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州虽然不信欧阳旭说的话,但也怕有个万一。
他便道:“既然如此,你就暂且住在我府吧。”
“待我禀明官,你再与此祥瑞一起进京。”
欧阳旭大喜道:“多谢大人!”
许知州看着欧阳旭虽衣冠整齐,但脸脖子伤痕众多。
他又吩咐下人,找郎中来替欧阳旭诊治。
欧阳旭来到许知州为他准备的客房之中,坐在床榻,长长地松了口气。
德叔问道:“少爷,今后我们是否要飞黄腾达了?”
欧阳旭道:“民间都知官家喜爱修道之术,尤爱那些祥瑞之物。”
“我现在总算明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你我一起经历了如此多的磨难,这都是天给予我的考验。”
“如此才能得到如此祥瑞之物,任谁都没有见过。官家一定见之心喜。”
德叔面露喜色道:“那您这次京能见到官家?官家会给您官当了?”
欧阳旭面露得意:“虽不能与三司使,封疆大吏相比,但做个天子近臣只怕不难。”
德叔喜不自胜地搓了搓手。
不多时,便有郎中来替欧阳旭诊治。
这边暂且不表。
许知州得了这祥瑞之物之后不敢怠慢。
他先命人找了一个喜气的磁缸。
又命花匠找来最好的园土,小心翼翼地把这祥瑞之树植进了瓷缸里。
他又怕夜长梦多,连夜给萧相递了帖子。
这一夜许知州睡得比前几日都香甜的多,甚至在梦中官升三级。
第二日一早,他便亲自去请萧相来看他这新寻来的祥瑞。
萧钦言一见这树,果然称赞有加。
他不禁道:“许大人果然福气加身,官家见了这祥瑞之树,必然龙心大悦。”
“事不宜迟,我这就带着祥瑞之树回京复命。”
许知州一时语塞,他原想着和萧相一起回京,给官家献祥瑞。
可这萧相的意思,竟然是想一个人独吞这功劳。
许知州心里越想越憋屈,可又不敢直接提出异议。
他不禁提醒了一下萧相:“萧相莫非忘了,您还要去替那万解元证婚呢。”
萧钦言忽然想起还有这桩事儿。
自己当时答应了那万解元,如果不去,确实说不过去。
他便道:“那万解元何时成亲?”
许知州答道:“这月初五,两日之后。”
萧钦言道:“两天时间也不打紧,便等万解元成亲之后我再回京。”
许知州又接着道:“相爷还有一事。”
便把欧阳旭不能长时间与祥瑞之树分开的事,告知了萧钦言。
萧钦言奇道:“还有此等奇事?。”
便把欧阳旭招过来询问。
欧阳旭知道眼前的人是当朝萧相萧钦言的时候,很是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应在京的丞相,居然会在这小小的临安府中。
欧阳旭一时心情激荡,连忙又把自己寻到宝物的神奇经历,添油加醋地向萧钦言复述了一遍。
萧相一边听一边点头道:“听你这么说,这果真是天赐祥瑞。”
又道:“再过两日,待万解元亲事结束,你便随我一起去京吧。”
欧阳旭听了萧相的话,知道萧钦言打算去喝万驰的喜酒,心中一时妒忌非常。
万驰虽然救过他的命,但他心中却极不愿意万驰过得自在。
欧阳旭未曾多想,就一拱手对萧钦言道:“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萧钦言道:“说来无妨。”
欧阳旭道:“这祥瑞之物,虽是天所赐,但毕竟是一株草木。”
“天托梦与我,让我不得离开祥瑞之树,想必也是此物极为娇贵之缘故。”
“如若萧相在此徘徊数日,在下恐夜长梦多。”
萧钦言听欧阳旭这么一说,也有些为难。
一个博官家欢心的大好机会和一个还未中进士的解元的亲事。
不消片刻,萧钦言就做出了决定。
他对一旁的许知州道:“此话也有道理,那万解元的事,我就托付给许大人吧。”
许知州心中暗道不好,这两人是想把自己从这件事中一脚踢开。
他急急道:“护送萧相回京如此重要的事,下官岂能不亲自护送呢?”
“不如由下官陪着萧相到京城,再折回也不迟啊。”
萧钦言闻言,抬手道:“就不劳许大人如此折腾了。”
“许大人放心,您的功劳,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官家。赏赐必不会少了你的。”
许知州还想再说什么。
萧钦言道:“我也有些困乏了,便这么决定了吧。”
接着萧钦言就把欧阳旭及祥瑞之树一并带走了。
许知州气得在屋中大骂:“这个老匹夫!”
萧钦言在朝中以爱抢功劳出名。
许知州没想到这次自己也被萧钦言抢了功劳!
早就该给自己留个后手的!
可事已至此,便只能自认倒霉。
萧钦言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也万万不敢得罪了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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