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恩信带人坐上马车,马蹄声在这幽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早上,王文武见到马恩信的时候,看马恩信有些疲惫的眼神,就知道他一晚上都没睡。
王文武伸出手,赶紧招呼马恩信坐在自己身旁,说道:“你年纪比我还大,以前晚上降伏几个小妖精,第二天早上照样生龙活虎的。这年纪上来了,身体就渐渐扛不住了。人啊,还是要服老的。”
对于王文武的话,马恩信可是一点也不认。说道:“老爷,就咱这现在体格子,再跟您干上个十年,绝对没有问题!昨晚就是那小子吵的脑袋晕晕的,现在没缓过来而已。”
王文武拍了拍马恩信的肩膀。说道:“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怎么样,那小子是怎么说的?”
马恩信说道:“就只去了田中联队和宪兵队,田中联队那边好像没把这事儿当成一回事!”
王文武点点头,说道:“你去把这事收下尾。而我去打敲下那个女人,胆子挺大,敢当着外人面直接发电报。也就是遇到个不懂的。你说她不聪明吧。他又读了那么多书。你说他聪明吧!怎么总是做这些蠢事!”
马恩信可是知道季梦涵在王文武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王文武吐槽季梦涵,马恩信表示自己只带了耳朵。
不提马恩信灭了邵立洪满门的事。
季梦涵一下班就见到坐在电报局门口擦皮鞋的王文武。王文武身旁还有一个没人擦皮鞋的小贩。季梦涵坐了上去。擦皮鞋的小贩殷勤的帮季梦涵扫了扫凳子。比起男士皮鞋,这些小贩都喜欢女式皮鞋。毕竟能少用不少鞋油,不是吗?
季梦涵靠向王文武一侧,说道:“不是都躲着我吗?这下怎么舍得见面了!”
王文武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干的蠢事?幸好你老爷我神通广大,要不然,老爷我此时已经在南下的路上了!”
季梦涵白了王文武一眼,季梦涵可不相信就是那么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局长能逼的王文武南下。
王文武说道:“怎么不信?”
王文武看了下四周,说道:“等一下,回家给你看个好东西。”
看来那位副局长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季梦涵如此心想到。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家中,王文武递过一个文件袋给季梦涵。说道:“看看吧,看看你这个蠢货到底做什么事情!”
季梦涵见文件袋上还有宪兵队的标记,虽然不知道王文武是怎么弄来的!季梦涵一把接过来,打开一看。这是一份上报记录。
这位上报的人正是之前骚扰自己的副局长,上报知是坚持哪天?自己冒险当着他的面把重要情况发出去的那一次。
季梦涵跑到房门口看看门外没人后,然后赶紧把门关上。小声的对王文武说:“这文件怎么在你手里,事情是不是已经搞定了?”
王文武一把抢过文件,拍在季梦涵的脸上。说道:“这次是你运气好,这文件最后落在我手里。你想想,你给我好好想想。这事就仅此一次。如果再发生的话,就别怪我干掉你了。”
季梦涵说道:“那现在邵局长呢?”
“这不用你管,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这冒险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你可不是每次都这么福大命大。知道吗!”
看来邵立洪已经被王文武处理掉了。接下来就是季梦涵和王文武两人之间的事情了!
晚上,王文武再见到马恩信的时候,问道:“怎么回事?他大小也是个局长,怎么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马恩信把手一摊,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他把钱都拉去买官卖官了吧。反正我就只找到这么多。”
王文武想起关于邵立洪的情报,就是乡下土财主。因为帮日军办事办的好,当了个局长,这上下应该还是要打点一番吧!
王文武原本还想赚一点,看来是什么都留不下。对马恩信说道:“准备一下吧,要给人家送钱去,咱们就是劳苦的命!”
马恩信说道:“这就动动嘴巴皮的事儿,咱们全部送过去。”
“没错,他就是动动嘴巴皮,但能省下多少事儿?算了,想开点吧,反正这个钱不用自己出。”
王文武把给自己送文件的,大左叫了出来。至于地点嘛!选择一家做怀石料理的高档日料餐厅。这些都是那些将级军官臭做法。
比自己嘴巴大了多少的食物!竟然还敢卖这么贵。也就高级军官那些冤种光顾了。
王文武在那里,每次请人吃饭都要心疼许久。进那家餐厅打的招牌就是所有的食材材料都来自日本本土。
而厨师则是来自知名的怀氏料理店京都的辻留,怀石料理极端讲求精致,无论餐具还是食物的摆放都要求很高。食物的份量很少,看上去像是艺术品。高档怀石料理也耗费不菲。
怀石来自于禅道;为了在长久听禅中抵制饥饿,肚子抱石一块,称为“怀石”;后来就有了给听禅僧人的茶点,再后来有了最负盛名的怀石料理。这里面琢磨一下很有意思,最好的美食在开始,是与抵制饥饿相关。
最有意思的是,怀石的正餐一套下来,仍然忘不了饥饿中听禅的初衷,所以会在七八分饱,不会太饱。这样才可以“神清气爽”。
就是说王文武花了大价钱去吃注定吃不饱的饭!
大左是平民军官,幸好有位好妻子,否则这大左的位置怕是还要等上几年。和王文武见面,就多多少少的对怀石料理说着赞美的话。王文武如果不是见正餐下来,他喉结还在哪里吞咽,说不定就相信他的话。
收到王文武的礼物,大左非常高兴。但还是说,“你让你的人小心点,这次也是运气好,当天正好是我值班交到我手上来。要是贵族院的人做来守的,可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王文武也只能听着。
晚饭过后,都是男人。就还是那老几样呗!王文武带大左来到地方,发现一个老人家站在门口,对着门房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