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父亲在笼中鸟下痛苦打滚的画面,也是他内心最深处的阴影。
自从那天起,他才明白,自己是分家,而雏田是宗家。性命什么都掌握在宗家的手中,永远都无法摆脱。
即便自己的父亲,是族长的亲兄弟,但是他们之间也已经有了厚厚的膈膜了。
曾经喜爱需要守护的妹妹,在他的眼中最终也是成为了大小姐,而不是一位妹妹。
而如今,对方为了救雏田,竟然将自己的笼中鸟解封,用来换取对方。
宁次真的想要笑,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眼角,在不断的流出泪水,而内心是那么的痛。
话说,,,.. 版。】
痛,太痛了!
这就是日向一族,这就是分家的命运,无法挣脱,无法逃离,只是饲养在牢笼内精致的鸟雀,生来拥有翅膀却无法自由的飞翔。
抓着胸口,宁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默默流泪,不由得觉得可笑。
身为男人,居然就这样如此忍不住,不过还好,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男人的哭泣,是不能留给别人的,只能自己默默品尝那份苦涩,默默的一个人承受。
擦去那不争气的泪水,宁次再次抬起头,目光中已然只有坚定。
既然自己摆脱了那份囚牢,那么自己就应该去努力,而不是在这里哀叹。
自己还没有死,只是要被交换到对方手中,既然对方看中自己的天赋,那就更加努力吧!
宁次回想起那天夜晚,对方所说的话,无论对方是想要他的眼睛,还是想要他这个人,这份天赋。
一切都源于自己能够强大,如果不能强大,没有用,那么无论是谁对于自己都不会有任何需求,而自己也会被抛弃。
实力,此是根本!
宁次很早就明白这一点,所以非常的努力,提升着自己的实力。
换上纯白的练功服,朝着院落中走去,那里早已经满是伤痕的木桩,就是他每日捶打下的结果。
风风雨雨下,这里已经不知道换过第几次了,而如今还是会继续下去。
握紧绑着绷带的拳头,宁次明白,自己的努力还是不够,无法媲美小李。
唰!
拳头挥出,空气发出摩擦的声音,宁次挥舞着拳头与汗水,不断在训练着自己。
随着一套柔拳打完,口中微微喘息,身体已经全部熟络开来,感受着体内涌动的查克拉。
宁次闭上眼睛,体内的查克拉在汇聚,朝着双眼汇聚而去。
“白眼,开!”
勐然睁开眼睛,附近的经脉骤然暴起,突然的狰狞,就是日向一族开启白眼的特征。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视野出现在宁次眼中,曾经因为笼中鸟而有着缺陷的白眼,如今彻底解放。
感受着四周的查克拉视野,宁次再次摆出姿势,这次不同于热身的柔拳,这次是使用出查克拉,真正的柔拳招式。
唰!
呼啸声响起,挥舞的拳头迅捷有力,一招一式,都刚中带柔,拳风呼啸,席卷着院内落叶。
带起的落叶,盘旋在身侧,宁次缓缓闭上眼睛,不再用白眼,而是尝试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漆黑的世界,太极盘旋在宁次内心之中,逐渐从体内扩散而出,一拳拳打出自己所想所念,宣泄而出,让内心逐渐空灵。
随着一套拳法再次打完,宁次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平静。
啪啪啪!
掌声从一侧响起,院落门口处,开完族内会议的日足,此刻来到了这里。
看着院落内,因为宁次练功而形成的太极图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没想到,宁次竟然天赋如此之高,如果不是绳树提及,他还未能发现。
原本的他,因为日差的死亡,其实很关注宁次,不过因为宁次的恭敬与隔阂。
最终放弃了经常关注,只是默默的了解着宁次的消息,不再去打扰他。
而自己也不会因为每次看见宁次,就想起日差,让内心的愧疚反复鞭打自己。
如此才明白,宁次的真正天赋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而不是纸面上那些优秀可以言喻的。
这一刻,日足感受到了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也认真的看向宁次,开口道:“休息一下,我们聊一聊。”
宁次还想问日足站在那里多久了,话到嘴边听见这句话后,便咽了回去,改口道:“嗯!”
简简单单的收拾一下后,宁次端上茶水,放在了两人面,最后入座。
日足看着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看着颇为整洁的房间,只是微微沉默。
看着茶水中飘浮的茶叶,最终缓缓开口道:“你在恨我吧!”
宁次心中一顿,沉声道:“不敢!”
这让日足有些内心苦涩,喃喃道:“是不敢吗?”
宁次继续沉默不语,既然自己对于他还有用处,就不会做出什么。
日足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关于这件事,我是故意的,正好以此为借口解除你的笼中鸟。”
宁次微微一怔,目光中透露出意外与疑惑,这似乎跟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
日足并没有理会宁次的反应,而是继续道:“而置换这件事情,不会成功。”
宁次一愣,不由得道:“不会成功?是指……”
是对方不会成功,这边成功营救出雏田吗?
而日足则缓缓道:“是我们不会成功,到时候你与雏田都会被对方带走。”
宁次:“???”
竟然是这种不成功,但这是为何?为何要如此,将他也送向对方?
等等,借口,笼中鸟的接触……
宁次抬头看着面前这位族长,这位本应该称呼为大伯的男人,这一刻跟他想象中的印象完全颠覆了。
日足看出了他的不理解,平静道:“你很不理解是吧,不过这也对,毕竟在你的眼中,我是应该被仇恨的对象。”
“害了你的父亲,还若无其事,明明应该能够救下他,最少能够争取不会牺牲的。”
宁次默然,对方的话,说中了他的内心,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日足道:“这是你父亲留下的信,看了他你应该就会明白一点了。”
“今天来见你,就是趁着这次机会与你说清楚,还有将你父亲的信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