丢了?!”
春明还是低着头,盛春成吼着:“春明,头抬起来。”
盛春成本来是想,等这小子头抬起来,就给他一个耳光,教训教训他,结果春明头抬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两眼早就已经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盛春成心里咯噔一下,不忍心打,也不忍心看,他转向春妮问:
“然后你们,一个下午就这样来来回回在路上找,想找回来?”
春妮点了点头。
“真傻,掉了怎么可能找到,别人早捡去了,还关了机。”盛春成叹了口气,他说:“去洗澡吧。”
春妮“哦”了一声,走开去,春明还站在那里,等着盛春成发落,盛春成说:“你也去。”
两个人都走开,盛春成想到丁画眉马上要回来了,又叫住他们,和他们说,等下画眉姐回来,不要和她说春明手机掉了的事情,知道没有?
两个人都点点头。
盛春成想都想得出来,要是丁画眉知道春明的手机,才买了几天就掉了,她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哼”一声。
盛春成摇了摇头,走去了厨房开始炒菜。
吃饭的时候,丁画眉见春妮和春明与以往不一样,不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是默不作声,春明哭丧着脸,脸色很难看,丁画眉问他怎么了,春明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
丁画眉伸手想去摸摸春明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春明把头扭了开去,丁画眉看看盛春成,盛春成说:
“别管他,作业没怎么做,前面被我骂了一顿。”
原来如此,丁画眉就没有继续再问,也不管他了。
盛春成吃完晚饭,还不到六点,他必须马上赶去义桥,去阿强的画室,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晚高峰,路上车堵得厉害,盛春成上午也查清楚了,他下了楼,也不敢走前门,这个时候,正是比蓝公司开始在各个小区收衣服的时间,盛春成怕碰到东哥公司的人。
他从后门出去,走去景芳五区的地铁站,在这里上了地铁四号线,坐了十三站,过了江,到浦沿站下车,然后出了地铁站,打车过去。
车开到去往画室的岔路口,盛春成就让司机停车,下了车,站着,等司机开车走了,他才戴上墨镜,打开盲人手杖,笃笃笃笃地朝里面走,好在路并不远,走了五六分钟,就走到院门口。
盛春成走进画室,透过墨镜看到,画室里已经变了样,原来的那些家具什么的,都被推到了一边,把台子前面很大的一块空间都清理出来,正对着台子,摆上了三副画架,每一副画架上,都架着一块两米多高,两米多宽的画布。
看到盛春成到了,阿强兴奋地和他说:“都等你一天了,我们三幅画同时开始画怎么样,想想都屌。”
盛春成说好,笑道:“反正我听你指挥。”
“好好,对了,兄弟,我们先画一阵,然后按摩,我们把按摩,穿插在画画中间怎么样?”
阿强问,盛春成说可以,没问题。
盛春成一走进来,目光肯定已经在寻找着珊珊,他看到珊珊在那边沙发上,外面套着睡袍,慵懒地躺在那里看手机,睡饱滑落下来,她等于是半裸的,也无所谓。
对盛春成的进来,她似乎也无所谓,连头也没有抬一抬,这让盛春成稍稍有些失望,感觉自己一路急吼吼地赶来,好像在赴一场约会,结果到了这里,赶到的是一个冷场,还有一张冷脸。
阿强拍了拍手,大声叫道:“过来,过来!”
珊珊这才朝这边看看,站了起来,她把身上的睡袍脱了,光着身子走到一边,推着一个可以滑动的衣架过来,衣架上挂着盛春成需要穿的服装。
等她走近,盛春成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气,阿强赶紧退了开去,骂道:
“受不了了,我要远离你,太香了,分分钟都想操你。”
珊珊白了他一眼,哼一声。
珊珊帮助盛春成把衣服换好,阿强说,我们第一幅,先来《春宫,我都迫不及待了。
盛春成和珊珊到了台子上,盛春成坐下来,珊珊很自然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这么香的珊珊,再摸着她光洁滑腻的肌肤,盛春成还没等她开始叫“春成”,咬自己一口,那里就自然而然地挺立起来。
珊珊好像已经习惯了,一点表示也没有,她伸手到下面,握住它,把它挪了一个角度,让它不要那么硌着自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