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叛乱要马上稳定人心。
奥兰先暂停关于赎罪卷的推行,并将被火光波及,靠近王城内侧的居民发送仓库中的食物。
还把小胖子以及叛乱过程中,杀伤最多白鹰士兵的贵族们都带出来。
扣上谋害国王,贵族,教士等各种逆罪。
再加最后一条,勾结“维京人”。
“他们投靠拉格纳,出卖我国,死十次都不能减轻一分罪恶。”
奥兰创出“十恶不赦”的罪名。
除了小胖子,其他罪犯都被拉上街道游行,没被愤怒士兵还有领民用石子砸死的,也随之被绳子吊死。
公审过后。
奥兰在烧毁的城堡下方,跟三位郡长,还有几位大骑士们谈话。
“几百年前,盎萨先祖被罗马人当成蛮族,后来飘洋过海到达不列颠。
这是全新但也危险的地方。
为了生存,他们跟周边部落为敌,用汗水跟血泪攒下这些土地,
我们同文同种,再大的仇恨,死亡便会消散,
维京人现在来了,不止要杀害我们,从信仰到历史,都要铲平!
过往的仇恨跟不满,愿随这次事件而落幕。
我失去孩子,还有许多亲近的扈从跟属下,
但我是国王之手,现在国家千疮百孔,我有更该做的事,
这是我的责任及义务,
作为贵族,你们也是这国家的基石,守护者,
把刀剑对准那些海狼,保护家园,女人,孩子们,
只有团结一心,才能度过更大的危难。”
有随便杀人的力量,不过让众人怕你,
敢与自身仇敌和解,这是更高的勇气。
奥兰的变化,众人能感觉到。
天空,山川,海风见证。
贵族围成一处,喝下血酒,重新发出驱赶维京的誓言。
利益会让人团结,如果觉着受委屈了,那就是分的不够多。
奥兰这次很公道。
卡塔纳,蒂勒尔,格利泽这三人的土地都扩大近一半。
所以贵族们这次,都打从心底认同奥兰言行。
权力分配完,那就要谈重建,以及应对外国势力。
被破坏的王城,奥兰不打算修建,趁势转移统治重心到君临。
并马上迁移一千领民过去补充实力。
跟苏格兰的计划要先缓住,众人商议派谁去谈。
弗兰克死了,最好的人选应该从郡长中找。
但现在众人结盟,对抗外国,是不可能割让北方土地的。
这成了烫手山芋,最后众郡长同意,奥兰不影响贵族大多权益的状况下,由他独断。
大火过后第四日,奥兰回到君临。
他带了原本王廷之人,先把自己的领主大屋,还有周边房屋征用,安插这些人。
海安私下被带到奥兰面前,他没有给这女人任何说话机会,只是道,“去陪你弟弟跟女儿。”
一杯酒结束王妃的不甘与仇恨。
奥兰将她,跟烧成灰,可从手上戒指判断出是尹莫的尸体,双双葬在一起,并迁入王族墓园。
烧死的大主教孔尼,位子被手下乌尔夫接替。
并由乌尔夫主持这次伤患救助善后工作。
佩帕情绪已经稳定,但总看着窗外,心向自由。
米亚手腿折了,但没有破相,只是喝多少稀粥,就吐多少。
贞德的背部几乎全毁,手脚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总算活下来。
泰坦由他的小妻子照料,两人形影不分。
所有受伤的骑士跟士兵,奥兰都去见了。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时,他身体发抖,不敢推开。
他怀着愧歉进入,来到高烧不退,偶醒一会,却又马上昏睡的阿黛沙身边。
无论以前的感情是真是假,当一个女人用自己跟血脉的命,来救你。
原来自己还不起!
他告诉身边的乌尔夫,“祷告,求神,帮我找南方的主教圣徒来,开辟一间礼拜室,天天行礼弥,无时无刻都要有人念圣号,只要能救她!”
阿黛沙行为值得赞赏,但对奥兰那几个嫡系来说,如果她肚子的孩子真的生出来,还是男性,许将影响玛尔姆血脉的继承。
拉德,昆桑,图曼等人都这么觉着。
眼下这种情况,反而更好。
他们更支持一个尊贵的王女之子,而非一位“非婚(私)生子”。
奥兰的情人们跟正宫,也带领女仆们,帮忙乌尔夫。
但人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对那些忠诚国王的人来说,奥兰虽然没有叛乱,但控制王子跟王女们,不让国王见人,并把王廷迁移,这属于凌驾王室的举止。
杀人简单快捷有效,但会上瘾。
奥兰这次只是以王储的名义调动他们,到边境成为守备队。
亚历克斯受到埃拉的知遇之恩,被逼离开时,还上演一场忠诚骑士的戏码,朝国王被软禁的屋子方向,进行跪礼。
至于埃拉王,在奥兰默许下,百花跟野猪真的割下国王双耳,完成他们曾参与叛乱行动的赎罪。
主历866年3月9日。
奥兰加封南丁为副郡长,把剩下那部份的卡来尔郡给他,使他够资格成为跟苏格兰的婚盟对象。
主历866年3月10日。
奥兰派使者到麦西亚,消除本国骚动的流言,并再让人南下去拜访阿尔弗雷德还有国王埃塞尔雷德。
奥兰两方示弱,
先对威塞克斯的教士团对自己发出破门令这一行为,进行解释。
并提议将北军成立的英格兰教团,纳入南方。
按比例成立主教席次,建立新的大教团。
甚至暗示可以让威塞克斯主导。
而对王储,奥兰也将上次他借私兵帮助打雷普顿之战的义举,大书特书。
使者还顺便去找那位儿子曾被关押自己手中的弗列赛思丁男爵,为自己曾经的狂妄,送上礼物。
下一次维京行动来前,他必须再攒够力量。
主历866年3月11日。
阿黛沙清醒,见了奥兰。
奥兰就在床旁,坐了很久很久,直至阿黛沙说。
“他庇佑了父亲,但我给他缝制的鞋子,他没机会穿了。”
在眼泪中又道,“跟叛乱有关联的人,不管是谁,都该死!”
“阿黛沙,我领导王国,稳定跟团结是我该做的,如果再因个人情感作出错误决定,那我们将来会失去更多孩子。”
这是风凉话,安慰不了一个母亲。
可奥兰没有办法,他除了是丈夫,还是族长,郡长,宫相。
只能继续前行。
主历866年3月14日。
东盎格利亚的唐尼也跟女王来到摊牌阶段。
女王艾德蒙是出色的神学家,但不是贵族喜爱的政治家。
能够维持大多数人利益,也有王族血统的唐尼,占了上风。
双方就对领内维京据点的偷袭,爆发冲突。
女王要打,唐尼想先恢复实力。
麦西亚跟诺森布利亚,都不支持一个女人。
又不想内战,也不想如此退位的艾德蒙选择带人出走。
可刚刚和平一阵,谁想离开自己家园呢?
八方响应,实无多少领民跟随。
还给唐尼机会,让他迅速成为王国的代言人,就差再一场军功胜利,便会得到承认。
主历866年3月20日,蛇眼跟铁臂结盟的传闻传到北海众港口。
无数的港口水手,诅咒鲍德温生孩子没……眼。
八日后,威尔士的教士团在萨尔斯牵线下来到诺森布里亚。
奥兰桌上,开始出现欧洲大陆的君主名字。
威尔士的教士团,掌握着许多情报,加上奥兰掌握的,如今他可以肯定一件事。
今年的海风,会比去年更勐。
串联维京三岛的大圣战,即将引燃。
他给泰坦举行一场婚礼,冲澹之前的哀伤。
他给城堡中,忠诚的仆人进行嫁娶。
他甚至托人想在更远,受不到维京入侵的地方,买几块庄园,把情人们送过去。
若国土有变,下半辈子好歹有个依托。
他把不朽剑重新凝练,打造一具新盔甲,只要有空,日夜找人挥动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