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香菜对身体不好,”李小菟一眼就看出叶采采那同样布满黄色废料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不容她拒绝直接拿了一捆香菜丢购物车上。
毕竟这可是自己花了大量珍贵资源给他锻的体,要是让这点香菜就破功了那还有什么意义?
吃多点,往死里吃都没事!
于是李小菟又往购物车上丢了一捆香菜。
“够了啊,一捆就行,”叶采采连忙拿出一捆丢了回去,“用上几颗当调味料就行,买这么多也用不完浪费了!”
“切,”李小菟不屑,都还没发生关系呢就这么紧张他的身子,要真的发生那啥了,别说不能吃香菜了,恐怕会天天吃生蚝,用蛇龟鸡煲汤,烤腰子,保温杯泡枸杞吧?
真为陈怀宇未来的饮食生活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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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省的最有特色的菜就是白切鸡,家家户户都会做,路边开快餐店的家家都有得卖。
就连那些开本省菜系的酒楼饭馆考验他家的水平也是这道从小吃到大的白切鸡,如果他家的白切鸡做的不正宗,味不对,基本很难开得起来。
陈怀宇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越人,做白切鸡这样的事也难不倒他,应该说很容易才对,无非就是水煮到快开的时候,抓住鸡头烫上几秒,捞出,过冷,重复几次后就直接把整鸡丢进去小火煮,煮上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煮到这时候鸡肉熟透了但鸡腿骨里头还带着些许的血水,这时候的鸡肉是最为滑嫩的,捞出放置,等冷却了就可以斩件了。
煮鸡还算容易,难的煎油,那香油的煎制才是每个餐厅主厨最重要的秘方,油煎得不好,分直接扣光。
陈怀宇也不是啥主厨,煎的也也算中规中矩,起码他吃起来是如此,毕竟这是从老妈那学来的厨艺,从小吃到大了,但也自认为比一般的快餐店煎的要好。
至此他也从来不会在吃外边快餐店的白切鸡,纯浪费钱罢了,忽悠下外地人还差不多。
想起之前的广告公司,就有个外省的同事点外卖的时候十顿有八顿都会点上一份所谓的正宗本地白切鸡,那香油味,怀疑用的连花生油都不是,只是便宜的调和油加上些酱油、蒜头就算完事。
自己做来吃的用的油自然是从外边榨油店买来的桶装花生油,香味浓郁,比那些食用油、调和油不知要香上多少倍,油倒锅烧滚便把大蒜、葱头和重要的香菜根一起丢进去小火慢炸,炸香后倒入酱油和盐搅拌均匀便可。
“所以要我帮忙不?”
说话的是李小菟,她看着捞出摆在餐桌上鸡皮金黄的整鸡垂涎欲滴,能明显的感到那脆口的鸡皮底下的鸡肉是多么的鲜嫩爽滑。
她能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吃下一整只,除了鸡胸肉。
“你是想把好好的白切鸡诅咒成烧鸡吗?”叶采采把盘子从李小菟的面前移开,“不用你帮忙,好好的等吃就行。”
“这鸡还要切块吧?我的刀工十分的了得,只是切块的话应该不会被诅咒。”
叶采采将信将疑,但不会放心的把整只鸡直接给李小菟切,万一诅咒了,辛苦了这么久才煮好的一只鸡岂不就就浪费了?
叶采采指着旁边的鸡肾、鸡肠,道:“你先切下这个试试。”
李小菟不多说废话,一道寒光闪过,盘子上的鸡肾被她切得大小如一的薄片,至于鸡肠则是切成两个指节长的小段。
“厉害,”叶采采称赞的同时已经迫不及待的那起筷子夹了一片鸡肾蘸了煎好的香油,鲜香爽口,是鸡肾还有香味浓郁香油味,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烧鸡味。
叶采采皱眉,嘴巴砸了砸,道:“没尝出来,我再试试。”
“啪!”
李小菟拍开叶采采的筷子,她已经确定这没有问题了,如果有问题叶采采早嚷嚷了。
于是便放心切了,直接在盘里切,依旧是一道寒光划过一只上好的三黄鸡便整整齐齐切成她拇指宽度的大小,连摆盘的功夫都省了。
切好了鸡,便和叶采采一道迫不及地的拿起筷子偷吃起来,鸡皮脆口肉滑嫩,蘸上煎好的香油,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油。
好吃!
所以等陈怀宇再把粉炒好端出来的时候,一只净重三斤多的鸡便已经被她们两个干了大半。
“又不等我?”
“吃了这么多了啊?”叶采采回过神大惊失色道,“我明明只是试了下味,上边的肉都其他的跑哪去?”
李小菟默不作声,继续往嘴里塞着肉,看着叶采采的表演,面前的骨头都成堆了,还找,有意义么?
“算了,吃吧,吃多点,别留着第二天了。”
这是废话文学,不用陈怀宇说她们两个也没打算剩下任何菜。
叶采采夹了筷粉,粉也好吃,没牙签粗的粉丝炒得嫩滑爽口,还够味,搭上香菇、肉丝、虾仁等配料,一开始吃根本停不下来。
有白切鸡和炒粉的珠玉在前,对比之下那清蒸多宝鱼就一般般了,毫无特色,属于有手就能做的级别,叶采采和李小菟都是意思的夹了一筷子就不吃了。
但叶采采却是有留意到陈怀宇一直在吃粉和多宝鱼,至于那最好吃的白切鸡却是夹了一筷子后便没再碰了。
是见我吃得这么香所以舍不得吃吗?
叶采采心里一暖,已经很久没被这样对待了,记得在小时候那穷苦的日子,姐姐会把好吃的留给自己,偷偷藏好分配的糖果、饼干、巧克力这类的小零食,在没人的时候塞给自己,还说自己不喜欢吃这些甜的东西,让自己吃多一些。
但长大后却没有这待遇了,这些没营养不卫生,那些热量高吃了会胖的,恨不得自己天天和她一样吃没味的鸡胸肉和菜花,还有鲜榨蔬菜汁。
生活质量是提高了,但吃的方面简直过得比小时候还要苦,这还是自找的,也不知这样活着有啥滋味。
这么想着叶采采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李小菟的筷子下夺走最后一块属于鸡排腿那部分最为软嫩的腿肉放在陈怀宇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