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很高兴,对赵枢的态度很满意,他对赵枢说道:“枢弟,赵楷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以后你我兄弟要相互帮助,免得被他赵楷算计,到时候被发配流放都不知道谁在背后做小人。”
赵枢点头,回道:“太子说的对,你我本就是兄弟,我们不团结谁还能团结?以后我们就穿一条裤子,枪口一致对外。”
赵桓被赵枢这一段白话搞得有些蒙,不过也能明白赵枢话里的意思。
“好,枢弟说得对,我们就该团结,枪口一致对外。”
一边的赵构听了,也跟着说道:“我也是我也是,太子哥哥,我一直是支持你的。”
赵桓对赵构满意的点点头,对赵构这个狗腿子也是很满意,又看向新的狗腿子赵枢,那也是越看越满意。
哪知道赵枢这家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客气,赵枢借着机会说道:“太子,父皇本应给我三十万贯钱作为启动资金,现在却只有十五万贯钱,这点钱还不够我自己吃饱,这事你可要支持我啊。”
“这这这,,,”
赵桓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赵枢要他支持,他怎么支持,总不能他亲自去向父皇要钱吧?
不能向父皇要,那就只能是自己给钱了,要不然,赵枢就要说他不支持了,今天也算是白忙活了。
算了算了,现在就当是借给赵枢的,等以后自己当了皇帝,再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于是赵桓故作大方,大手一摆,叫来太子詹士耿南仲,对他说道:“请先生准备十五万贯钱,明天送到肃王府去。”
赵桓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真是在滴血,十五万贯钱啊,都够盖一个华丽的王府了。
耿南仲一愣,看了看赵桓,又看了看赵枢,想要说话,但是赵桓冲他摇摇头,他也就不好多嘴了。
“是,太子殿下。”
耿南仲答应一声,就下去办了。
赵枢很高兴,今天真是没白来,随便张了一下嘴,十五万贯钱就到了手,简直是爽到极点。
赵构见赵枢一下得了这么多好处,心里很羡慕,也跟着向赵桓说道:“太子哥哥,我府中破旧,想翻修一下,但是还差一万贯钱,太子哥哥您能借我一点吗?”
赵桓骂娘的心都有了,怎么的,你们跑这吃大户来了,拿我当猪杀是吗?
不过十五万贯钱都出了,也就不差这一万贯了,赵构好歹也是郡王,以后迟早也要封一字亲王,多他一个人支持,自己的太子地位也要稳固一点。
赵桓强压心中怒火,微笑着点头,说道:“小事,小事,明天本太子就命人把钱送到你府中。”
赵构大喜,急忙抬手答谢,“谢太子哥哥。”
在太子府得了十五万贯钱,这顿饭真没白吃,以后还来。
赵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嘴里还打着饱嗝,很满意,不过那太子赵桓就肉疼了,疼的暗地里嘴角都抽抽。
回到肃王府,赵枢想起被右谏议大夫冯澥横插一杠子,让自己原本三十万贯钱的启动资金变成了十五万贯,赵枢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冯澥,得搞清楚他背后是谁在指使,是赵楷,还是谁,不能白让他摆一道。”
赵枢气不过,找来书吏张四经,说道:“你给本王去打听一件事,这个冯澥为什么要劝父皇削减本王的经费,你给本王查清楚。”
“啊,我去查?”
张四经听了就一脸苦瓜相,就跟要他去送死一样,他苦着脸说道:“殿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府书吏,哪里敢去惹冯澥这个谏议大夫,他可是骂死人不偿命的主,别说小的,就是当朝丞相,太尉,太傅,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冯澥,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小的可就活不成了。”
谏议大夫,也就是御史言官,有风闻奏事,言之无罪的权力,只要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骂他弹劾他,大胆的往死里骂,骂的不对也没事,所以这帮人胆子特别大,上到皇帝,下到文武百官,那就没有他们不敢骂的人。
赵枢一听就来火,上去就狠狠打了张四经一巴掌,骂道:“你小子怕冯澥,就不怕我?怎么,我这个王爷比不上一个谏议大夫?”
张四经吓了一跳,捂着脸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是怕能力不行,耽误了殿下的时间,不如这样,小的为殿下推荐几个人,让他们去查,他们一定会给殿下查清。”
“这还差不多,说,你要推荐谁,不过我可告诉你,别什么歪瓜劣枣都往我这塞,我可不是垃圾桶。”
赵枢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坐下去端起茶喝了一口。
张四经哪里敢乱推荐人,他之所以要推荐别人,主要还是这打听事的本事不是他的强项,他怕把事情办砸了,到时候天知道这赵枢怎么惩罚他。
而如果有两个人分担,那罪名多少要轻一点。
张四经连忙说道:“小的给殿下推选三个人,一个是西王母庙那边的混混张三,这家伙小偷小摸没少干,打听事情也是轻车熟路。”
赵枢点头,混混有混混的用处,别看不起眼,但有时候也能发挥大用处。
“嗯,听着还不错,还有谁?”
“还有就是殿前司的禁卫李四,这家伙性格圆滑,在宫中担任禁卫多年,对这宫里的消息门清,殿下如果让他去查,估计十有八九很快查清。”
赵枢一听是禁卫,摇头说道:“这李四不行,他是禁卫,我是王爷,身份敏感,如果被人知道了,在父皇面前告状,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得不偿失。”
现在赵枢还没有自己的人马,论实力,那也只是一个很小白的王爷,凭着身份唬一唬外人还行,真要遇到硬茬,那也不好对付。
所以赵枢对宋徽宗这个石头皇帝还是不得不防,自己如果真的和禁卫走的太近,被人打了小报告,以宋徽宗的昏庸程度,别看自己是他儿子,但也一样要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