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秦白又带着杜涛兜兜转转。
但秦白并没有发现,一只青色的鸟儿,从始至终都不疾不徐的跟着自己。
因为前车之鉴的缘故,秦白认为这鉴定物品寻找机缘,还不如鉴定人来的有效。
毕竟摊位的物品实在太多了,鉴定术的数次有限…
而只要看上去修为高深,身份和气质不凡的魔宗弟子,一般来说,气运都会很强大。
这气运强大,是有一定的概率出现自身携带的机缘,哪怕机缘不是来自鉴宝会也不要紧呀。
只要知道机缘在何处。
秦白就能捷足先登。
果然如秦白猜测一样,他专门盯上身份不凡,修为强悍的内门和真传弟子。
这些弟子的自身气运都非常强大。
28次鉴定之中,竟然有10个是1级气运之子,这10个一级气运之子之中,又出现了7次机缘。
虽然机缘蕴含的物品价值不高,但折算下来,秦白依然小赚。
所以他都毫不犹豫的选择捷足先登。
至于气运值的话,在截取机缘的过程之中,也掠夺了4点,加上之前叶枫的4点,如今秦白累积的气运值,已经达到了9点之多。
可谓收获丰厚之极。
唯一遗憾的是,他手上的灵石,也花费的七七八八了。
就剩下一万块。
“秦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吧?”
杜涛抬头瞥了眼逐渐西落的夕阳,提醒道。
秦白也有这样的想法。
30次的免费鉴定,他已经花费了29次。
当然,眼下秦白积攒着9点气运值,是可以提升系统的品级的,如此的话,鉴定数次也会增加。
但因为是黄昏的缘故,很多摊贩都收摊了。
而且这鉴宝会持续七天…多的是机会寻找机缘。
“这位师弟,你要媳妇不?”
忽然,一个贼眉鼠眼的弟子喊住了秦白,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说道。
瞧其服侍装扮,应该是某峰脉的内门弟子。
“媳妇?”
秦白一愣,目光看向了大汉后方的摊位。
摊位四周,围着十来个男弟子,窃窃私语。
随着人缝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紫色长裙的少女,皓腕被绳子捆着,娇躯蜷缩在一起,索索发抖。
这少女本来绛紫色的长裙,布满了泥垢和污渍,饱受摧残,弱不禁风的模样。
少女螓首垫在膝盖之上,轻纱遮盖了半边脸颊,看不清楚真容。
但哪怕沦为囚徒,少女那双眼眸子依然带着一种冷漠,不含人世间任何感情的漠然。
“这鉴宝会不是只卖各种资源吗?你怎么还贩卖起人口了?”
秦白一下就看出了端倪。
“嘿嘿…前些天,我们天魔教不是去攻打药王谷了吗?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趁着混乱,就将这女子擒拿了下来。”
“这女子是仙门的弟子,长得很是水嫩,如今我缺修炼资源,五百灵石,人你直接带走如何?”
那贼眉鼠眼的弟子,满脸亢奋的讲述起了过程来。
秦白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如今天元大陆,魔门和仙门水火不容,一旦遇到的话,就是相互厮杀的局面。
不过绝大多数都是仙门占据上风。
魔教弟子死伤惨重,为了报复仙门,时常会组织一些偷袭的活动,抢夺仙门的资源。
这人口自然也算在资源内。
很多魔教的弟子,抢了仙门的女弟子,一般都会拿来贩卖,甚至当成女奴来使唤。
反之…
魔教弟子遇到仙门,也会落个被斩杀的下场。
“这位弟子,老夫瞧这姑娘长得水嫩,身材也好,五百灵石应该不难出手呀,为何眼下日薄西山了,你还没有找到买主?”
杜涛疑惑的询问道。
“唉…别提了,俺也以为抓到了好货色,能卖上一大笔灵石,但这女人脸上有胎记,所以带上了面纱,之前来了几个问价的师弟,都因为这点吓走了。”
那个大汉满脸遗憾的说道:
“这位师弟,你应该还未成婚吧?师兄瞧你气质不凡,风度翩翩,定然是人中龙凤,哪怕你嫌弃她脸上有胎记,也可以买回去当个丫鬟使唤呀!”
“秦白公子,你身份高贵,的确需要一个丫鬟照顾日常起居,要不就买了她?让仙门女弟子伺候,在我们魔教,也算是很大的牌面了。”
杜涛意味深长的道。
“我对我媳妇忠贞不渝,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身边莫说多了一个丫鬟,哪怕是一条母狗,也是不行的,此事休得再提!”
秦白大义凛然的拒绝道。
事实是!
他眼下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在教主未婚夫这个头衔还存疑的前提下,就购买丫鬟伺候自己,魔教其他人如何看待?
仙人转世的逼格肯定会崩塌的。
当然!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关键的是,秦白眼下自身难保,真的不想带着一个累赘,甚至连累对方。
毕竟主仆是一体。
若将来他一命呜呼的话,也会连累丫鬟的。
而此时,众人女知道的是。
摊位后方,一根柱子上停留的青鸟,一对鸟眼睛浮现出了鄙夷和唾弃之色。
没错!
这只青鸟就是姬紫月本人。
因为急需得到道德经的全文,遭遇到昨晚入梦的耻辱后,她依然打定主意,寸步不离的跟着秦白。
但让姬紫月没有预料到的是,秦白竟然如此的无耻。
以一个冒牌货的身份,一口一个喊自己媳妇,叫的那叫一个亲热,还表现的那么专一。
也忒不要脸了。
“嗯嗯,秦白公子所言极是,老夫听闻教主小气的很,几十年前还是内门弟子的时候,就因为有人抢走了她喜欢的一对耳坠,便将那个弟子剁成了几十段,拿去喂狗。”
“若教主出关知道,在没有经过她的首肯之下,你买了个丫鬟,肯定会生气的。”
杜涛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这话一落下!
停在不远处柱子上的姬紫月登时气炸了,那对鸟眼睛怒瞪着杜涛,闪烁着窒息的冷芒。
这不过是以讹传讹好不好!
她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残忍的事,无非是将那个弟子的双腿打断罢了。
怎么传着传着,竟然将对方剁成几段去喂狗了呢?
“阿嚏,怎么那么冷?难道老夫体虚了?不应该呀,最近也没有逛天音坊来着……”
忽然,杜涛打了个喷嚏,哆嗦了下身躯,狐疑的左瞧右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