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候,慕渊回到警署吃午饭。
餐桌上,气氛很不融洽,原因是白丽儿看慕渊很不爽,一直横眉冷目的。
之所以会如此,是白丽儿发现,慕渊这一上午,工作不做,只顾和三个少女聊天,实乃警方害群之马。
“白小姐,你和他不和,住一个宿舍,肯定不方便,不如搬来和我一起住。”陈大卫道。
慕渊和白丽儿同时“嗯”了一声。
慕渊“嗯”,是没想到西湾警署三个警员宿舍,陈大卫住一舍,鲁耶住二舍,他三舍,白丽儿会如电影中那般入住三舍,如此简单便同居了,简直是强行CP的节奏。
白丽儿“嗯”,则是因为陈大卫的话有些暧昧,女人比较敏感,容易多想。
陈大卫很快反应过来,解释道:“我是说,我那还有间房空着。”
话说陈大卫也够搞笑的,明明对白丽儿有想法,分宿舍不直接带回自己宿舍,这会来说,白丽儿能去才有鬼,这不等同接受他么?
不出所料,白丽儿拒绝了,只不过理由让慕渊很难受。
“不用,我就住三舍,我要看着他,免得他乱搞,败坏警队形象!”
慕渊皱眉。
乱搞?这词可够刺耳的!
这丫不会认为他会带丽丽三个去宿舍开无遮大会吧?
之所以是带三个,是因为带一个可解释为正常交往,带两个才是乱搞,既然都带两个了,肯定不能让最后一个单着。
啊呸,跑题了,他慕渊是那种人吗?
慕渊懒得和白丽儿计较,以最快速度消灭午餐,拍拍屁股走人,眼不见为净。
下午继续执勤,不过白丽儿跟了过来,木桩似杵在那,生人勿近的脸,让得想过来找慕渊聊天的丽丽三个,望而却步。
无聊透顶挨过一个下午,吃完晚饭下班后,慕渊以练习毛笔字为由,跟鲁耶借了毛笔、墨水、草纸,回宿舍练习画符。
一夜无事。
次日,周日,又是个大晴天,慕渊继续上屋顶采日初紫气。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一样,沙滩执勤。
慕渊留意了下,并无带班级学生来露营的女老师。
这想来是因为王小明没来西湾,所以他的青梅,也就是那个女老师,自然就不会带学生来西湾,要露营也是去王小明任职的地方。
不来西湾也好,这样那女老师就不会被那风流女鬼拉泥潭里死去,她的学生小胖子也不会被水鬼害死。
两条人命得以保全,挺好。
白天平静过去,下班后的慕渊,继续回宿舍修行。
转眼到了周一,游人撤离,慕渊本以为会是很平静您闲的一天,但等他采完紫气,去到警署后,却听闻沙滩上,又冲上来一具尸体。
王小明的青梅女老师,未带学生来西湾,死的会是谁?
慕渊眉头紧锁。
本以为小胖不来,水鬼没人可害,谁知时间一到,还是死了人。
到沙滩一看,听死者同伴介绍,死者是个大学生,是与同学来露营的,没人知其半夜下海原因,同帐的说,半夜出去后就不见了。
慕渊默开天眼一看,确定是水鬼所为。
没意外,送尸去太平间的伟大任务,依旧由慕渊负责。
将尸体送进太平间,慕渊便第一时间打车去了英叔那里。
那水鬼杀人并不固定,是到时间便杀人,如此过几天上岸,鬼知道会不会不杀陈大卫,转而来杀他,必须早做准备。
英叔上班去了,只慕渊三个师兄在。
三位师兄虽然都很不靠谱,但懂的肯定比自己多,是故问好过后,慕渊问道:“三位师兄,你们知道如何才能轻松地灭杀水鬼吗?”
“水鬼?听师父说过,你等我想想。”史露比说完,做沉吟状。
“师弟你遇到水鬼了?”金十二问道。
“你觉得我遇上还能来见你们?不过我任职那,水鬼传闻比较广,而今天又淹死个人,自然要问问,有备无患。”
慕渊说道,没明说有水鬼,他这几个师兄,都不是安分的主,偏水平不够,要跑西湾出了意外,都不知该如何收场。
说完后,众人目视史露比,等待其解惑。
哪知,史露比沉吟半天,摆足谱后却道:“想不起来了!”
“切!”二师兄、三师兄对其坚起了中指,慕渊也是直翻白眼。
“不过《异闻录》中,有关于水鬼的描述,咱们可以找找看。”
史露比说了句后,翻箱倒柜找起来。
《异闻录》很快找到,史露比一边翻书,一边讲解道:“这《异闻录》,是前人记录所遇妖魔鬼怪及其降服之法的汇总集录,记载着四百多种鬼怪和一些奇闻异事,是道门常识教科书……”
说话间,史露比已翻到水鬼篇,咬文嚼字地念道:“通常,人们管溺死者所化之亡魂称为水鬼,实则不然。水鬼,乃是死后怨气与水行灵气结合后,无法超脱,被禁锢在死亡水域之亡魂……”
吧嗒吧嗒一大通后,史露比终于说到灭杀水鬼部分。
“水鬼因怨气与水域结合,水域不干,水鬼不死,并且水鬼在水中突力大增,能遁水无形,若无大法力,能禁绝水鬼与水域之联系,需在雨天候其上岸,于干燥处,行雷霆烈火之法,方能灭杀。”
念完后,史露比怪叫道:“这水鬼在水中好厉害,怕是师父都干不过!”
“于干澡处,行雷霆烈火之法……”
慕渊呢喃,想起《鬼掹脚》中水鬼的死法:
关刀插脚,无法移动后,被朱砂封任七窍,煤气灌体后,开枪引爆,瞬间火焰狂暴,水鬼连同其附身尸体,化为灰灰,倒也符合烈火之法。
不过那是凡火,水鬼死亡,应该还有朱砂、关刀的功劳。
“没大法力,想杀水鬼还真不容易,看来得跟好团才行。”
慕渊嘀咕,他还要去药房买(赊)药,还得回太平间取验尸报告,时间比较赶,借纸笔抄录好筑基用四张药方后,拿了把桃木剑,捎上《异闻录》,便和三位师兄告辞,匆匆离去。