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朝远处大喊,“狗东西,维京杂种,给老子滚出来!”
装腔作势之后,看向奥兰,马上改变脸色拍起马屁,“阁下的智慧如同乐声般清脆!”
他本想说成如“太阳般耀眼”,但他是文盲,一时忘记怎么赞美,便胡乱形容。
奥兰斜看一眼,差点给他裤裆来上一脚,让他以后必须扶鸟撒尿。
随后奥兰听着前方草地传来的痛苦声,轻松回应,“这才是乐声般清脆,继续射。”
“阁下,我去把他拖出来,在您面前,将其分尸!”
靠近奥兰的昆桑跃跃欲试,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
南丁打输的人,他能打,
南丁害怕的人,他不怕!
自己才是阁下身边,最强的勇士,达勒姆第一战将。
奥兰心神都在前方草林,没有回应昆桑。
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陷阱,从放走细作开始,他便开始规划。
连亲人都可以为了权力暗杀自己,使自己落马,世上谁能信呢?
奥兰不信这名为了活命,而同意回去打探情报的士兵。
他让这人回去,只是让他把边境的各种情报,按时回传,让自己把周边地理给模拟出来,
这一片边境地带有许多荒林跟草地,米洛家族的先人们,在哨所周边,修建达十二处陷阱。
这些消息最后都成为奥兰沙盘上的物件,他推演了一次又一次,怎么攻击最为安全,当奥兰完全掌握地形后,趁着这次假情报机会,直接强攻!
当惨叫声变小,最后直至平静,马库斯都没有办法走出去,只能躲在这片野草林中。
奥兰没有分兵三部,三百人本队都在这里。
所以今日,马库斯将受到奥兰的审判!
除了射击,奥兰还派出长矛手,手持武器向前扫荡,很快就把范围缩减到最后一片区域。
此时,马库斯身边就剩下三位亲兵,其余者非死即伤,或者抛弃武器冲出去跪求宽恕。
这三人神情紧张,跟马库斯靠的很近,不敢走出去。
他们身上的汗,流的让衣服全是盐份颗粒。
眼见逃不出,“有一人细声道,大人,我们投降吧!好吗,我不想死!”
另外两人见状,也以近乎哭喊的表情道,“我也不想!”
马库斯犹疑几瞬,点头同意,接着三位士兵高喊,“不要射箭!我们愿意投降奥兰大人!”
“晚了!给老子放箭!”
拉德甚至接过一把长弓,瞄住远方发出声音的杂草地中。
但奥兰的手拦了下来,说了几句话,让一旁的手下,大声朗诵传过去,
“奥兰阁下说,你就是七国第一剑?你的维京之王在哪?你的奥丁神呢?”
当奥兰的亲兵们重新喊出这些话,声音并透入草林中后。
马库斯不知道奥兰这说的什么屁话,自己跟拉格纳有什么关系?
虽然愤怒,但他握住剑把的力量越来越重,他好累……
但他还没放弃,在动手前,他想知道怎么输的,于是也回声,并让身边发抖的手下高喊,节省自己气力。
可这些手下是用近乎哭腔的方式喊出去的,毫无力量,跟言语内容形成强烈反差。
“老……子,就就就是那个,用一把骑士长剑剑剑,把你的废废废物手下,打的屁滚尿流的马库斯?米洛。我有个问题很好奇,为什么你没有出出出现在森林?”
当声音传来。
“阁下,我也好奇。”南丁一旁问道。
奥兰因计谋得逞,心气正傲,见马库斯就如陷入困境,躲藏洞口的老鼠,翻不起浪来,便回应,但并不是回应这只老鼠,只是对着身边人道。
“当那士兵离开我们领地时,我便不相信他的话,不过用其来收集边境情报,也想着,他也许早被发现是细作,
打探出来的地形图,经过我们反复收集,确定是真的,那就好办。
我们知道大多陷阱位置,兵力五倍以上于这哨所,就是堂堂正正压来,也能拿下。
这士兵不断传来的马库斯消息,除了我们验证正确的地形图,其余我都没信,
我还故意让这士兵传假情报回去,引诱马库斯朝某方向攻击我们,如果马库斯被引诱出来,堡垒空虚,若不被诱出来,等我们强攻,不过多拖延一会,让我们死的人多些罢了。”
奥兰不信细作,只信地形,算的比马库斯多了一层,兵力也是碾压优势。
马库斯自以为给细作成功放出“反情报”,还确信打探到的奥兰位置为真,认为自己再带人突袭定可得手,少算了一层,不止被动,还让奥兰几乎无损占据这一片天然防护哨所。
如果一开始直面对决,守着哨所要塞,大概八二开的机会。
现在……马库斯就是让所有哨所的士兵复活,直接对杀占据哨所的奥兰,也是十死无生的几率!
三层高的哨塔上方,三位弓箭手蓄势待发,若有人敢带着武器从草丛露头,直接射穿!
马库斯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奥兰回话动静,还想说什么时,又听见拉德的声音,“快滚出来,跪在阁下面前忏悔……”
这三百人还有一百来人是加齐男爵的队伍,拉德这样干,是为了树立自己个人权威,让这群新加入者知道自己威风能打。
加齐队列中,有个骑士为了拍拉德马屁,突然出声,
“拉德大人,干脆你去草林内把马库斯拖出来?”
这话一出,所有骑士都看着拉德。
“勐者拉德!”
“干!”
又两位骑士高喊。
最近因为比武,阿芒德被称为“冷静者”,昆桑则是“恶鬼”,南丁为“血十字”,失败的乌尔夫则没有。
拉德效彷三人,认为自己是第一重臣,应该也要有个响亮称呼,
最后他让手下称呼自己为“勐者”。
如今这外号已经在拉德有意引导下,传遍两处男爵领地。
奥兰目光也看着拉德,似笑非笑道,“独斗赢他,你就是扶鸟神剑。”
拉德,“……”
迫于无奈,拉德表情严峻道,“我的大剑,今日要染血了!”
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三流骑士野台剧台词。
可他的粗腿,没有移动一分的打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