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这家伙的朋友还真多啊……(1 / 1)恶龙登陆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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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总结,“琴酒的权利太大了,你觉得很古怪?”

宫野明美点头,她沉吟了一下,又道:“还有一点,我之前隐约听说过琴酒的一些事情,关于过去的事。”

她犹豫了起来,“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听过一个疯人院的名字,白沙街疯人院。”

“白沙街福利院?”工藤优作的眼神微变,“他和白沙街有关?”

“是的,看来工藤先生知道,”宫野明美松了一口气,“福利院是疯人院的前身。”

“我听说,琴酒是从疯人院里出来的,”她道,“所以是个冷血的疯子。”

这种流言在组织里还是有不少人相信的,因为琴酒很奇怪。

正常人有了权势的第一步,是会做什么呢?不说豪宅美女、妻妾成群,怎么也要放松一下吧?

不喜欢美女没问题,肯定也喜欢钱财吧?不喜欢钱财也没问题,肯定喜欢小命吧?

总之,只要是人,就会有喜好,也会在拥抱权利之后露出自己的喜好,方便自己手下的人精准讨好。

但是琴酒通通没有。

成为东京负责人之前他是什么样,成为东京负责人之后他还是什么样,每天都在勤勤恳恳地做任务,恨不得把每一分的时间都给任务花,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在琴酒眼里、任务就是艳丽四射的女郎啊?

不然怎么这么离谱,居然自愿007。

零点上班,零点下班,一周工作七天,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任何的私人时间。

他是东京行动组的掌权人,但宫野明美撞见过他在车上吃面包,便利店的炒面面包。

当时是下午三点。

也不知道琴酒是在吃午饭还是在吃晚饭。

这种敬业的精神,已经不能用卷来形容了,简直是令卷王看到也会肃然起敬的工作狗精神。

他好像是一个不需要任何休息时间的机器人一样,一直在勤勤恳恳地做任务,没有任何的自己私人时间和私人喜好,而且心态还很好,对自己认定的同事很宽容,还经常会笑,虽然是冷笑。

这真的一点也不人类,很像那种有些神经质、但伪装得很好的疯子。

想了想,宫野明美道:“如果非要说他的私人喜好的话,可能就是干掉其他人?”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下达干掉那批心翼教信徒的时候,琴酒的冷笑。

那抹根本无法掩饰的冷笑,让她坚定不移地相信了‘琴酒是个冷血的疯子,只有鲜血能让他感到一丝愉悦’的话。

柯南回忆了一下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琴酒敲自己闷棍时,他听到的那声冷笑,默默地打出了一串省略号,“……”

好、好像有点可信度。

工藤优作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沉吟了一下,“广田小姐,你能确定他是白沙街福利院出身、还是白沙街疯人院出身吗?”

虽然是询问,但考虑到琴酒对心翼教的执着,他已经有答桉了。

无论是白沙街疯人院出身,还是白沙街福利院出身,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那里,琴酒接触到了克恩·波本。

白沙街福利院改造成疯人院后,内部的设施几乎没怎么更改,就连地下室地毯下的那块字迹都还在留着。

考虑到琴酒可能没见过克恩·波本,工藤优作推测对方是从一些其他克恩存在的痕迹、了解到克恩的。

……那怎么这么执着!

他见过绅士先生一面,有过一段漫长的三小时之旅,所以对克恩印象深刻格外执着,这可以理解,但怎么连没见过那家伙的人也对那家伙印象深刻?

那家伙究竟干了多么不沾人事的事?

“应该是福利院出身,”宫野明美道,“他应该是最后那位幸运孩子,是……”

“是获得了‘那位先生’指导的孩子,是天生的组织成员。”

“‘获得了那位先生指导的孩子’?”柯南疑惑地重复,“‘天生的组织成员’?”

宫野明美逐渐发现他们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组织,不然不会连组织里的一些公认的事都不清楚。

但凡了解一些组织,在听到她刚刚的话,就会瞬间意会。

她解释道:“组织的隐蔽性很强,奉行的是‘倒影’主义,就是投射在地面上的倒影或水面上的人影,很少会有人去注视脚下的影子。”

“每个组织成员,无论等级如何,都不会在外光明正大地暴露自己组织成员的身份,一旦暴露,就会有专门的组织成员来进行灭口行动,”宫野明美道,“所以哪怕组织的势力很大,在光明处也属于‘查无’的状态。”

比一个恐怖势力更恐怖的是,它是一个懂得蛰伏的恐怖势力。

“而这种神秘主义,在组织内部也很奉行,”她道,“大部分的代号成员都不碰面,如无意外,普通的底层成员也只会认识一两名代号成员,组织里经常会出现类似某位代号成员‘有可能是男性,有可能是女性,有可能是老人孩子’的传闻。”

“最重要的是,组织的首领也是‘神秘阴影’的状态。”

宫野明美道:“组织里没人知道首领是男是女、长什么样、年龄如何、有什么特征,首领只和某些受器重的代号成员联系,还是用手机讯息这种方式联系,而不是见面或者打电话。”

“大家都称呼他为‘那位先生’。”

“但是,”工藤有希子用手指点了点下巴,“都称呼为‘那位先生’了,还不确定男女吗?”

她重复了一遍,“那位先生。”

这个称呼,让她觉得有些微妙,在没有得知‘克恩·波本’这个名字之前,她有时候就会这样称呼克恩。

在得知真名之前,工藤优作对克恩的称呼有时候是‘莫里亚蒂先生’、有时候是‘绅士先生’、有时候甚至是那家伙,更多的时候是干脆利落、没加任何前缀和指向性的‘先生’。

反正各种称呼混用。

所以工藤有希子称呼的时候,会用‘那位先生’之类的称呼。

这样想着,工藤有希子的表情变得微妙了起来,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工藤优作,发现对方也若有所思起来。

“这个,好像是因为几十年前,组织里有过传闻,说组织的首领是位金发、喜欢喝酒的女性,还非常好心、喜欢小孩子,开过福利机构,”宫野明美不确定地道,说完她立刻补充,“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听我父母闲聊的时候听到的,他们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这条流言。”

当时谈到这条没有时效性的流言时,宫野夫妻的语气都很轻松。

“他们说完,”她回忆着过去,“就聊起了我父亲钓鱼时不放鱼饵的糗事。”

这应该是有什么关联的,宫野明美能够意识到微妙的地方,但她只能意识到,不能明白到底怎么微妙了。

说完,她就发现面前的工藤优作和工藤有希子的表情也不约而同的更加微妙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为什么,而是继续说,“称呼‘那位先生’的原因我不太清楚,似乎是代号成员们不约而同的共识。”

“也可能是因为,那位先生很喜欢伦敦,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

“有的时候,大家也称呼他为‘莫里亚蒂先生’。”

她再次犹豫了一下,压低了一些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心翼教那些人所信奉的那位神明,好像有个别称,就是‘莫里亚蒂先生’。”

所以,琴酒对心翼教的那些手段,宫野明美觉得可能是因为那位先生。

“大家称呼他为‘莫里亚蒂先生’?”工藤优作微妙地重复。

柯南的重点和他还是不太一样,他沉思了几秒,试探性地道:“既然组织里奉行神秘主义,首领应该不会和普通的成员联系吧?”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有点多?”

这点确实。

宫野明美干脆地点头承认,“和我父母有关。”

她道:“我父母在火灾中去世之后,组织专门派人调查过那场火灾,确认了是一场意外事件。”

“当时,调查的资料和进展,我是可以看到的。”

那些调查的进展和资料,负责调查的人都特意给宫野明美看过,当时还是小孩子的她认真研究过,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意外。

“在那段时间,”宫野明美又道,“那位先生和我联系过。”

“他通过讯息安慰过我,为我父母举报葬礼、邀请了我父母的朋友,让他们正常地离开,”她道,“本来我父母的资料和那个项目是封冻状态,在发现我妹妹有和我父母类似的天赋后,他取消了封冻状态,培养我妹妹的天赋、还送她去波士顿留学进修。”

她语气有些复杂,“他对我们很好。”

但这种好,是黑色人物对黑色人物的好。

但凡宫野明美和宫野志保是黑色人物,获得了组织首领那么器重的偏爱,肯定会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刻往上层爬爬爬。

哪怕是现在,宫野明美也很感激那位先生,是组织在她们小的时候抚养了她们、并送她们上学。

但是,她要的,并不是黑暗,而是和组织截然相反的东西。

工藤优作更加微妙,他缓缓抓住关键词‘邀请朋友的葬礼’。

邀请死者的朋友参加葬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是,在前有‘组织的首领是一位金发、爱喝酒,好心开过孩子福利机构的女人’

“广田小姐,他或许不是对你好,”他微妙道,“或许,那位首领大人,并不是出于好心帮你父母举办葬礼的。”

“而是为了可能会在葬礼上出席的那位朋友。”

克恩·波本。

说完,工藤优作无声叹气。

和那种势力的首领扯上关系,一听就很不妙。

只要一想想‘贝尔摩德’是莎朗·温亚德,工藤优作就大概能推测出那个势力到底有多恐怖,如果,如果组织的首领也和他类似,是曾经见过克恩、见过不干人事的克恩,并对克恩充满执着的人,那……

他回忆起莎朗意味深长的称呼,‘这个世纪的被抛弃者’。

……行吧,不用‘如果’了,可以自信点,直接去掉‘如果’。

他再次叹气,颇为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怪不得克恩没有来找他,恐怕那家伙根本没有找故友的习惯。

就算是一开始有找故友的习惯,在屡次找故友、都碰到这种棘手的执着刺猬,那家伙也会深深地吸取教训,离‘故友’们远远的,直接闻风而熘,以免翻车。

反正从莎朗当时意味深长的语气,肯定是认为克恩是那种‘抛妻弃子的狠心渣男’了,莫名消失后居然还敢出现,但凡有点能力和狠心的人,就会先打断那家伙的腿,确认那家伙不能再次神不是鬼不觉地熘走,再仔细听解释,听莫名消失的‘苦衷’。

也可能,确实是翻过车,那家伙才会这么闻风就熘,绝对不和朋友见面。

工藤优作调节了一下微妙的心情,没有再叹气。

他神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又不气了。

主要是他一开始就对克恩的良心没什么期望,现在居然帮对方找到了一些合理的解释,发现对方不来找朋友是有理由的,而且是把他当朋友、才不来找他的,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减轻本来就是意思意思的仇恨值。

现在的主要问题是:组织。

那个组织可是黑色的组织,能对心翼教以暴制暴的黑色组织,是违法犯罪的组织,和心翼教一样,都是应该让警方处理掉的东西。

“您是说,”宫野明美反应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皱起眉,“那位先生替我父母举行葬礼,是为了克恩先生?”

她父母的朋友,就只有克恩是能值得那位先生这样做的人了。

她疑惑反问,“那位先生和克恩先生也认识吗?”

“这一点,我也不知道,”工藤优作道,他沉吟了一下,委婉地提议,“不过保守估计,我们可以先把他们的关系定义成‘朋友’?”

这家伙的朋友还是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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