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韩世忠夸口,真如果打架,不管对面有多少人,在同一时间内最多也就只有七八个人围着你打,其他的人都在后面围着,想打也打不到你。
而只要你打死几个人,展现了实力,对方自然就怕你,不敢靠近你,那时候,你就可以追着别人打了,别管对面有多少人,只要打怕几个人,别人也就跟着怕你,这方面韩世忠相当有经验。
赵枢很高兴,“好,你跟本王下山,去会会那些土匪。”
“是,殿下。”
韩世忠答应下来,然后他对五百护卫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多操练,如果回来的时候发现操练不利,板子可不留情。
下了山,赵枢和韩世忠,还有那五个秀才直奔仁和县,没几天功夫,就到了。
得知赵枢来了,仁和知县吴诚早就被王黼打了招呼,王黼要吴诚给赵枢使绊子,阻止赵枢剿匪,有什么事情,王黼给他撑腰。
吴诚不敢得罪王黼,对赵枢就不怎么惧怕了,在他看来,赵枢就是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出来吃几天苦就回去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听说赵枢来了,他以公务繁忙为理由,派书吏出来迎接,他自己却躲在县衙听戏。
他这样做,那就是在给赵枢下马威啊。
至于以后赵枢可能要他派人当向导,他也打算推掉,毕竟王黼的命令,他还是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小吏张文宝,见过肃王殿下。”
赵枢一看来迎接自己的只有区区几个书吏而已,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质问道:“你们知县呢?”
张文宝见赵枢生气了,吓了一跳,回道:“回殿下话,知县正在处理公务,脱不开身,还请殿下见谅。”
“好一个脱不开身。”
赵枢骂了一句,然后直接带着韩世忠一行人就往县衙去,张文宝想要阻止,但赵枢哪里听他的,根本拦不住。
到了县衙,看门的衙役想要阻拦,韩世忠大喝一声,说道:“肃王殿下在此,还不退下。”
几个衙役吓的脑门直冒冷汗,赶紧退到一边去。
别管人家是不是闲散王爷,也别管人家有没有本事,但人家终究是王爷,哪里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
被人家王爷打死了,那还不就是打死了,难不成还能赔命给你?
一路畅通无阻,赵枢顺着唱戏的声音找到了吴诚。
赵枢骂道:“你他娘的这就是公务繁忙?”
吴诚被赵枢捉了一个正着,有些尴尬,说道:“殿下,下官,,,下官公务劳累,这才听戏放松一下,没别的意思。”
赵枢飞起一脚,直接把吴诚踢了一个狗啃泥。
吴诚惊讶万分,堂堂王爷,怎么可以这么粗鲁,而且自己还是文官,就算是皇帝,也不会这么踢人。
吴诚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殿下,本官乃是朝廷命官,就算有罪,那也不归殿下管,还请殿下自重。”
赵枢越听越火气大,“要我自重,我自你娘个重,你不是要听戏吗?今天本王就让你过把瘾,让你自己唱回戏。”
说完,赵枢又飞起一脚,把吴诚踢倒,然后揪住他的头发,把他往戏班后台拖。
来到后台,赵枢抓起戏子化妆用的颜料,就往吴诚脸上抹,抹的他满脸都是,颜料黑的红的白的黄的什么都有,把他搞得比小丑还小丑,狼狈的不得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下官圣人子弟,怎么可以受这样的侮辱!”
赵枢这样一折腾,把吴诚弄的一点面子也没有,他羞愤的想要自杀。
赵枢一点不在乎,拍着身边的柱子,说道:“来,柱子在这里,你往这撞,你不撞,老子都看不起你。”
“你,你,,,”
吴诚又羞又气,但要撞柱子自杀,他还是没那个胆,最后跺跺脚,走了,躲了起来。
吴诚走后,赵枢目光扫视众人一圈,这些人个个吓的不得了,生怕赵枢拿自己出气。
“把县丞,县尉叫来,本王有话要问。”
“是是是,殿下稍等,小的这就去。”
很快,县丞县尉就火烧屁股一样的来了,开玩笑,吴诚的例子就在眼前,他们知道了,谁还敢怠慢?
赵枢对他们一通问话,很快,赵枢就知道这仁和县土匪不少,但一共有三个土匪头子比较有势力。
他们分别是黄狗山的陈大力,黑虎山的王麻子,馒头山的丁老虎。
这三个土匪头子都是仁和县本地人,其中就数那黄狗山的陈大力马仔最多,手下有土匪五百多人,打家劫舍,杀了不少的人,百姓对他那是痛恨的不得了,而赵枢的任务就是要剿灭这个陈大力。
“哼。”
赵枢听完,哼了一声,骂道:“这个陈大力,害得本王专程走这一趟,这笔帐,本王跟他没完。”
说完,赵枢对仁和县的县尉刘武说道:“你听着,明天给本王找几百民夫,本王要把仁和县府库的钱粮都运走,去办吧。”
刘武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赵枢这次来,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剿匪,刚刚又问了土匪的情况,现在要把县衙的钱粮都运走,这不用问也能猜到,赵枢是要用钱粮来吸引土匪主动上钩,到时好一网打尽。
刘武一个小小的县尉当然不敢说什么,但赵枢要把土匪一网打尽,兵从哪里来,怎么没看见赵枢安排?
刘武犹豫了一下,哆哆嗦嗦的小心问道:“殿下,你运走这么多的钱粮,这万一有土匪来抢,你的兵从哪里来?”
赵枢眼睛瞪过去,骂道:“老子做事,难不成还要你来教?找死是不是?”
“不敢不敢,小的多嘴,小的这就去办。”
刘武见赵枢发了火,吓的不轻,赶紧逃命似的下去了。
赵枢又对众人挥挥手,说道:“都散了。”
一众官吏如蒙大赦,全部都一窝蜂的跑了。
他们走后,韩世忠走到赵枢的面前,说道:“殿下,您明天打算怎么剿匪?”
赵枢说道:“你去悄悄盯着那个刘武,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