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城,夜凉如水。
马夫人风尘仆仆,从杏子林赶回来,一身缟素尚未更换。
斥退下人仆役后,拿出打狗棒放在桌上。
瞧着打狗棒一端,竟喜不自胜。心想:为了这根玉制棍子,真是煞费苦心,终于还是落在我手里了,想起来还要感谢乔峰才是。
哎,今日的乔峰,真是有些古怪。
他瞧我的眼神,也和往日不同。
难道成为未亡人的我,对他独有吸引力?
马夫人自顾自想着,不觉身体一阵火热。这些天,忙着处理先夫丧事,浑浑噩噩,想来已经半月没有碰男人了。
想到此处,她起身来到窗户边。
夜晚的凉风,让她顿时心旷神怡。这间宅子属于独栋,四周没有其他建筑,空旷,当初选择这里,也是另有考虑。
即使白天和马大元做那事,也无需关窗户。
所以,她伸手褪去身上衣物,露出雪白的项颈,还露出红缎子的抹胸边缘,一头乌黑长发,披散下来,尽显妖娆。
陈胜此时正蹲在房顶,掀开瓦片,刚巧看见这一抹春色,心中冷笑:“这浪蹄子,真是大胆。”
他也不急,蹲在上面,足足一个时辰。
此时室内中的情景,若非陈胜亲眼所见,绝不会将白天见到的冷若冰霜,凛然不可侵犯的马夫人和下面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待马夫人用打狗棒忙活完,一脸满足,惬意地趴在桌上时,他才跃至窗边,闯了进去,顺手擦了擦鼻血。
乔峰这厮,单身三十几年,火力不是一般的旺,初次见到这等春色,核心部位几乎快要炸了。
“谁?”
马夫人猛然惊醒,从桌子上,弹坐起来,慌乱间随意扯了衣物遮住**的身体。
见到来人是乔峰,马夫人惊慌的脸上,展现出些许惊喜。
随即,
她妩媚一笑:“乔帮主,这么晚了,擅闯一妇道人家中,怕有失乔大侠的名望吧?!”
陈胜哪里在乎这些,自顾自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在房顶上蹲了半宿,早已饥渴难耐。
放下茶杯后,这才笑道:“我已经不是什么乔帮主,也不愿做什么乔大侠,一身羁绊,活着累。凭我等武艺,潇潇洒洒,好不爽快,在乎他人干什么!”
这番话,说的马夫人星眼流波,嫣然一笑,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抖。
她内心震撼,不亚于发现乔峰是契丹人。
陈胜坐在她对面,笑嘻嘻说道:“马夫人,今晚前来,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一问你,今日在杏子林,人多我难以开口,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我希望你能如实告知。”
“哦~”马夫人抬起杏眼,展颜一笑,全身似是没了半根骨头,自己难以支撑,又趴在桌上,春色穷图匕现。
“什么事,说来听听。”她声音似埋怨,又似撒娇。
陈胜咳嗽一声,心中大骂,好一个荡妇,稳了稳心神,这才接着问道:“马大元是怎么死的,你又为何要陷害于我!”
此话一出,马夫人浑身打了一个机灵,坐直身子,盯着乔峰,见他脸上出现些许怒意,不觉有些害怕,这厮今天当着丐帮众位长老的面,竟敢杀了全冠清。
手段狠毒,果断,让人胆寒。
况且她又是一个弱女子,真要翻脸,毫无还手之力。
马夫人脑子急速运转,是承认呢,还是继续打太极,或者利用美色,蒙蔽乔峰。
这些思绪,在她脑子一刹那,便有了主意。
今晚,乔峰有备而来,况且关乎他声誉,若不得到满意答案,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他如此大胆,竟然找上门,马夫人在心中气恼,按照她对乔峰的了解,纵使他怀疑自己,也不会这般不顾身份。
这种作风,倒是和段郎那个没良心的差不多。
“我若说出实情,乔帮主能否放过小女子一命?”马夫人语气稍微清冷一些,少了几分魅惑。
“那是自然,只要能解除丐帮对我的误解,杀不杀你,已经不重要了。”陈胜说道。
马夫人凄惨一笑,女子命如草芥,没有依靠,真是处处受人欺辱。
她经营男人多年,没一个靠的住。
想到此处,不由多看了乔峰几眼。对方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只是在平日看来,颇为正气凛然的人,多了几分邪气,让人沉迷。
要是能靠上乔峰这等人物,我康敏也不枉活这一世。
什么马大元,白世镜,段正淳,都不及乔峰半根指头,马夫人越想,越觉得此时的乔峰,怎么瞧,都格外有魅力。
一时,难以自持。
手腕一松,身上衣物顺势脱落,雪白的身体,骤然展现在陈胜眼前。
陈胜一愣,却见马夫人举步走到他身边,身体摇摇晃晃,脸泛桃红,不住咿咿啊啊发出声音,媚声道:“乔郎,小女子命苦,当初因你不肯正眼瞧我,我才想法子陷害与你。”
“早知有今日,我说什么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只盼你能多瞧我几眼,做个露水情人,我也心甘情愿。”
说完,马夫人跌坐在陈胜怀里,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着陈胜。
陈胜一惊,心说:“果然是她,从杏子林见到她那一刻,便在心中怀疑,马大元之死,实在蹊跷,根据宿主乔峰的记忆,是没有杀害马大元的时间和动机,那真相只有一个,马夫人在撒谎。”
“原来,竟是因为乔峰没有正眼瞧她,就想法子陷害,此女子果真歹毒。”
陈胜在心中唏嘘不已,感受着马夫人浑圆的胴体,不觉心中一荡。
既来之,则安之。
作为一名穿越者,这等福利,他是万万拒绝不了。何况宿主曾是个,内力雄浑,单身三十多年的剩男。
打熬三十年力气,哪里经得住这等春色。
平日因为“乔帮主”“乔大侠”这些名头束缚,加之性格豪爽不拘小节,对男女之事,也无暇顾及。
陈胜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也稍微松一口气。
于是乎······
他一把将马夫人横抱起来,放在桌上。
简易的木桌,轻轻摇晃,不知不觉,竟一夜过去了。
陈胜在信阳城,马夫人家,待了三日。
临走前,由马夫人口述,陈胜亲自着笔,将马夫人陷害乔峰一事,写在纸上,最后由马夫人签字画押。
马夫人经过三日的滋润,对陈胜早已死心塌地,即使现在死在对方手下,也是心甘情愿。
活了这些年,她才真正体会到,做女人的乐趣。
“乔郎,以后你怎生安置我?”说到这里,马夫人伸出双臂,环抱在陈胜颈中,将脸颊挨在他脸上,不住轻轻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抖。
陈胜嘻嘻笑道:“这还不容易,你且住在这里,我时常来看你便是。”
马夫人嗔怪道:“我才不要,时常是多久啊,我要你天天住在这里。”
陈胜心中好笑,都说女人三十如虎,果然不假,若天天如此,纵使铁打的汉子,只怕也经受不住。
“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我要回丐帮总部,将这件事陈述清楚。”
陈胜站起来,要走。
马夫人自怨自艾说道:“你倒是解释清楚了,只怕从今以后,我再也没脸见人啦!”
这番话,说的轻快,完全没有责怪陈胜的意思,反倒像情人之间,嬉笑打骂的意味。
马夫人的风流韵事,早就传遍丐帮,她也不再乎在加上这一条罪名,反正她已经得到乔峰的眷顾,只是见乔峰要走,忍不住嗔怪起来。
陈胜对马夫人性子有些了解,她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更为坚毅,寻常辱骂不能令她气恼,深知她这番话,有撒娇成分。
“没脸见人才好呢,以后只许见我一人。”
陈胜嬉笑说道。
“当真!”马夫人惊喜万分。
没想到堂堂丐帮帮主,江湖大侠乔峰,也会说出这等情话,她竟喜不自胜,伸手在他肩上轻轻抚摸,凑过樱桃小口,吻他的脸颊,渐渐从头颈吻到肩上,口中唔唔唔地腻声轻哼,说不尽的轻怜蜜爱。
一番云雨之后,陈胜这才脱身。
在信阳城,吃了几碗酒,一路赶往丐帮总舵。
在半路遇上,丐帮弟子,得知自己几日前,离开杏子林后,以四大恶人为首的西夏一品堂杀到,撒布毒药“悲酥清风”,丐帮一众兄弟纷纷被擒。
逃出来的兄弟,开始寻找乔峰。
得知此事,陈胜犹豫不定,如今自己已经不是丐帮帮主,况且一身武艺尽失,纵然前去,怕也是于事无补。
奈何,瞧着丐帮兄弟,一脸希冀盯着自己,陈胜一咬牙,决定跟着他们赶往天宁寺。
先去看看再说,到时候出手与否,随机应变。
四大恶人,陈胜有所耳闻,几人武艺皆是不俗,尤其是为首的,更是诡异莫测,倘若自己一身武艺还在,自然是不惧。
陈胜自顾自想着,不觉有些头大。
自己本想,尽快解决此事,趁机归隐,不想越陷越深,一旦和四大恶人交上手,只怕是穷图匕现。
这些隐患,在他心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